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群狼来攻!”
夜凌霄望向裴云舒,来回搓着双手,一抹黑雾浮上了脸庞。
“晓得,我去击退他们!”
裴云舒话落,拾起几根燃着的树枝,“嗖”一声,丢向了洞口的几头黑狼!
“嗷呜!”
领头几只黑狼,被火击中,连连倒退数步。
裴云舒奔至洞口,便见三头黑狼嘀咕了一阵后,朝着她奔来!
呼!
这是欺负她人口少啊?
裴云舒速速从空间取出弯弓,往上搭了数根箭,黑色的弓箭,便风速射向了三狼!
“咚!”
“咚!”
“嗷呜!”
三头黑狼悉数中箭,倒在了地上,裴云舒亦吓出一身汗来。
它们距离自己太近了,若不是长期打猎锻炼出了精准射法,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
不过下一秒,又有数头黑狼朝她奔来,和前三头相比,它们的速度更快!
不等裴云舒取出弓箭,当中的一头就冲到了她面前!
呼!你速度够快!
裴云舒快速举起弓箭,身子后仰,猛地朝黑狼脖颈动脉处划去,只听得“嗷呜”一声巨响,黑狼稳稳立在地上,浑身剧烈颤抖!
然而不等裴云舒多做反应,其余四狼发疯般扑向了裴云舒!
“嘶!好猛!”
裴云舒叹了口气,速速从空间取出弓箭,而后大力划出一个弧度,只见鲜红的血一簇一簇喷出,四只恶狼悉数倒在地上,接着哀嚎不止。
呼!真废人!
裴云舒甩了甩手腕,刚刚那一划,几乎用了全身力量的五成,但不这样,性命就危险了!
却是不等她喘口气,又有两只黑狼到了跟前,确切地说,是将她围了起来!
裴云舒凝神一望,一只黑狼身躯颀长,张大嘴巴,眸中绿光幽幽;另一只狼身形小些,但四肢粗壮似柱子,同样眸光骇人。
饥饿的人欲望更强,裴云舒侧头右望,举起手中的弓箭,“唰”一声,便朝着黑狼的眼睛丢去!
“嗷呜!”
它长啸了一声,原地转了几圈,紧接着四蹄飞奔,便朝裴云舒疯狂扑来!
裴云舒速速后退,而那独眼狼已经近身,直起了身子!
它独留的一只眼睛,凶光四溢,狼嘴一张,便咬向了裴云舒的脸!
呼!
你个玩命的家伙!
裴云舒抡起拳头,疯狂轰出,只听得“嗷呜”一声巨响,黑狼后退几步,不过片刻,它再次冲来!
另一只狼也趁势加入了队伍,仅仅瞬间,它冲到了裴云舒面前!而先前的狼,撕咬向了裴云舒!
雪白獠牙寒光闪烁,裴云舒快拳冲出,它速退数步,另一只狼却向裴云舒发动了致命攻击!
“昂!”
它张开血盆大口,一个漆黑的大洞瞬间风速旋转!
呜呜!
裴云舒绝望地闭上眼,只等待一抹剧痛浮现头顶,却是须臾,感觉一抹粘稠液体飞溅面上,耳边便传来了一阵响亮的剑鸣声!
若金龙飞舞,若山崩地裂,飞速地自头顶掠过,便“铮”一声落在了地上!
裴云舒迅速睁开眼,便见先前袭击它的巨狼,头颅和躯干分离。
而另一头巨狼,亦倒在血泊中,二者的鲜血蜿蜒成了条血河!
它们尸首不远处,一柄黄金宝剑金光闪闪,而剑身上的颗颗彩色宝石,绽放出颗颗星芒!
裴云舒迅速扭头,便瞅见山洞洞口,一抹灰色的影子出现,他捂着胸口,肉眼可见胸口处红梅朵朵。
一股暖意从心底升起,然而同时浮现的还有自责之色,她走向了夜凌霄:
“公子,你这伤口,不宜运功。
走,回去吧,我瞧瞧。”
“我若不出手,谁替我医治啊,我可不想死在荒山野岭。”
“呵呵。”
裴云舒浅笑两声:
“公子临危不惧、处变不惊的态度,绝对能让您身子骨早些痊愈。”
夜凌霄没有说话,回到稻草铺前坐下,裴云舒便蹲身,朝着夜凌霄的胸部伸去。
“公子,检查下你伤口情势?”
尽管心里默念了无数遍,自己和他不过是医患关系,可因着山洞只有一男一女的原因,裴云舒还是脸色发烫。
没办法啊,女子面对男子的本性,这东西,无法抑制。
夜凌霄瞧着裴云舒面色尴尬,心跳不由地加快了。
面前的美人清冷的外表下,藏着颗炙热的心,烧的一手好饭,还能保护弱者,简直人间宝藏啊。
夜凌霄思虑着,一双透亮的眸子,注视着她的动作。
当她靠近他,一层一层扒着他的衣服时,他感觉心脏快跳出嗓子眼了,遂本能地往后挪了挪。
裴云舒抬眸凝望一眼:
“喂,你身子过来一点,不然我怎么检查你伤口啊。”
“哦。”
夜凌霄淡淡应了声,此刻的他,浑身游走着一股热流,但瞧着她面色冷静,还是挺直了身板。
古铜色的肌肤闪烁着淡淡白光,那处血洞边缘处布满了裂痕,淡淡血液不断外渗。
裴云舒忙掏出白绢,擦拭着血液,而后简单消毒过后,徐徐朝上洒着粉末。
瞧着她肤色似玉,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夜凌霄只感觉浑身气血翻涌。
“姑娘,我这伤势莫非加重了?”
“是,所以明天起,我要好好给你配药,帮助公子早些恢复。”
“有劳了。”
夜凌霄唇角弯了弯,看来我这个太子大哥,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不过转念一想,他脸色便暗沉如水。
总有一天,他会将他施加在身上的恶意,悉数还给他的。
裴云舒给夜凌霄重新包扎了伤口,收拾了药瓶,替夜凌霄喂了饭,才在干草铺上躺下。
翌日清早,裴云舒早早地起床,快速地拖起一头狼,丢在了空间,又捡了第二头。
待所有狼丢入空间后,裴云舒在篝火旁熬了两碗稀粥,搬了块巨石当作桌子,便取出草药,捣起药材来。
川穹,人参,黄芪……草药悉数搅碎后,放在药罐里,放至火堆旁,裴云舒耳边传来了夜凌霄的声音:
“姑娘,什么时辰了?”
“许是辰时,许是午时,公子在病中,知道时辰也无意义。”
夜凌霄淡淡一笑:
“松阳县县令死了,你可知晓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