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蔑地笑了笑,继续说道:“你看她的情况就知道已经奄奄一息了,就算你不理会我的提议,你这样的决定她一样会死去。原主就是这么脆弱可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仿佛原主的生命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二代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痛苦。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反驳男人的话,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她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一方面是对原主的担忧和不舍,另一方面是对男人的恐惧和厌恶。她的双手渐渐松开了车门把手,无力地垂落在腿上,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她的身体微微蜷缩着,仿佛在试图躲避这个残酷的现实。
二代的身子微微一僵,原本因愤怒而涨红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变得煞白如纸。她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眼神却有些空洞,思绪早已飘远。紧紧咬着的下唇,被牙齿硌出了一道道深深的印子,连血丝渗出都未察觉。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脑海中如同放电影一般,不断浮现出如果现在下车,吴小芽可能遭遇的悲惨画面:在这荒郊野外,吴小芽本就奄奄一息,没了车子的庇护,寒冷的夜风会像刀子一样割在她身上,她会在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缓缓闭上双眼,再也醒不过来。
想到这里,二代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对呀,如果她真下了车。吴小芽也许真的会死掉。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个念头如同一团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可当她的目光落在开车的男人身上时,刚刚涌起的一丝犹豫又瞬间消散。
男人那似有若无的冷笑,如同针一般刺痛着她的神经。继续跟着这个男人,就像是走进了一个未知的深渊,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也许他会把她们带到一个更加危险的地方,也许他会对她们做出更残忍的举动。
二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的双手慢慢握紧,指甲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但很快,那决绝又被担忧和无奈所取代。她的肩膀微微下垂,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座位上。内心的天平在救吴小芽和摆脱男人之间不断摇摆,让她陷入了无尽的煎熬之中。
男人微微偏头,脸上挂着一抹看似温和的笑意,那笑容却未达眼底,透着几分捉摸不透。他双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语气故作轻松地说道:“放心我不会害你们。”说罢,他轻轻叹了口气,眼神有些迷离,像是陷入了回忆,“在极乐监狱我看多了生离死别。说是监狱其实不过是让人类自生自灭罢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喟叹,仿佛那监狱里的惨状仍在眼前。
他再次转头看向二代,目光真诚得近乎做作,一字一顿地强调:“我不会害你。”那眼神,像是要把自己的话刻进二代的心里。
二代坐在后座,身体紧绷得如同一张拉满弦的弓,她的后背紧紧贴靠着座椅,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她的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手指却不自觉地相互绞着,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听到男人的话,二代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中满是怀疑与警惕。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男人的侧脸,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试图看穿男人话语背后的真实意图。
她的鼻翼微微翕动,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鼓足勇气,应对未知的危险。
她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脸上的肌肉因为紧张而微微抽搐。
尽管男人表现得如此“诚恳”,但二代心里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可能发动致命一击。她不敢有丝毫放松,身体保持着高度的戒备状态,只要男人稍有异动,她便准备随时采取行动。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二代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砰砰砰”地响个不停,仿佛要冲破胸膛。她就这样警惕地注视着男人,眼神中没有丝毫妥协。
男人轻踩刹车,车子平稳地停下,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偏头看向后座,面无表情地说道:“到了,下车。”那声音平淡得如同宣布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二代原本还在思索男人话语真假的思绪瞬间被拉回现实,她微微一怔,脸上满是迷惑,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透露出难以置信,喃喃自语道:“这就到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仿佛不敢相信这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挪动身体,将吴小芽小心翼翼地背到背上。
吴小芽软绵绵的身体压在她身上,让她有些踉跄。二代双手紧紧托住吴小芽的大腿,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
下了车,一阵冷风吹过,二代不禁打了个寒颤,她裹紧身上的衣服,抬头向前望去。
眼前是一座略显古朴的建筑,木质的门匾上,“静待民宿”四个大字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斑驳。
民宿的外墙爬满了枯萎的藤蔓,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二代背着吴小芽,一步一步朝着民宿走去,脚下的石子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眉头微微皱起,嘴唇紧紧抿着。
走到民宿门口,二代停下脚步,抬头再次看了看那块门匾,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她微微侧过脸,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这里就是吴小芽所说的地方吗?”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恐惧。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即将揭开一个未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