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行一记香香的吻送上,打断江献晚的思绪。
或许是发现娘亲的眼圈有些泛红,撅着小屁股,紧张的一骨碌爬起来,捧着她的脸,亲的一个比一个响,“娘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
风回雪见她噗嗤一笑,心底松了一口气,轻轻一拍江行行的小屁股,“小混蛋,爹就不好了?”
“爹也好!”
“孩儿最喜欢娘亲和爹爹!”
风回雪圆满了,真的圆满了。
一声声的爹爹,一声声的孩儿,每一次皆戳在他心窝上。
不过。
这种圆满,等他心满意足看了好一会儿,玩闹许久,窝在江献晚怀中睡去的儿子,逐渐变成了一种……悔不当初的忧伤。
他就不该让给儿子。
一天都不让!
风回雪眼底的柔软不知不觉翻涌一层欲色,微微屏住呼吸,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零星浮动的花絮悄然飘散在房间每个角落,忽左忽右,上浮下沉,踌躇般游移、流淌于如水珠幕,轻柔的挤进两簇。
那半透明的影纱便跟着轻微的一晃,光影悠悠跌宕。
明暗相生,如坠梦寐之中,在低眸细细凝视江行行的女子身上簌簌含蓄的流动起来,远远近近。
映的那一线玉白而修长的颈,一路到花枝般的指尖,都仿佛被水洗得莹白通透,几乎能渗出蜜水来,内媚而不自知。
风回雪突然很热,还很渴。
喉结剧烈攒动着,急需一捧甘泉,喂在他唇边,头顶也开始痒了起来。
还有一种……立刻撕毁跟他儿子的约定,将他儿子转移出去!
可以看的出,乱了心神的狐狸……想啃人的欲望,最终还是战胜了父爱。
目光寸寸剥绞那掩在软被下,流溢出艳色的腰身。
十指紧了松,松了紧,往复十几回,一条两指可圈的尾巴,按捺不住,从锦被下缓缓撩拨而去。
一点尾巴尖宛如柔软的芦花轻扫在江献晚的小腿上,她下意识抬眸,便瞧见狐狸眼神飘忽,心虚往别处看。
江献晚重新低下睫毛,似是全然不知。
风回雪余光一直注意着她,喉结又是一滑动。
什么南北帝尊,什么魔皇,什么凤仪剑尊,统统都是无名无分的野男人。
只有他。
只有他躺在了江献晚的身边!
然而,风回雪只得瑟了一秒。
“你还不走?”
风回雪:“……”
沉默两秒,理直气壮,“我不走。”
“今晚就这么睡。”
“你也不能走。”
“噢。”江献晚模糊应了声。
风回雪看她痛快答应,幸福的有些不真实,因情欲而煎熬的狐狸眸慢慢一滚,“你不赶我?”
“赶过了啊,你不是不走。”江献晚眼尾轻轻一挑,“你想让我赶你?”
风回雪立刻拿尾巴尖勾了她的小腿,缠三圈,“不想!”
儿子和江献晚在侧,他做梦都不敢想的,想走才怪。
“哦,对了,白羽都跟你说了吧,你们明日要去妖塔接任务。”
江献晚捏了捏江行行的小手,心不在焉,“嗯,说了。”
看狐狸眸子都憋的猩红的模样,待会儿,肯定要发疯吧。
那……今天,舍命哄哄?
风回雪兴许也察觉到了什么,可能是紧张,不可置信,这会儿反倒是很能忍。
他额角渗汗,浑不自知,一边偷偷拿尾巴,掩耳盗铃似的缠她的小腿,一边悄悄把儿子往这边挤,就是话有点颠三倒四,好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些老古董知道你们来,已经做了充分准备,对,很充分。”
“你和狼太灰关系好,妖帝一势更会因此针对你。”
“哦,天狼王手底下的也不会放过你。”
话到这里,风回雪声一止,狐狸眸幽幽侧来,活像在看负心汉。
人与妖,骨子里生来就刻着一分对对方的不友善。
两方会面,妖域那些老古董一定会给江献晚来个下马威。
风回雪倒不担心江献晚,模糊道:“你放开了玩,不用给他们留什么里子面子。”
他是江献晚的人,妖域自然也是,合该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家女主人的雄风。
风回雪偷偷摸摸又将江行行往江献晚这边挤了一些,恨不得把自己也挤过来。
江献晚瞥了他一眼,仅一眼,掌心便忍不住冒汗。
狐狸的两只狐耳又冒了出来,微微发着抖,悄然透出花瓣般的粉色。
他神情迷茫,面颊泛着情动的潮红,魅惑的狐狸眸熏染一层春山深处的雾气,凌乱的惊人,甚至于有些猩红。
江献晚慢吞吞垂下了眼帘,下一秒……只觉被褥往下一陷,怀中儿子不见,狐狸翻身越过江行行,随之俯身。
江献晚:“……”
“晚晚……”
风回雪忍不住了。
这下是真的是忍不了一点。
江献晚在身侧,若是能忍,还不如剔头当了佛子去。
他低着头,像承受着极大的苦楚,湿发黏在脸侧,声线暗哑,飘忽不知归处,撑在两侧的手臂都在颤抖,使得线条愈发清晰。
江献晚是有心理准备的。
知道初尝情爱的狐狸,定力有多差。
单看被他啃的两回,就知道。
可当看到狐狸一副大张挞伐的模样,还是忍不住……一哆嗦。
之前两次因江行行和小师兄在,狐狸克制的都要碎了,她如何不知。
即便仅仅如此,而又生涩,也能看出来有多凶。
待会儿,只怕将她吃的骨头渣不剩。
她今晚……还能活吗?
江献晚看了一眼被挪了窝,依旧睡的香甜的江行行,再头皮发麻瞅了一眼那双欲海滔天的狐狸眸。
带着无法疏解的可怜,还有大肆征伐的攻击力。
一滴汗珠顺着那线条优美的下颌,砸在她下巴上,滚烫的将人灼烧一般。
江献晚轻轻叹了一口气,突然摸了摸他的狐耳。
她以前没摸过风回雪的狐耳,也几乎没怎么见过风回雪将狐耳放出。
黑市被狐狸叼着啃,也是头一回。
却不想,只一下,将狐狸最后一点克制……剪断了。
“唔……”
属于妖的最敏感处被轻轻揉捏了两下,风回雪喉间骤然溢出一声仓促的低喘,修长的指颤抖着,终于泼出一切似的扣上了那截触手可及的腰肢。
江献晚吓的一哆嗦,反射性缩回手。
风回雪却遭不住,从头麻到尾巴尖。
他眼中洇的尽是迷乱的光泽,充斥着雾蒙蒙的水汽,魅惑极甚。
压下头颅,嗓音暗哑,几乎模糊。
“晚晚。”
“再摸摸……”
“狐耳……”
“狐耳……”
“求你了……”
江献晚被他眼底交织的欲色惊到了,直把手往被子里缩,“不摸。”
“不行!”
风回雪瞪着一双水色淋淋的眸子,凶巴巴的捞出她的手指,粗暴的直往狐耳上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