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芽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脸色煞白,她的双眼瞪得滚圆,满是惊恐,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下意识地往二代身后躲去,双手紧紧抓住二代的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二代则迅速反应过来,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而坚定,身体微微下蹲,摆出一副防御的姿势。他的双手握拳,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随时准备应对这只疯狗的攻击。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疯狗,不放过它的任何一个动作,大脑在飞速地思考着应对的策略。
疯狗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着吴小芽和二代扑了过来,它的爪子在空中挥舞着,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他们彻底吞噬。一场激烈的战斗,一触即发。
就在疯狗即将扑到他们身上的千钧一发之际,二代猛地一侧身,同时伸出一只手,精准地抓住了疯狗粗壮的前腿。
疯狗的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拉扯而在空中失去平衡,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它奋力挣扎着,另一只爪子朝着二代狠狠地抓去,锋利的爪子划破了二代的衣袖,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几道痕迹。
二代咬了咬牙,强忍着手臂传来的剧痛,手上的力气却丝毫未减。
她借助疯狗挣扎的力量,将疯狗狠狠地甩向一旁的墙壁。疯狗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但这只疯狗异常凶悍,短暂的撞击并没有让它失去战斗力,它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朝着二代和吴小芽冲了过来。
吴小芽躲在二代身后,看着这惊险的一幕,心中既害怕又焦急。
她的眼睛在周围快速扫视着,试图找到可以帮助二代的东西。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地上的一根金属棍棒上。
吴小芽来不及多想,趁着疯狗再次扑向二代的间隙,迅速跑过去捡起了那根金属棍棒。
她双手紧紧握住棍棒,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吴小芽鼓足勇气,朝着疯狗的侧面用力挥去。棍棒重重地打在疯狗的身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疯狗被这一击打得偏了方向,愤怒地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吴小芽,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似乎在警告她不要再轻举妄动。
二代趁着疯狗分神的瞬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紧紧抱住疯狗的脖子,试图将它压制住。
疯狗疯狂地扭动着身体,用后腿不停地踢踹二代,二代的腹部被踢中好几下,身体忍不住一阵剧痛,但他依然死死地抱住疯狗不松手。
吴小芽看到二代处于劣势,心急如焚。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金属棍棒,朝着疯狗的头部用力砸去。
这一次,疯狗被打得晕头转向,身体摇晃了几下,终于瘫倒在地上。
二代和吴小芽都累得气喘吁吁,她们警惕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疯狗,生怕它再次爬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确定疯狗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二才缓缓松开了手,整个人差点因为脱力而摔倒。
昏暗的环境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与腐臭气息,吴小芽能清晰地听到身后那群疯狗粗重的喘息声,好似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冲击着她本就脆弱的神经。
她微微侧头,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些疯狗正呲牙咧嘴,眼中闪烁着贪婪而凶狠的光,它们的身体紧绷着,前腿微微弯曲,随时准备如离弦之箭般扑上来。吴小芽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到头顶,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吴小芽猛地转过头,急切地对二代说道:“二代,我们快离开这里!”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恐惧和急切。她的眼神中满是慌乱,不断地在二代和身后的疯狗之间来回扫视,仿佛下一秒那些疯狗就会将他们吞噬。
二代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他看着吴小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你……不找林宇了吗?”二代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斤重的分量。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吴小芽,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吴小芽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决绝。她的目光在周围的环境中快速扫过,这里一片狼藉,没有任何林宇留下的明显痕迹。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恐怕林宇已经不在这里了。总之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点离开这里!”吴小芽的声音虽然坚定,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二代自然明白吴小芽的担忧,他看了看自己手臂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又看了看吴小芽略显狼狈的模样。尽管吴小芽是人偶之身,但刚刚与疯狗的一番激烈搏斗,也让她的身体多处受损。
她的衣服破破烂烂,好几处都露出了里面的机械零件,一些零件还在“滋滋”地冒着火花。她的动作也变得有些迟缓,每走一步都微微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二代心中一阵酸涩,他知道两人此刻的处境十分危险,再在这里耽搁下去,只会成为那些疯狗的盘中餐。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走。”二代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吴小芽的肩膀上,给予她无声的安慰和支持。
吴小芽感激地看了二代一眼,两人相互扶持着,小心翼翼地朝着前方走去。他们的脚步急促而又谨慎,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
身后,那群疯狗的咆哮声越来越近,仿佛是死神的催命符,紧紧地跟随着她们。
吴小芽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下都仿佛要冲破胸膛。她清楚地意识到,此刻他们正身处绝境,每一秒都可能是生命的倒计时。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身后疯狗的咆哮声越来越近,那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刃,一下下刺痛着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