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沉默片刻后说道,“鲛人族的情况不一样,他们是为了子嗣后代才会这样,打破陈规不一定要在每件事上都与他人背道而驰,道侣之间更重要的是志同道合,平等互助,共同追求长生的伴侣。”
“若是有了多个道侣,就无法做到平等一心,对其他人会不公平,这也就违背了道侣间最重要的契约。”
“对于我们修道者来说,没有什么事比变强更重要。”
她不愿在情感上过多消耗自己,可还是控制不住多想,或许这一点曦比她做得更好。
殷容彻底死心了,哥哥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她赶紧转移话题,“曦禾姐姐,那边还有摊位没收,我们过去看看吧?”
最终在老板收摊之前,林夕夕买了盏兔子灯送给自己。
周围的人已经散场的差不多,她们也该回去了。
回到幽冥殿后,殷容累得不行,直接就回寝殿休息去了。
林夕夕朝着魔尊微微点头示意,也准备回去休息。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殷煌叫住她。
原本他想问问她昭渊到底哪里好?可一想到如今的她半点记忆都没有,在她眼里,他现在跟陌生人没有区别。
想当初那场大战,她封印了数万魔族,更是为了封印他不惜一切代价,最终她修为尽失受伤下落不明,后来他才得知,她被昭渊救了回去,还一起生活了好几年。
她能接受昭渊是魔,为何接受不了他?
昭渊是她唯一放过的魔族,得知这一点他嫉妒的发疯,他将小村庄的事明里暗里的透露出去,最终被天族那位得知,亲手灭了她的念想。
在她与天族那位大婚的当天,他又故意让她得知小村庄被灭的事,目的就是为了破坏大婚,原本一石二鸟的计谋,他却算漏了一点……
思绪回转,他到嘴边质问的话最终换成一句,“回去好生歇息!”
“好。”林夕夕再次点头,大步离去。
看着她坚韧冷漠的背影,殷煌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这么多年了,她每次都等昭渊醒来从未放弃,哪怕她忘记了所有人,都始终为昭渊保留一份执着。
一连十多天幽冥殿歌舞升平,是从未有过的热闹。
不少魔修私下猜测,不久后魔族应该会有喜事发生。
幽冥殿都沉寂多少年没举办过什么歌舞了,自从莲花尊上来了之后,魔尊也不闭关了。
林夕夕没有在幽冥殿长住过,还以为魔族原本就喜欢过歌舞升平的日子,她没有在意也没刻意打听过,除了与殷容有些交际外,她大多时间都将自己关在房间修炼。
眼看到了与昭渊约定的最后时间,她在完成内丹转换完成后,把妖丹还给了白清清。
前几次与殷煌谈话,他总是对昭渊的下落避而不谈,她没办法只能继续等待。
今日的晚宴,她照常赴约。
她的心思全然不在歌舞上,与殷容聊了几句后,她给自己倒了杯酒。
起身对着上位的殷煌敬了一杯,“多谢魔尊多日来的款待,打扰多日,也该告辞了!”
殷煌下意识站起身,“你,不等了吗?”
她礼貌微笑着说道,“已经到了约定时间,我也有重要的事要做,或许等我办完事他就回来了。”
他放下酒杯,压抑多日的情绪在这一刻,似乎怎样都绷不住了。
“要是本尊不许你离开呢?”
林夕夕睫毛微动,“魔尊这是什么道理?”
“都给本尊下去!”
随着他的一道命令,此时殿中突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识趣的退了下去。
殷容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连忙起身,“哥哥,你可不能……”
“阿容你也回去休息!”
殷容在对上他的视线后,一句话也没说,犹如木偶一般的出了大殿。
林夕夕望着他,瞳孔微微一缩,“魔尊这是……”
殷煌下一秒已至身前,眼底是掩藏不住的蠢蠢欲动。
因为他知道,一旦她离开幽冥殿,他就再也没办法将她留在身边了,他的力量只有在这里,才能发挥全部。
哪怕面对她客气疏离冷冰冰的样子,也比不知道下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好多了。
至少,他不用再漫长的等待煎熬了。
他卸下伪装,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曦,你我并非不相识,你只是……忘记了而已!”
被触碰的瞬间,林夕夕没来由的一阵恶寒升起,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却发现被他握得死死的。
她身体紧绷,对他升起的戒备更甚。
“我听不懂魔尊在说什么?”
“留下来,我帮你慢慢回忆。”
他的另一只手若有似无的擦过她耳边的发丝,动作亲昵得让她有些反胃。
她冷冷的盯着他,“不需要!”
“呵!”殷煌低笑一声,他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几分,“你看你,即使什么都忘了,可你骨子里的那股排斥,疏远,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一直都在!”
他的语气森冷刻骨,“有那么难吗?想入你的眼……怎么就那么难?”
林夕夕只觉得他说的话没头没尾很是可笑,不过因此她也猜出一些事情来。
“昭渊的消失……与你有关对吗?”
他眸色一沉,像是被说中心思那般,“原来,你早就怀疑我了?”
趁着松动几分,她趁机抽回手,迅速与他拉开距离。
“是,你的密室能隔绝一切,像是个独特的空间,不排除昭渊也被困在这样的地方。”
“可你并未四下搜查!”
“搜查?在你魔尊的地盘上我自然搜不出什么来,即使有,也只是你想让我看到的东西,他离开的如此仓促,定是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她每说一句话,他的下颌线就绷紧一分。
“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好么?那样至少我还能给你留下一些好印象,如今这般……只怕是不能够了!”
当他意识到君子风度无法将她留住时,那么就只剩下掠夺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只有将她圈占在自己的地盘上,他才能蛮横的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