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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宴:楚烬未燃

寿春的雨,总带着一股子淮水的湿冷:景驹拢了拢锦袍领口,指尖触到衣襟内侧缝着的半片玉珏——那是楚幽王时期的旧物,云纹边缘已被岁月磨得温润,却仍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贴着心口发烫。他站在自家府邸的密室门口,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每一步都踩在楚地残存的体面与野心之上。

“景太傅之子,果然守信。”率先开口的是昭氏的家主昭虎,此人曾是楚廷的大司马,楚亡后便称病闭门,今日却穿着一身玄色暗纹的常服,眼神里藏着与装束不符的急切,“不知景公子今日相召,是有了破秦的良策?”

密室不大,四壁用青石砌成,角落里燃着一盆炭火,却驱不散空气中的滞闷。除了昭虎,还有屈氏的屈庸、项氏的旁支项伯(非投刘邦者,乃项燕远亲),以及几个曾在楚宫任职的旧臣。他们围坐在一张矮案旁,案上摆着一壶未开封的米酒,几只陶杯倒扣着,像是在等一个足以打破僵局的信号。

景驹走到案前,没有落座,而是从袖中取出一卷绢帛,缓缓展开。昏黄的灯光下,绢帛上“楚王后裔”四个篆字格外醒目——那是他暗中寻访到的,楚考烈王的旁支子嗣熊心的画像,此刻正被他小心地铺在案上。

“诸位请看,”景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激动,“此乃熊心公子,正宗的楚国王脉。秦斩虽占了寿春,却不过是秦廷的鹰犬,楚地百姓仍念着怀王旧恩。只要我们拥熊心公子为新楚王,振臂一呼,必能聚起数万之众,再联合江东的项梁将军,何愁不能复楚?”

昭虎探身看了一眼画像,眉头却皱了起来:“熊心公子?我怎从未听闻此人?再者,秦斩如今在寿春威望日隆,开粮仓、修水利,连街头的孩童都在唱‘秦侯护我家’,此时举事,百姓会响应吗?”

“百姓无知,不过是被秦斩的小恩小惠蒙蔽!”屈庸猛地拍了下案几,陶杯被震得发出轻响,“想当年我楚国鼎盛时,寿春何等繁华?如今秦兵在街上巡逻,连祭祀屈原的仪式都要受他们监视,这口气,诸位能咽得下?”

项伯一直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角,此刻才缓缓开口:“屈兄所言极是,只是秦斩的‘霸王之气’非同小可,上月围剿盐匪时,不过散出些许气势,便让盗匪们弃械投降。我等麾下虽有私兵,却多是老弱残兵,如何敌得过秦军?”

这话一出,密室里顿时安静下来。炭火噼啪作响,映着众人脸上的犹豫——他们恨秦人的统治,却更怕秦斩的雷霆手段。楚亡不过半年,项燕战死的惨状仍在流传,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倒在玄铁枪下的人。

景驹见状,心中暗急,却面上不动声色:“诸位放心,我已派人联络了熊心公子,他如今就在寿春城外的农庄中。只要我们约定时日,先控制寿春的城门,再以‘复楚’之名号令百姓,秦斩纵有‘霸王之气’,也难敌民心所向。至于秦军,我已修书给项梁将军,他若能从江东出兵牵制,我们里应外合,必能成功。”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另一封密信,递到众人面前:“这是项梁将军的回信,虽未明说出兵时日,却也言‘楚地之事,当以景公子马首是瞻’。诸位若再犹豫,待秦斩根基稳固,我等便再无复楚之日了!”

昭虎接过密信,反复看了几遍,又递给屈庸。众人传阅间,密室里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刚才的犹豫被野心压了下去。屈庸率先端起陶杯,倒了杯米酒:“好!景公子既有如此谋划,我屈氏愿出三百私兵,助公子一臂之力!”

“昭氏也出两百!”昭虎紧随其后,眼中闪过决绝,“若能复楚,我等便是楚国的开国功臣!”

项伯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项氏虽多在江东,但我这一支仍有百余精锐,愿听公子调遣。”

众人纷纷表态,米酒被一一斟满,杯盏相碰的声音在密室里响起,像是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敲起前奏。景驹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端起酒杯,正要一饮而尽,却忽听得密室门外传来一阵轻响——是他安排在门口的侍卫发出的警示信号。

“谁?”昭虎猛地起身,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

密室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老者走了进来,正是曾为楚廷太傅的昭雎。他比昭虎年长十余岁,头发已全白,脸上布满皱纹,此刻却面色凝重,目光扫过案上的绢帛与密信,轻轻叹了口气:“诸位,何必如此执迷不悟?”

景驹心中一紧,强作镇定:“昭太傅,我等商议楚地之事,与你无关,还请出去。”

“与我无关?”昭雎走到案前,拿起那卷画着熊心的绢帛,缓缓摇头,“楚亡已半年,百姓好不容易能吃上饱饭,穿上暖衣,你们却要为了一己之私,再掀战火?秦斩虽为秦将,却从未亏待过楚地百姓,上月疫病,他亲自入疫区救治,连手臂都被感染,这样的人,难道不比那些只知争权夺利的楚王强?”

“你!”屈庸怒目而视,“昭雎,你身为楚臣,却为秦斩说话,简直是楚人的叛徒!”

“叛徒?”昭雎苦笑一声,将绢帛放回案上,“我若想做叛徒,早在楚亡时便投了秦斩,何必等到今日?我只是不忍见楚地百姓再遭战乱之苦。你们以为拥立新楚王便能复楚?秦廷兵力强盛,蒙恬的三十万大军就在北方,一旦起事,寿春必遭血洗,到时候,你们谁能承担这个后果?”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众人头上。密室里再次安静下来,刚才的热血沸腾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犹豫。景驹看着昭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又不敢发作——昭雎在楚地旧臣中威望极高,若杀了他,必会引起其他旧臣的不满。

“昭太傅,”景驹放缓了语气,“我等并非要置百姓于不顾,只是秦廷暴虐,今日的安定不过是暂时的。他日秦斩若奉诏回京,寿春百姓又将何去何从?唯有复楚,才能保楚地长久太平。”

昭雎摇了摇头,不再多言,只是转身向门口走去:“秦斩已得知你们的谋划,他今日设宴,请诸位明日去侯府一叙。至于是否要举事,诸位还是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推门而出,留下密室里面面相觑的众人。炭火渐渐熄灭,寒意重新弥漫开来,刚才斟满的米酒,此刻已凉得刺骨。

昭雎离开景驹府邸时,雨已经停了。

寿春的街道上,零星有几个行人走过,大多是提着菜篮的妇人,或是背着农具的农夫。街角的面摊上,热气腾腾的汤面冒着白雾,摊主一边下面,一边哼着楚地的童谣,歌词里竟有“秦侯修堤,淮水不欺”的句子。

昭雎沿着街道慢慢走着,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百感交集。他曾是楚廷的太傅,辅佐过楚怀王的孙子,楚亡时,他也曾想过殉国,却被秦斩拦下。秦斩当时只说了一句话:“楚地百姓需要有人为他们谋生计,而非一死了之。”

半年来,他看着秦斩打开粮仓赈济饥民,看着秦军士兵与楚地百姓一同修建淮河大堤,看着“楚秦书院”里楚儒与秦博士争论礼法,却从未有过冲突。他知道,秦斩的威望不是靠“霸王之气”吓出来的,而是靠一件一件实事堆起来的。

走到侯府门口时,侍卫早已认出了他,恭敬地引他入内。侯府的庭院与楚宫不同,没有雕梁画栋的奢华,却种满了楚地常见的橘树,此刻枝头已结出小小的青橘,随风摇曳。

秦斩正在书房里看卷宗,见昭雎进来,便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相迎:“昭太傅,景驹那边可有消息?”

“他们已决定拥立熊心公子举事,还联络了项梁的人。”昭雎坐下,接过侍女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才继续道,“不过我已劝过他们,只是不知能否听进去。明日的宴会,恐怕不会平静。”

秦斩点了点头,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的橘树:“我在楚地半年,深知旧贵族心中的执念。他们恨的不是我,是亡国之痛。但若因此让百姓再遭战乱,我不能坐视。明日设宴,我不准备派兵,只让他们看看楚地如今的样子,看看咸阳的诏书,或许能让他们回心转意。”

“万一他们不肯放弃呢?”昭雎担忧道,“景驹此人,野心极大,恐不会轻易妥协。”

秦斩转过身,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若他们执迷不悟,我便只能用秦军的方式解决。但在此之前,我想给他们一个机会,也给楚地百姓一个机会。”

他说着,从案上拿起一卷卷宗,递给昭雎:“这是上月楚地的民生账册,你看看。粮仓的存粮比楚亡时多了三成,流民返乡的有两千余户,淮河大堤已修好了百里,今年汛期,寿春再不会被淹。这些,都是百姓用汗水换来的太平,不能毁在他们的野心手里。”

昭雎接过账册,一页页翻看,眼中渐渐泛起泪光。他想起楚亡前,百姓流离失所,粮价飞涨,楚廷却还在为争夺王位而内斗。如今的寿春,虽在秦人的统治下,却有了久违的安定。

“我明白了。”昭雎合上账册,站起身,“明日的宴会,我会陪你一同前往,也让他们看看,楚地如今需要的不是复楚,是太平。”

秦斩点了点头,看着昭雎离去的背影,又拿起案上的另一卷绢帛——那是咸阳送来的嘉奖诏书,始皇帝在诏书中称赞他“治楚有方,安民有功”,并许他可便宜行事。他将诏书仔细收好,心中暗道:明日,便用这太平与大义,让景驹等人放弃异动。

次日清晨,寿春的阳光格外明媚。

秦斩的侯府门前,车水马龙。景驹、昭虎、屈庸等人各自乘着马车而来,他们穿着最体面的服饰,却面色凝重,显然对今日的宴会心怀忐忑。侍卫引他们进入侯府,穿过庭院时,恰逢一队秦军士兵正在操练,他们步伐整齐,动作划一,却没有丝毫喧哗,与楚亡时那些烧杀抢掠的秦兵截然不同。

宴会厅设在侯府的正厅,厅内宽敞明亮,四壁挂着几幅字画,既有秦地的山水,也有楚地的楚辞,显得格外和谐。正厅中央摆着一张长案,案上摆满了楚地的特色菜肴——清蒸淮鱼、炖鹿肉、蜜渍橘瓣,还有一壶壶上好的米酒。

秦斩已在厅内等候,他穿着一身玄色的秦式朝服,却未戴冠,只束着一根玉带,显得平易近人。见景驹等人进来,他起身笑道:“诸位今日能来,秦某甚是欣慰。快请坐,尝尝这寿春的米酒,还是去年的陈酿。”

景驹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犹豫着走到案前坐下。侍女为他们斟上米酒,酒液清澈,香气扑鼻,却无人有心思品尝。

“不知秦侯今日设宴,有何要事?”景驹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秦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案上的一个陶碗,舀了一勺碗中的粟米,递到景驹面前:“景公子,你看看这粟米,颗粒饱满,比楚亡时的粟米大了近一倍。你可知,这是今年寿春郊外农庄的新粮?”

景驹看着那碗粟米,没有说话。昭虎却忍不住开口:“秦侯治理楚地有功,我等知晓。但楚地终究是楚人的楚地,秦廷的统治,不过是暂时的。”

“暂时的?”秦斩放下陶碗,目光扫过众人,“诸位可知,楚亡前,寿春有多少流民?不下五千户。如今,这些流民大多已返乡,开垦了近万亩荒地。上个月,我派人去淮河下游巡查,见百姓们在堤边种满了庄稼,说今年定能有个好收成。这些,难道不是实实在在的太平?”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递给昭虎:“这是淮河大堤的图纸,诸位请看。此堤全长百里,能抵御百年一遇的洪水。楚亡前,淮河年年泛滥,百姓们只能逃荒,如今有了这大堤,他们终于能安心种地,不必再流离失所。你们若举事,这大堤谁来修?这些百姓谁来养?”

昭虎接过图纸,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画着大堤的结构,还有标注的工程量与工期。他心中一震,想起楚廷曾多次商议修堤,却因国库空虚而不了了之,如今秦斩竟真的将大堤修了起来。

屈庸却仍不服气:“秦侯虽做了些实事,却终究是秦人的臣子。楚地百姓虽能吃饱饭,却要受秦法的约束,连祭祀先祖都要报备,这与亡国奴何异?”

“秦法约束的是作奸犯科之徒,而非守法百姓。”秦斩平静地反驳,“楚亡前,楚廷律法混乱,贵族子弟仗势欺人,百姓有冤无处诉。如今,寿春的县衙每日都有百姓来告状,无论是秦人还是楚人,只要有理,便能得到公正的判决。至于祭祀先祖,只要不违背秦法,百姓可自行祭祀,何来报备之说?”

他说着,又从案上拿起一份卷宗,递给屈庸:“这是上月寿春县衙的断案记录,你看看。有一个秦人士兵强抢楚女,被我下令斩首示众;还有一个楚地贵族霸占百姓田地,被我没收田地,还给了百姓。秦法面前,人人平等,这难道不比楚廷的律法更公平?”

屈庸接过卷宗,匆匆翻看几页,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他想起楚亡前,自己的侄子曾强抢过一个民女,却因家族势力而安然无恙,如今若在秦法之下,恐怕早已人头落地。

景驹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越来越慌,却仍强撑着道:“秦侯所言,不过是秦廷的怀柔之术。他日秦廷若要征调楚地的粮草与壮丁,百姓们还是要受苦。我等拥立楚王后裔,便是为了让楚地百姓能自己做主,不受秦廷的压榨。”

“自己做主?”秦斩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那份咸阳送来的嘉奖诏书,缓缓展开,“诸位请看,这是始皇帝陛下的诏书。诏书中说,楚地初定,三年内免征粮草,五年内不征壮丁。陛下还许我在楚地推行‘楚秦融合’之策,楚地的文化、习俗,皆可保留。你们所谓的‘自己做主’,难道就是让百姓放弃这三年的太平,再去经历战乱之苦?”

诏书展开,金黄的绢帛上,始皇帝的御笔朱批格外醒目。景驹等人凑近一看,只见上面确实写着免征粮草、保留楚俗的字样。他们心中最后的防线,开始渐渐崩塌。

“诸位,”秦斩收起诏书,语气变得沉重起来,“我知道你们心中有亡国之痛,有复楚的执念。但你们有没有想过,百姓要的不是楚国的名号,是能吃饱饭、穿暖衣,是能安稳地过日子。楚亡半年,寿春的百姓已经过上了这样的日子,你们若举事,便是将他们重新推入火坑。”

他站起身,走到景驹面前,目光灼灼:“景公子,你是楚太傅之子,饱读诗书,当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若真心为楚地百姓,便该与我一同守护这太平;若执迷不悟,非要掀起战乱,我虽不愿动刀,却也绝不会坐视百姓受苦。”

景驹看着秦斩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威胁,只有坚定与真诚。他想起昨日密室里的谋划,想起昭雎的劝告,想起街头百姓哼唱的童谣,心中的野心与执念,渐渐被愧疚与犹豫取代。

昭虎率先站起身,对着秦斩躬身行礼:“秦侯所言极是,我昭氏愿放弃举事,从此安分守己,为楚地百姓尽一份力。”

屈庸也跟着起身,脸色羞愧:“秦侯,是我糊涂,险些酿成大错。我屈氏也愿归顺,再不提复楚之事。”

项伯与其他旧臣见状,也纷纷起身行礼,表示愿意放弃异动。景驹看着众人,又看了看秦斩,最终长叹一声,躬身道:“秦侯,是我执念太深,险些害了楚地百姓。从今往后,我景驹愿听从秦侯调遣,共守这寿春太平。”

秦斩见众人皆已放弃举事,心中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好!诸位能回心转意,实乃楚地百姓之福。今日这宴会,便当作是我与诸位冰释前嫌的见证。来,我们共饮此杯,祝愿楚地永享太平!”

他端起酒杯,众人也纷纷端起酒杯,杯盏相碰的声音在宴会厅里响起,这一次,没有了昨日密室里的紧张与急切,只有释然与坚定。

宴会过后,景驹等人陆续离开侯府。走到侯府门口时,景驹回头望了一眼,只见秦斩正站在门口相送,阳光洒在他身上,竟带着一丝温暖。他想起自己藏在衣襟里的那半片玉珏,轻轻将其取出,扔在了路边的草丛里——那代表着过去的执念,从此,该放下了。

秦斩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转身回到府中。昭雎走了过来,笑道:“秦侯,今日之事,总算是圆满解决了。”

秦斩点了点头,目光望向寿春的方向,那里炊烟袅袅,百姓们正在田间劳作,一派安居乐业的景象。

“这只是开始。”秦斩轻声道,“楚地的安定,不是靠一场宴会就能换来的。往后,还要靠我们一步步去做,去让百姓真正认可秦楚一家,认可这天下一统的太平。”

昭雎看着秦斩的侧脸,心中忽然明白,楚地需要的不是复辟的楚王,而是像秦斩这样,能为百姓谋福祉,能守护太平的人。他微微颔首,与秦斩一同向府中走去,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仿佛在为楚地的未来,铺就一条通往太平的道路。

寿春的风,渐渐变得温暖起来。庭院里的橘树,在阳光下轻轻摇曳,枝头的青橘,正朝着成熟的方向,慢慢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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