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江虎艰难地背靠石壁,试图站起身来,但一阵剧痛从右肋袭来,让他差点再次跌倒。他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受了严重的内伤,总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最终,霍江虎还是无法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他缓缓地倒了下去,双眼紧闭,陷入了昏迷。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仿佛听到了远方传来一阵节奏很快的箫声,那声音忽远忽近,若有若无,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般。
这就得再说一下,当海怪听闻霍江虎约了小花出去玩,而且听说那个小花像一只小狼崽时,海怪立马想到了华宁山的狼群,简单告别后,海怪策马冲出镇门。
\"当家的……!小掌柜……!\"清脆悦耳的呼喊声,仿佛翠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从镇门边传来。这声音婉转悠扬,穿透力极强,在镇子里回荡着。
只见一个身影如翠竹般轻盈地转出镇门,继续扯着嗓子喊道:“小海怪!……”这一声声呼喊,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响亮。
原来,这是十二岁的美少女喜儿带队来镇子里进货。
当海怪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心中一喜,连忙喊道:“吁……”海怪急忙拽了拽缰绳,让马儿停下。
他回头看去,只见喜儿正快步朝他走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喜儿姐,这么巧呀!”海怪笑着说道。
喜儿走到海怪面前,踮起脚尖,伸手拽住缰绳,柔声说道:“你这是着急忙慌的去哪了?”她的声音轻柔动听,宛如天籁。
喜儿的脸上覆着一层蝉翼般的人皮面具,面具的边缘与她的肌肤贴合得天衣无缝,若不仔细观察,几乎难以察觉。然而,在夕阳的映照下,她眼角的细鳞纹却泛着幽蓝的光芒,这正是小海怪之前亲手为她绘制的易容妆。
如果不是熟悉喜儿的声音,恐怕海怪这会已经策马奔腾,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去几十丈远了。
马蹄悠然地刨着黄土,发出轻微的声响。海怪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喜儿腰间的玉箫上,瞳孔微微一缩。
那玉箫的箫身呈现出九节竹纹,竹纹之间隐约浮动着血色脉络,仿佛有生命一般。显然,喜儿的玉箫已经与她磨合得非常好了。
“霍江虎目前极有可能被小狼狗骗到华宁山的深林里,说不定这会已经与狼群展开一场恶战了。”海怪满脸忧虑地说道。
听闻此言,喜儿面色一变,她迅速翻身跃上海怪的马背,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只见她青葱般的手指轻轻拂过玉箫的孔洞,瞬间带起一串空灵而清脆的颤音,仿佛是山林间的精灵在低语。
喜儿的声音轻柔却坚定:“走,我们一起去,我也正好去华宁山里转转。”话音未落,她轻拍马臀,骏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
海怪见状,并未说话,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直直地望向华宁山的方向。
两人一路疾驰,马蹄声响彻山林。清晨的阳光逐渐被茂密的树林吞噬,四周的光线变得昏暗而压抑。脚下的腐叶被马蹄践踏,发出一声声粘腻的哀鸣,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山林的古老与神秘。
就在这时,喜儿突然感到一股异样,她猛地抓紧了海怪的衣襟。海怪心头一紧,连忙勒住缰绳,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喜儿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指着腰间的玉箫,颤声道:“这玉箫……它突然发出了一阵连绵不断的嚎叫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我能清楚地听到。”
海怪凝视着那支玉箫,只见它在喜儿的腰间微微颤动着,似乎真的有什么力量在驱使它发出那诡异的嚎叫声。
实际上,那海怪不仅能够听到玉箫所发出的诡异声音,而且在经过海怪秘境的修炼之后,它的听力变得更加敏锐了。然而,当它听到这声音时,心中却对其中的奥妙了如指掌,所以并未感到惊讶,反倒是习以为常。
只是,当被人如此紧紧地抱住时,海怪还是难免会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海怪会逐渐理解这种感觉的含义。
“喜儿姐,你别紧张呀!看这根玉箫,它似乎已经与你心有灵犀了呢!要不,你就吹奏一曲吧?”海怪一边说着,一边稍稍放慢了速度。因为它的精神力量告诉他,距离霍江虎与狼群激战的地方已经不远了。
不过,由于山路蜿蜒曲折,两旁绿树成荫,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狼群的身影。
“好嘞!那我就来上一曲起伏连绵的驱兽歌吧!希望能帮到霍江虎。”喜儿欣然应允,随即解下腰间的玉箫,小心翼翼地擦拭了一番,然后将自己的唇珠轻触玉箫,开始运气发声。
随着喜儿吹奏的曲调,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沉婉转,时而急促如骤雨,时而舒缓似轻风。这奇妙的音乐仿佛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周围的兔子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纷纷蹦跳着逃离;麻雀也呼啦啦地飞走了;各种飞禽走兽更是像被惊扰的蜂群一样,从林间四散逃窜。
就在这时海怪能隐隐约约听到前方山谷下传来群狼“呜呜……”的嚎叫声。正是霍江虎被白狼重创时的众狼狂嚎。
于是,海怪毫不迟疑地挥舞着马鞭,催促胯下的马匹加快速度,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狼群疾驰而去。同样,喜儿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气息汇聚于丹田,然后猛地吹出,那箫声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要冲破云霄。
狼群这边,当看到霍江虎突然晕倒在地时,白狼不禁陷入了沉思。它凝视着霍江虎,心中暗自思忖:“这个人显然不是杀死领头灰狼的凶手,但他肯定与凶手是一伙的。想必他的同伴很快就会前来营救他,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来个围点打援,将真正的‘凶手’一举歼灭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