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雅阁的宁静被“砰!”一声巨响悍然撕碎!
房如悔(神尊巅峰)周身散发着跋扈的煞气,领着三位同样威压沉凝的房家长老及随从破门而入!他鹰隼般的目光如刮骨刀般扫过白枫四人,察觉不到深不可测的威压(白枫与明月气息内敛如凡),脸上顿时堆满了赤裸裸的轻蔑。
“区区四个人,也敢独占天雅阁?给老子滚出去!”房如悔的声音砂砾般刺耳,“老子是凤栖城房家之主房如悔!今日赏脸来你们这破地方,是你们的福分!别给脸不要脸,耽误大爷们喝酒!”
他身后三长老房祖相(神尊巅峰)狞笑着补刀,手指几乎戳到白枫鼻尖:“睁大狗眼看清楚!两日后大比,我家魔子‘真凤魔神’——那可是第三魔尊座下首徒!神君巅峰修为!惹恼了我房家,信不信魔渊魔军顷刻而至,将尔等碾为齑粉?!”
房如悔内心思量:哼,修为如此低微,一个准圣初期的小娘子,一个圣人中期的丫头,两个空有皮囊的废物,也配坐天雅阁?定是齐家不受待见的旁系!不知天高地厚!
齐诗雅(圣人境中期)哪里受过这等当面羞辱?白皙的俏脸瞬间涨红如血,贝齿紧咬下唇,握着粉拳,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若非师尊在侧,她手中的花神杖早已砸向那张丑陋的嘴脸!
明月神王(神王初期)那双清冷如万载寒渊的眸子深处,一点寒星乍现!恐怖的杀意如同凝结的冰风暴,瞬间将整个雅阁的温度都拉低了几分!只需一念,眼前这四只嗡嗡叫的苍蝇便会化为宇宙尘埃!
就在那足以冻结时空的寒芒即将透体而出的刹那——
一只温润如玉的手,轻轻搭在了她微微抬起的手腕上。
是白枫。
他神色平静无波,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近乎慈悲的笑意:“诸位既然看中了此地,我等恰巧也用得差不多了,这便让与诸位。”
他起身,目光扫过惊怒交加的三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淡然:“走吧。”
(白枫内心戏谑:吠声再响,也改变不了豺狗的本质。这场闹剧…才刚敲锣。)
(齐诗雅内心抓狂:师尊!!!您糊涂啊!这都能忍?!)
(明月内心惊疑:帝君…此等冒犯竟能一笑置之?必有深意!)
(上官青玉内心忧虑:枫哥向来护短…如此反常,必有谋划…)
三女纵有万般不甘与屈辱,在白枫平和却蕴含无上意志的目光下,只得强压胸中翻腾的怒火与委屈,默然跟随起身。房家众人得意洋洋,如同胜利的鬣狗般用轻蔑的目光送他们“灰溜溜”离去,房如悔更是发出一声嚣张的冷哼。
“算你们识相!”他大马金刀地占据主位,扬声呵斥:“管事的死哪去了?!麻溜儿上好酒好菜!敢怠慢半分,老子拆了你这破楼!”
踏出仙尘楼,麒麟城的喧嚣仿佛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明月再也按捺不住,清冷的容颜下是压抑不住的怒涛:“白帝前辈!方才只需一瞬……”
上官青玉眸中忧色更浓,轻声道:“枫哥,这等狂徒……”
齐诗雅更是如被点燃的爆竹,急得跳脚:“师尊!您抬手就能碾死的臭虫,凭什么让他们踩脸啊!就算不杀,揍得他们妈都不认识也好啊!”
白枫看着三女各异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灭之,易如反掌。然其行止,不过螳臂当车,徒增笑料尔。”他目光如穿透了无尽空间,落向东南,“然杀之易,却有三弊:搅乱大比前安宁;引魔渊聒噪追查;最紧要者……徒然无趣!弄脏了衣服怎么办?”三女彻底被白枫的脑回路惊呆,“不动手怕脏了衣服?”
他收回目光,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洞察天机的算计之芒:“此间因果已如丝弦绷紧,只待奏响那惊世之音!走,先去将那‘赔礼’取回,然后……为师带尔等寻场‘乐子’!”
金家分号前依旧人声鼎沸,怨气升腾。当齐诗雅亮出留影石,当明月那装着五万亿仙晶如山峦般沉重的储物袋被金家颤抖着清兑完毕,那巨大的玄玉匾额“仙晶告罄,明日再兑!” 如同一盆冰水浇在火热的人群中,哀叹与咒骂声冲天而起。
白枫满意地看着两位“财神”手中沉甸甸的收获,开口道“我们去城外一聚!”瞬间四人遍来到麒麟城外
城外幽寂山林,古木虬结,灵气如雾。
白枫立于一方青石之上,衣袂飘飘,语气如俯瞰棋局的弈者:
“房家恶犬,闯佛门净地(强破地雅阁),斥佛祖座下尊者(辱骂地藏佛尊)为‘秃驴’,嚣张跋扈,戾气冲天。此乃对佛门威严的践踏!地藏尊者欲宣佛理,却被房家豺狼呵斥!”
他缓缓道来,将地雅阁冲突细节还原。
“弥勒佛祖现身,以浩瀚佛威,将彼等狂徒镇压在地,如同蝼蚁泥虫,颜面尽失!”
(齐诗雅内心惊骇:师尊连这等细节都了如指掌!)
白枫眼神带着洞悉人心的玩味,扫视三女:
“而我等……‘唯唯诺诺’,‘退避三舍’,在他们眼中不过是无足轻重、可任意拿捏的蝼蚁!很难联想到实力强大,这便是此局之关键!”
他声音陡然提高一分,带着点燃火药桶的兴奋:
“我们被他们羞辱、被他们藐视、被他们遗忘!这便方便我们去偷家,去栽赃!”
“在房如悔此刻狂妄的认知里,这份‘怒火’,只可能来自——刚刚压得他们跪地磕头的——佛门!况且佛门速来与魔渊不和!”
“现在,”白枫眼中的混沌神光暴涨,“便是我们为这‘精彩戏码’,投下第一把火种之时!”
八九玄功·法相森严
“嗡——!”
一股源自混沌鸿蒙、超越万古时空的恐怖道韵轰然自白枫体内爆发!
整片山林万物凝滞!虫鸟噤声,草木低伏,空间如同琉璃般剧烈扭曲、明灭!
璀璨到令星辰失色的混沌神光将四人彻底吞没!光芒中演绎亿万生灵、诸天法相!
光华敛去!
原地赫然屹立着四位气息古老、宝相庄严的佛门大能!
为首者,身披流转着“卍”字佛印的赤金琉璃袈裟,手持缠绕着“破邪梵文”的金刚降魔杵,面容如金刚怒目,双瞳似有无尽业火燃烧,周身散发着刚猛无俦、诛邪辟易的无上佛威——正是西天灵山之中,以铁血护法、霹雳手段闻名的空明佛祖法相!
三女亦是天翻地覆:
上官青玉化为一位面含悲悯、手持青玉净瓶、周身流淌滋养万物的甘露灵光的妙音尊者,庄严圣洁。
明月化为一位手持燃着青莲业火的伏魔戒刀、神情冷厉如冰峰、眉心烙印金刚怒目的罗汉护法,煞气腾腾!
齐诗雅则化为一位面如冠玉、眼蕴智慧雷光、手持布满玄奥梵文阵图的古铜经轮的弘法禅师,智慧深湛!
“呀!”齐诗雅(弘法禅师)下意识摸了摸光溜溜、温凉如玉的脑门,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尖细,“师……师祖?!弟子……弟子感觉……这脑子嗡嗡的……真成得道高僧了?!” 那光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明月(怒目护法)心神剧震!神王境的浩瀚神念瞬间扫遍自身每一寸!(明月内心掀起滔天巨浪:血肉!筋骨!神力本源!神纹道则!甚至连识海深处的神魂气息,都彻彻底底化为了一尊纯粹的佛门怒目金刚!完美无瑕!这……这是篡改大道、重塑命轮的造化之力?!帝君手段,通天彻地!) 她看向白枫法相的目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空明师祖……佛法无边,神通造化!弟子……拜服!” 她的声音带着金刚般的肃穆。
上官青玉(妙音尊者)秀眉紧蹙,手中的净瓶光华流转:“师祖……此举固然精巧,然借佛门之名行此栽赃……恐污了佛门清净法相,沾染无端因果……弟子心有不忍。”她眸中带着普渡众生的悲悯。
“无妨。”白枫(空明佛祖)法相威严,声音却蕴含着看透万古因果的淡然:“空明佛祖去过九龙朝凤楼,我自然可以变的一模一样!大乘佛法亦有明王怒相,诛灭顽凶,亦是护持正法。此非栽赃,乃是以魔之道,还施彼身。”
他目光如同利剑,刺向遥远的凤栖城方位:
“弥勒师兄坐镇仙尘楼地雅阁,压服房家,众目昭彰,此为金身铁证!”
“‘空明’行踪……‘恰好’隐秘未现,遁于虚无!我可用万生诀催化空明业火印!”
他手中降魔杵微抬,一股足以崩碎虚空的毁灭佛力在指尖酝酿:
“吾等化身为怒焰金刚,即刻降临凤栖城房家祖脉核心之地!”
“寻其聚宝灵峰,毁其传承祖殿!掳其库藏?灭其族人,吾意只在——”
他指尖金光暴涨,一枚燃烧着璀璨金焰、核心为怒放“卍”字佛印的庞大印记在虚空凝聚,散发着“空明”特有的、辨识度极高的金刚破煞威能!
“在废墟之上,以无上佛力,铭刻下足够多的、不可磨灭的‘空明业火印’!让每一个幸存的房家子弟,每一个赶来的探子,都瞪大他们的狗眼,看清是谁……覆灭了他们的根基!”
白枫的目光如同操纵命运之线的神只,扫过三位“高徒”,声音充满诱人的韵律:
“尔等猜猜……”
“当那位在仙尘阁中刚刚找回‘面子’、正得意忘形的房如悔家主,突然接到族地传来的、如同晴天霹雳般的噩耗——祖地遭‘佛门空明佛祖’亲自出手,打得山河破碎,弟子死伤无数,废墟之上遍布‘空明业火印’……”
“他脸上那张狂的笑容……会扭曲成何等模样?”
“他将如何反应?”
“是会吓得魂飞魄散,向魔渊摇尾乞怜?还是……将这冲天的怨恨与之前在地雅阁所受的羞辱,彻底点燃,化作熊熊魔火,不顾一切地扑向……他心中认定的凶手——佛门?!”
白枫(空明佛祖法相)目光如炬,仿佛穿透了时空的迷雾,看到了麒麟城即将上演的精彩大戏:
“而魔渊……作为他倚仗的靠山,面对如此‘铁证如山’的佛门挑衅,又将如何表态?是忍气吞声?还是……被迫卷入这场漩涡?”
“此局若成,麒麟城大比……岂非平添无数‘趣味’?” 白枫眼中闪烁着如同孩童发现新奇玩具般的纯粹兴致。
三女闻言,心中豁然开朗!
(齐诗雅内心狂呼:妙啊!借刀杀人,祸水东引!让佛门和魔渊狗咬狗!师尊太会玩了!)
(明月内心激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神王世家、魔道巨擘玩弄于股掌之间,视若棋子!此等格局,此等手段……令人心驰神往!)
(上官青玉内心轻叹:枫哥这性子……真是越来越……‘恶劣’了,不过……似乎也挺有趣?)
“此局,看似嫁祸,实则……拨乱反正,暗合天道!”
上官青玉闻言,若有所思,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她明白枫哥并非滥杀无辜,而是借势而为,清理毒瘤。
“枫哥!”上官青玉忽然嗔怪地白了白枫(空明法相)一眼,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与了然,“你……你真是越来越‘坏’了!上次宁家之事……”
她话未说完,明月神王(怒目金刚)猛地捕捉到关键信息,美眸瞬间睁大:“宁家?!”
齐诗雅(弘法禅师)立刻抢着回答,小光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语气充满崇拜:“明月姐姐!宁家那场泼天大祸,也是我师尊一手导演的!‘将军借刀撕稚童’、‘金虎怒吞猖狂狐’!师尊不过略施小计,那宁宗时就被捧得忘乎所以,最终引火烧身!宁家满门……嘿嘿,灰飞烟灭!” 她绘声绘色,将白枫如何利用斗兽场赌局、金家威势、以及人性贪婪,一步步将宁家引入死局的连环计谋快速道出。
“将军撕稚童……金虎吞狂狐……”明月轻声重复,初时茫然,旋即脑海中如同惊雷炸响!她猛地回想起自己那日在斗兽场,因宁宗时嚣张勒索而怒极出手,一掌将其轰成冰晶的场景……
“原……原来如此!” 明月绝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如此生动而窘迫的顿悟,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伏魔戒刀,金刚法相都微微波动了一下,“我……我竟在不知不觉间……成了那‘挥爪撕人’的……‘将军’?!” (明月内心掀起滔天巨浪:我明月神王,纵横第七界,竟也不过是帝君掌中一枚棋子!布局之深远,操弄人心之精妙……当真是算无遗策,令人……毛骨悚然又五体投地!)
“噗嗤……”上官青玉看着明月那副震撼又尴尬的模样,忍不住莞尔。齐诗雅更是乐得前仰后合,光头直晃。
白枫(空明法相)威严的脸上也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短暂的静默后,四人相视一眼,山林间回荡起畅快而心领神会的笑声。明月清冷的眼底,那万古不化的寒冰似乎被这笑声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让她血脉隐隐贲张的兴奋与期待!
枯燥的秘境修炼、家族的沉重责任……此刻都被抛诸脑后!
她看向白枫的目光,充满了对这位深不可测的帝君前辈的无限钦佩,以及一种久违的、纯粹的——
“游戏”的乐趣!
“帝君前辈,”明月(怒目金刚)唇角勾起一抹属于护法神将的凌厉弧度,声音带着一丝跃跃欲试,“此局……甚妙!弟子……愿随师祖,共演这出……因果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