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四大家族实力严重损失,能力锐减,再难以撼动柏林军事学院的权威。况且,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是龙腾特战队。有道是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利益至上的学院高层,立马换了一个态度,找到汉斯和军官,让他们亲自接龙腾特战队回家。
“家?”周卫国听到这个称呼,简直想笑,冷冷回应道:“不,柏林军事学院不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家,是东方那个,拥有五千年文明历史的中国。学院,我们可以回,但只是留学生的身份。三个月后,学习期满后,我们就会回到祖国的怀抱。”
军官只能在心中苦笑:“果然,结果和他预想的,相差无几。当初,学院高层的愚蠢决定,生生放弃了这些天之骄子。”
“在他们刚刚离开学院的时候,为了撇清和这些学生的关系,不愿直面四大家族的压力,没有为他们提供任何援助,无论哪个方面。”
汉斯也是无奈摇头:“好吧,愿意回去就好,随我们走吧,在学院内完成你们最后的学业。”
尽管,汉斯也明白,以龙腾特战队现在的情况,根本已经不需要,回学院学习。可是,他心怀愧疚,还是想尽量弥补一些学院高层的过失。
周卫国同意了,同时脑海中,也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检测到宿主的爱国情怀,赤子之心,奖励青铜宝箱一个,降落伞五十副,南瓜手雷五十箱,拯救箱一百个。”
“开启宝箱。”
“恭喜宿主,打开青铜宝箱一个,获得技能,初级直升机驾驶技术,已自主进入宿主体内。”
周卫国走到军官面前,敬了一个军礼,开口道:“其实,对于柏林学院的态度,我们并不在乎。我们终将回国,报效国家。”
1931年9月18日晚上,日本关东军在沈阳北郊柳条湖村附近炸毁了南满铁路的一小段路轨,诬称中国军队破坏铁路、袭击日本守备队,突然向中国东北军驻地北大营和沈阳城发动进攻,制造了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九一八事变标志着中国人民局部抗战的开始。此后,日军陆续在华北、上海等地制造事端,挑起战争。1937年7月7日夜,日军在北平西南的卢沟桥附近向中国军队发起进攻,中国守军奋起抵抗,七七事变爆发。
“竹下俊,你我交情或许暂时要划上一句号了。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古有割袍断义,今有划地绝交,我要回国了。另外,我不管你以何种理由。只要你敢以军人身份,拿着武器,踏入中国领土,我将视你为仇敌。君子之交淡如水,话以至此,你好自为之。”说完,周卫国果断转身,大踏步离去。
“周卫国,我要失去你这个朋友了吗?”竹下俊呆立原地,怅然若失,久久无语。
清晨,天刚刚亮起,周卫国、孙鑫浦等一行十人,已经整理好行装。他们一刻也等不了了,只想插上翅膀,尽快回到祖国的怀抱。
看着他们们登上汽车,汉斯和军官久久无言,脸上是无尽的遗憾。
“这样的人才,终究是留不在柏林学院。”
上海码头的寒风卷着黄浦江的水雾,将周卫国军大衣上的铜纽扣冻得发亮。他攥着皮革公文包的手还带着西伯利亚铁路的寒气,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公文包里装着柏林军校的优等毕业文凭,此刻却抵不过领口别着的那枚黄埔校徽沉。
码头上悬挂的“欢迎留德归来军事精英”横幅在风中猎猎作响,墨汁未干的“抗战到底”标语贴满砖墙。
“周少校!”
一声清脆的军礼问候打断思绪。身着笔挺黄呢军装的副官立正敬礼,双手递上的牛皮纸袋封口处盖着“军事委员会”的火漆印。周卫国挑眉拆开,宣纸任命书簌簌展开时,他瞳孔骤然收缩——“暂编第三十六师独立团一营少校营长”的字迹旁,红笔醒目地批注着:三日内开赴淞沪前线。
会议室的煤油灯将张治中将军的影子投在军用地图上,像一尊被战火淬炼的青铜像。他身后的陈教官正往黑板上画防御工事图,粉笔划过之处,淞沪战场的网格线里渗着暗红的血迹——那是用红墨水标绘的日军进攻路线。
“诸位请看。”张治中指尖敲在浏河防线的位置,“此刻敌军第11师团已在川沙口登陆,企图包抄我军侧翼。你们十人,是委员长亲自点名的‘留德火种’,本该进入参谋本部参与战略规划......”将军忽然顿住,喉结滚动着咽下半句话,目光扫过众人胸前的勋章,“但前线需要真正懂现代战术的指挥官,更需要能把德式训练转化为战斗力的脊梁。”
周卫国注意到陈教官握着粉笔的手在颤抖,老人袖口露出的疤痕蜿蜒至肘部——那是东征时留下的枪伤。此刻老人转身,镜片后的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你们以为会接到军校教官的聘书?或是坐在指挥部画地图?错了!”粉笔“啪”地折断在讲台上,“委员长要的是能带着弟兄们用刺刀拼回阵地的将才,是能在毒气与炮火里撕开血路的狠角色!”
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有人摸到领口的金锚徽章——那是留德学生的标志,此刻却在汗湿的衬衫上硌得生疼。
“为中华民族而战,我等无怨无悔,时刻准备着!”
十道身影撞在水泥墙面上,惊飞了窗外槐树上的寒鸦。周卫国看见张治中将军的睫毛剧烈颤动,这位在凇沪会战首日亲率87师冲锋的老将,此刻眼里竟浮起泪光。陈教官突然快步走到他面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袖口滑落处,新添的刀伤还缠着渗血的纱布——那是三天前在江湾前线肉搏时留下的。
“周卫国,你的防区在蕴藻浜。”张治中展开最新的侦察照片,画面里的村镇已化作瓦砾堆,“日军第3师团正在架设浮桥,他们以为我们没有受过系统反坦克训练的部队。”将军忽然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泛黄的纸,周卫国认出那是自己在柏林写的《现代装甲战与步兵协同战术》论文手稿,“现在,用你在军校学的、在德国看的,去告诉鬼子——中国军人的战术,从来不是纸上谈兵!”
深夜的黄埔码头,十艘挂着红十字旗的小火轮突突作响。周卫国站在船头,任飞溅的江水打湿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