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烤狼腿好不好吃。”他嘀咕了一句。
坐在他手臂上的江行行听到了,趴在他耳边,小声地道:“狼会吃人的。”
林玉锦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眼里的心疼快要溢出来,压着声道:“狼吃人,小师伯就把狼吃掉好不好?”
江行行崇拜地看他,“好,行行可以吃一条烤狼腿吗?”
正吵的热火朝天的狼太灰,只觉一股凉意窜上小腿。
蓦然回首,林玉锦正用一种痴迷而狂热地目光看他,就连风行行也啃着手指对着他流口水。
他暗暗得意,飘飘欲然,大尾巴情不自禁的摇晃。
看吧,他就是一头招人喜欢的狼。
最起码比旁边那个长着鸡翅膀的白羽好看,也就风回雪那死狐狸瞎了两只眼。
狼太灰哥俩好的揽上江献晚和林玉锦,“走,带你们参观一下妖域。”
白羽:“……”妖域是你家的吗?用得着你带。
妖域边界距离妖都还远,便已然能窥得其仙境一般的景色。
山峦叠翠,瀑布飞泻,繁茂树木花草,空中漂浮着大片大片卷羊毛似的白云,还有不少羽族从空中飞过。
除了隐在青翠中隐约可见的妖都,其他一眼望去,竟完全是自然生态。
江献晚回想起与风回雪的第一次见面,心中百感交集。
她,终于,先登堂入室了。
有了狼太灰这个合格热情,嘴巴不停地导游,江献晚他们生生在妖域各个着名景点打了一日的卡。
白羽的翅膀无情打彩的耷拉着,终于不耐烦的拦下他东窜西跑的行为,强硬的将南境弟子带到泗水上院。
泗水上院是由一排简单舒适的小院落组成,一看便知是翻新不久的。
江行行凑到林玉锦耳边,小声道:“爹想法子让狼修的,里面的褥子可软了。”
他爹故意在狼太灰面前提了一嘴,天狼王得知后,二话不说,着急忙慌的将此事抢过去,主动掏自个腰包,连夜重新修的。
林玉锦抿着笑,捏捏他的小手。
因狼太灰一直跟着,白羽只能抱过林玉锦怀里的小娃娃,放在玄龟背上。
他看了一眼江献晚,轻咳一声,装模作样的友情提醒。
“想要获得妖晶,继续享受居住权,明日就去妖塔接取任务,若是猎杀妖兽,谨记量力而行,这些任务其实都有点……困难。”
“遇到生命危险,便吹响骨哨,我会派妖及时赶去。”
江献晚妖域一行之事,引起妖帝和大司命的高度重视,要不是殿下拦着,今天去接江献晚他们的就是这俩了。
其他妖不知江献晚的身份,肯定下意识针对这些人族,不仅不会配合,恐怕还要想各种办法来坑他们一波。
其实,他真的还想再提醒一句:殿下已经黑着脸,就等着跟你算账了,保重。
狼太灰抬起下巴,嗤笑,“这会儿装什么好鸟,我的朋友,用得着你管?”
白羽:“……”二逼吧他?
白羽跑了一天,没心情跟他吵,暗戳戳投给他一个看弱智患者的怜悯眼神,推着玄龟离开。
狼太灰临走前拍拍江献晚的肩膀,“你要弄不到足够的妖晶,我可以给你刨个洞。”
他得意地甩着尾巴。
“虽然有些事我不能插手,只能让我爹修一下院子,不过,我刨的洞穴在天狼一族里,可是最漂亮的!”
江献晚:“……”谢谢,她不想睡洞。
林玉锦扒开喋喋不休的狼太灰,扯了江献晚进院子。
刚合上门,手中一空,“唉,我小师……嗯?”
只见他可爱的小师妹,已经麻溜地松开了他的手……朝花树下风流妖艳的绝美男子……走了过去。
林玉锦:“……”
江献晚一看树下人便忍不住弯起了唇。
那人静静伫立在开至荼蘼的花树下,生得一幅颠倒众生的好颜色,连光都偏爱他。
眉形风流,唇色靡丽,标志性狭长上挑的桃花眼,每一处线条都仿佛有精魅勾勒,妖异秾丽,魅惑含情,平添若有似无的挑逗。
几片落花沾在他霜白的衣襟上,宛如胭脂碎雪,又似点点惹人怜的泪痕,衬得他身影茕茕孑立,还有……易碎的脆弱。
别说,狐狸装模作样背对着她,认真瞅头顶花的模样,还真有那味儿了。
江献晚憋着笑,背手,从他身后探出脑袋,认真道:“能向你问个路吗?”
风回雪:“……”
林玉锦:“……”
那人不说话,也不动,唇线平直,仍微仰头,眼珠子直直黏在花树上。
若是忽略轻动的耳尖,看起来真就煞有其事了。
他薄唇微抿,片刻,冷冷道:“什么路?”
林玉锦:“……”
江献晚歪着脑瓜,下巴搭在他臂膀上,眨眼,“去你心里的路啊。”
风回雪:“……”
林玉锦:“……?!”
风回雪无动于衷,拨开她的脑袋瓜,薄唇带着几分冷峭,继续冷漠道:“此路不通。”
江献晚叹了口气。
狐狸生起气,还是有一点点小难哄的。
只能拿出杀手锏。
伸出小臂,从身后环上他的腰,手指顺着他的腰腹,直摸到心口,若有似无挑逗,“真的不通?”
“要不,美人通融通融?”
林玉锦:“……!”
望着自家小师妹对着狐狸又是撒娇,又是搂抱,林玉锦整个人开始哆嗦起来。
双手掐上自己的脖儿,憋的面颊涨红,还掺着铁青。
风回雪强忍着胸膛上那只到处游移,煽风点火的手,强忍着将她立刻摁在怀中,拆之入腹的念头,咬咬牙,依旧嘴硬,“不、通。”
“啊?”江献晚发出诧异低声,有些失望,“那行吧。”
她在狐狸忍不住低头时,慢慢松开小臂,“既然不通,那我去找一找其他……唔!”
话音未落,还想再装一装的狐狸一秒破功,在看到那双圈着他腰腹的小臂缓缓松开,想要抽离,煞然回身。
江献晚被推抵在树干上,双手被两只手掌擒在头顶,侧颈一疼,瞬间飙出了泪花。
“死狐狸……你……”
痛感未褪,颈间传来湿热酥麻的痒意。
被狐狸舔了一下的江献晚微微一愣,膝盖反射性就要顶他,被狐狸一条长腿嵌去。
一条似蓬蓬芦花的白尾巴悄然圈紧了她的腰肢,唇堵的密密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