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开颜撇了撇嘴,无可奈何的说道:“好好好,我怕你了,我跟你去鳄鱼天使,成了不?说吧,什么时候?”
“那肯定要等‘王允’走了以后,本钏才能抽得出时间来呀。”
“好吧,我只能等你从‘曲江寒窑’里出来再说了。”
中午吃饭后,三人利用午休的时间,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华乐宿舍,红柱夫妇去房间倒腾家底了,徐颖回家中,把饭盒放在桌子上说道:“萌萌,赶快抓紧时间吃饭,然后去隔壁帮你小姨搬东西。”就在张萌萌洗了手,开始吃饭的时候,那两口子就抬着一个大铁箱子走了进来,并且没在客厅里做任何停留,径直走进了徐颖的房间之内。后者走到门口扒在门框在打趣道:“嘿,你们两口子真是一点客气都不讲吗?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是不?”陈大柱把铁箱子推到徐颖的床下说道:“嘿,这就是我的家呀,昨天晚上我不是输给你了吗?所以我要来接近你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呀。”李艳红也笑着说道:“对啊,二姐,我和大柱都把家底儿搬到你家里来了,说明从此我们两口子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一定要收留我们唷。”徐颖假装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把一条腿翘到床沿上,流里流气的说道:“好啊,今后你们两口子都是我吕老二的人了,都留下吧,女的每天晚上给我捏腿揉肩,男的每天晚上给我暖被窝,每月末在我这里来领碎银子,听见了吗?”李艳红也故作焦急的问道:“大柱,敢情我们是误入了吕芪的匪窝老巢了啊,怎么办呀?”陈大柱大义凛然的说道:“哼,怎么办,只能让老子去做掉杨武,然后对她以身相许了。芪姐,你说我的主意怎么样啊?”这时,张萌萌端着饭碗走过来,不解的问道:“妈,你们说的吕芪是什么人呀?”
“哦,她是湘西的一个女土匪,早年间被日本鬼子侵犯过,后来以身作饵,除掉了不少的日本鬼子,她的前半生,勉强能算得上是一个民族巾帼英雄吧。”
“前半生?那她的后半生呢?”
“哼,她嫁给杨武后,不但并未规劝丈夫弃匪从良,而且还不知天高地厚的依仗匪首,趁势做大,给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带来了巨大的隐患。后来我剿匪部队进攻他们的时候,吕芪狂妄自大,负隅顽抗,拒不投降,被我剿匪部队捉住后,处以了极刑。”
“哦,这么说来,她的前半生是光荣的,后半生是可耻的。”
“对啊,民族英雄与败类祸患,只在一念之间,半步之遥,她的是非功过,只能留给历史和后人评说了。”
“老徐,我没想到你这么了解吕芪其人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啊!”
“哼,再怎么说,我小时候也念过几年书的好不。”
“妈,我也念过书,怎么我不知道这段历史呢?”
“切,这种野史杂篇,怎么能进入正规的教学大纲呢?好了,历史课到此结束,时间不早了,柱子,你们快些去搬吧。”
红柱夫妇和张萌萌又搬了几趟后,他们家终于变成了标准的家徒四壁,室贫如洗的‘曲江寒窑’了。他们再三检验了好几遍,确认没有任何的纰漏,又和张萌萌和老魏交待过后,才悻悻的上班去了。
与此同时,王淑敏和刘丽珍也坐在开往嘉州的汽车里了,李超华因为嫌弃妹妹一贫如洗,所以就没有跟着来,为此事,刘丽珍在早上还与他大吵了一架。
“妈,红红和大柱现在都没钱了,我们还去她家干嘛呀?”
“哼,不去她家蹭房子住,那我们住哪儿去呀?”
“肯定是住在嘉州的妇幼保健院里面啊。”
“屁话,在那里住不得花钱呐。”
“妈,我们要是住到红红家,到时不还是得过去吗?住妇保院里条件又好,距离又近,最重要的是还有产科护士可以24小时提供服务,可以确保小孩万无一失啊。再说了,住妇保院能花几个钱呢?”
“好啊,只要是你出钱,我们就去住妇保院,其实我也不愿意去住那死妮子的家。”
刘丽珍冷笑一声说道:“哼,您还真开得出口,我出钱,但凡我包里有钱,也绝对不会这样腆着脸,低三下四的求你陪我来嘉州的。”
“对啊,正因如此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
她无奈的哀叹了一声说道:“唉,我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嫁给了李超华,嫁到了你家。男人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婆婆整天斤斤计较,一毛不拔,爱财如命,鼠肚鸡肠。”
“哼,俗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是嫁个叉头扫把,都要扛在肩膀上走,现在才来后悔呀?已经晚了!你就认命吧。”
“唉,我除了认命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哈哈,有啊,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个选择题,只要你给我们老李家再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大胖小子,我立马给你封一个百元大红包,并且在嘉州伺候你做月子,咱们一直等到你的月子做满,再回沙湾。到时候,老子看那个死婆娘还敢有什么批话可说!还有什么可神气!”
“妈,可是如果是个闺女呢?”
“哼,如果是那样,老娘立即撇下你,一个人回沫江煤矿,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刘丽珍双手合十,在心中默默祈祷:“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各路神灵,你们一定要保佑我的肚子里面,一定得是个男孩子呀,宝贝啊,妈妈的未来全靠你了呀!”
一个小时后,她们婆媳俩经过几番打听,终于到达了华乐宿舍门口。王淑敏看见宿舍的门口,有一个小商店,商店前有一位小美女,正在和一个老头儿下象棋,旁边还有几个人在围观。于是,她走过去问道:“呵呵,几位,请问李艳红和陈大柱是住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