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云仙子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弟子受委屈,于是轻轻地拉了一下丹阳子的衣袖。
丹阳子收到乐云仙子的暗示后,心里也明白不能就这样干看着。他轻咳一声,朗声道:“老夫乃青云宗丹阳子,今日之事,可否看在老夫的薄面上就此作罢呢?”
听到丹阳子自报家门,林大海不禁看向吴仁贵,眼神中透露出询问之意。
吴仁贵心领神会,立刻用神识向林大海解释道:“这位丹阳子长老,乃是青云宗的六长老。”
得知丹阳子的身份后,林大海的态度愈发谄媚起来,连忙说道:“丹阳子长老,您的面子我们肯定是要给的。来人啊,把这些叶家的人都放了吧!”
叶家的人其实都只是被简单地控制着,林大海说要放了他们,实际上也就是让守着的吴仁贵走开而已。
然而,丹阳子对林大海的识趣表现非常满意,微笑着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各回各家吧!”
丹阳子见叶家的人已经被放走,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正准备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叶凡突然哀求地看向乐云仙子,口中喊道:“师父……”
乐云仙子见状,顺着叶凡的目光看去,只见原本属于叶家的叶芽山,此刻已经被林大海等人占据。
乐云仙子面露难色,这叶芽山可是林大海他们的战利品,想要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交出来,恐怕并非易事。
然而,当她看到弟子那伤心欲绝的模样时,心中不禁一软。犹豫片刻后,她还是下定决心,紧紧咬了咬牙,然后伸手拉住了正欲转身离去的丹阳子。
丹阳子一脸狐疑地转过头,凝视着乐云仙子,似乎对她的举动感到十分不解。乐云仙子见状,连忙运用神识与丹阳子进行交流。
经过一番短暂的沟通,丹阳子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他心里明白,自己收了乐云仙子的好处,却只来说这么一句话,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丹阳子略作思考,最终还是决定转过头去,看向那满脸谄笑的林大海。他心里暗自琢磨着,吴家与叶家都是三阶灵地,多一处或少一处,对双方来说应该影响不大。
于是,丹阳子定了定神,对林大海说道:“那个……小友啊,既然家族战已经结束,这叶芽山能不能归还给叶家呢?”
话一出口,丹阳子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为情。毕竟,他可是堂堂元婴期的修士,如今却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而低声下气地请求别人。
还没等林大海开口说话,吴仁贵就已经如坐针毡,屁股像被针扎了一样,怎么都坐不住了。
这可不行,要是没了叶芽山,那林大海这一行人岂不是就要留在他们吴家了?到时候,这吴家到底谁说了算,那还用得着想吗?
吴仁贵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这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啊!他可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他赶紧站起身来,对着丹阳子长老说道:“丹阳子长老,您看啊,我们可是完全按照宗门的流程走的,这叶芽山现在已经是我们吴家的战利品了。而且,事后我们吴家还得上交宗门三成的收获呢。您这样直接插手,恐怕不太合适吧?”
要知道,宗门为了防止下属的家族之间发生内斗,对于两个家族开战的条件可是相当苛刻的。
首先,必须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不能无缘无故地就打起来。其次,不管最后谁输谁赢,提出家族战的家族,都得向宗门提交家族三成的产业作为代价。
如果赢了的话,倒是可以用对方的产业来抵扣这三成的损失。但要是输了,那可就亏大了,不仅得不到好处,还可能会把自己的家族给拖垮。
这也是为什么叶家对他们吴家开战都不着急的原因所在。而且叶家也担心吴家那个快要死的吴家老祖会拼命一搏,跟他们同归于尽呢。
可谁能想到,叶家没等来那个快死的老狗,反倒是等来了林大海这头恶狼啊!
如果这叶芽山真的归还给叶家,那么他们所获得的收益在扣除掉需要上交给宗门的三成利益之后,就所剩无几了。
所以,即便是说出这话的人是青云宗的长老,那也无济于事。
“你是何人?”
丹阳子见到有人竟敢公然反驳自己,心中不禁有些不快。
吴仁贵见状,心知不妙,赶忙上前赔罪道:“弟子乃是青剑锋的吴仁贵。”
“哦,原来你是欧阳老鬼的座下弟子啊!”
听到吴仁贵自报家门,丹阳子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毕竟欧阳老鬼与他也算是有些交情。
然而,就在此时,叶凡突然插话道:“六长老,他们吴家破坏了规矩,居然请了外援!”
叶凡在听完叶凝语的讲述后,得知废掉他们的人是一个红衣女修,于是毫不犹豫地向丹阳子禀报了此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丹阳子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在门派中,最忌讳的就是有其他势力插手门派内部事务,而请外援这种行为更是可大可小,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吴仁贵心中暗叫不好,他自然知道叶凡口中所说的人是谁,他连忙解释道:“那人的确是我吴家姑爷的学生,说她是吴家人倒也不为过。”
丹阳子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心想吴仁贵这话倒也不假。
然而,就在此时,叶凡突然又指着林大海说道:“此人曾经叛出了青云宗!”
这一消息让在场的众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丹阳子,他对叛宗之人向来深恶痛绝。
而叶凡这消息的来源,是他偷偷去看吴美凤时,吴美凤不小心说漏嘴的。
“叛宗?”丹阳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林大海,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面对丹阳子的质问,林大海赶忙解释道:“回长老,在下那时只是外门弟子,而且当时我按宗规回家探亲时,发现家中的亲人全部因意外早已亡故,心中悲痛万分,以至于忘记了归期。
我害怕宗门会怪罪于我,所以才不敢回宗。但弟子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另投他门,更算不上叛宗啊!”
听完林大海的解释,丹阳子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心中仍有些不悦。
这些外门弟子在他们这些宗门高层眼中,最多不过是些奴仆罢了,还算不上真正的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