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一丝的笑意:\"我还说要给你打电话,三秒内把明德和凌氏的合作搅黄呢。\"
凌寒低笑一声,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嗓音里带着纵容:\"好,那我们就让它黄了。”
她忽然顿住,抬眸望进他的眼睛,目光一寸寸描摹他的轮廓,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凌寒,别这样......我不值得的。\"
他眼底的笑意骤然冷却,指节抵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嗓音低得危险:\"你再说一遍,嗯?\"
她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声音轻却坚定:\"我现在终于懂你妈妈了。像我这样的人,连份工作都守不住,有什么资格霸占着她唯一的儿子......哪个当母亲的能不疯?\"
凌寒眸色骤然一沉,指节捏得发白,忽然冷笑出声:\"好,丁浅,你真是好样的。\"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床上,呼吸灼热地逼近,\"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
他声音哑得厉害,\"我凌寒要的人,从来就不需要什么资格。\"
凌寒的指腹重重碾过她的唇瓣,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意:\"你以为说这些自轻自贱的话,我就会放手?\"
他突然扯松领带边缠她手腕边说,\"明德集团算什么东西,也配让你受委屈?\"
他抵着她发颤的睫毛冷笑:\"你继续说。”
手机突然响起来了,他看都不看直接关机,\"凌太太这个位置,你坐定了。\"
凌寒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带着狠劲吻了上去。
唇齿相撞的瞬间,她尝到了铁锈味,分不清是谁咬破了谁的唇。
他吻得又凶又急,像是要把那些自暴自弃的话都堵回去,滚烫的掌心贴着她后颈,逼得她不得不仰头承受这个近乎惩罚的吻。
\"唔...凌寒!\"他稍稍退开半寸,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红肿的唇上:\"怎么不说了?”
他拇指重重擦过她湿漉漉的嘴角,\"小嘴刚刚挺能说的啊……”
丁浅没有反抗,任由他将自己的手腕压在头顶。
她眼神麻木,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
凌寒忽然觉得胸口发闷,捏着眉心的手指微微发颤。
他猛地松开钳制,像是被烫到一般。
床垫微微下陷,他在旁边躺下,抬起手臂遮住发红的眼眶,\"就这样吧。\"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得睡一会。\"
“我工作了一天,连夜飙车赶来,一夜没睡守在旁边,不是为了听我的姑娘说她不值得。”他低声的说。
丁浅安静地躺着,手腕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她的头还在突突的痛着,她侧过头,看见凌寒仰躺在旁边,手臂横在眼前,胸口微微起伏,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凌寒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等他猛然惊醒时,窗外已是残阳如血。
他下意识伸手往身旁一摸——被褥冰凉,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操!\"他一拳砸在床上,震得床头柜上的相框都晃了晃。
拖着沉重的步伐下楼时,供桌上爷爷奶奶的相片蒙了层薄灰,他掏出方巾轻轻擦拭,却在触到爷爷慈祥的笑脸时突然红了眼眶。
\"爷爷,您当年说她心硬,我还不信...\"
他拇指摩挲着相框玻璃,喉结剧烈滚动,\"她的心...根本就是玄铁打的。\"
最后一缕夕阳透过窗棂,把他影子拉得老长,孤零零地投在空荡荡的堂屋里。
就在这抹影子即将被黑暗吞噬时,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和爷爷说我的坏话,\"丁浅的声音带着挪揄,\"少爷也不嫌害臊?\"
凌寒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却没转身。
他盯着相片里爷爷含笑的眼睛,喉结滚动:\"我以为,我又被丢下了呢。\"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下一秒,带着体温的手臂环上他腰。
丁浅将脸颊轻轻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声音闷闷的传来:\"傻子,我刚刚去我妈妈那给你煮了点吃的,顺便去看了她...\"
“妈妈家?这个犟种,连自己的家都不愿意要了。”他突然溢出一声低笑,仰头露出突起的喉结,浅浅,要不你直接弄死我算了......\"
他感觉到后背传来细微的颤抖,丁浅把整张脸都埋进他绷紧的背肌里,声音带着哭腔:\"弄死你,我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凌寒猛地转身,撞进她泛红的眼眶里,心脏像被小猫爪子狠狠挠了一下。
他捧起她湿漉漉的脸,拇指重重碾过她发红的眼尾:\"横竖都是要死在你手里...\"
他突然低头咬住她耳垂,\"不如早点交待,少受点罪。\"
\"对不起,我不该不说一声就跑......\"丁浅吸了吸鼻子,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泪珠,\"明明知道你最担心这个,可我心里很乱......\"
\"那现在呢?\"凌寒柔声问道,指尖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丁浅没有回答,只是牵着他的手来到八仙桌前。
她低垂着头,从竹篮里取出还冒着热气的饭菜,清炒时蔬、红烧排骨、番茄炒鸡蛋:“我妈妈那条件就这样,将就着吃吧……”
凌寒看着她自然而然地紧挨着自己坐好,不由勾起嘴角:\"小白眼狼,身体比嘴巴诚实。\"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吃饭时也要肩并肩坐着,从来不会选择面对面的位置。
就像现在,丁浅虽然还在不说话,却已经习惯性地往他碗里夹了一块最嫩的排骨。
饭桌上安静得只剩下瓷勺轻碰碗沿的声响。
丁浅低着头,机械地搅着碗里的饭,米粒都快被碾碎了也不见她吃一口。
凌寒盯着她发白的指尖,胸口像压了块浸水的棉花——这次是真伤到元气了。
他忽然掏出手机,开机键按下去的瞬间,十几条未接来电提醒争先恐后地跳出来。
没等提示音停,直接拨通了陈鸿祺的电话。
\"凌总!您终于——\"
\"鸿祺。\"凌寒截断对方火急火燎的汇报,\"明天亲自去明德集团。\"他视线却锁在丁浅突然僵住的肩膀上,\"把浅浅工位上的东西,一件不落收回来。\"
\"哦,好......\"陈鸿祺刚应声,突然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筷子掉落的清脆声响。
\"还有,\"凌寒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擦掉丁浅嘴角沾的米粒,\"订五百份Lady m的蛋糕,一起送到明德集团。\"他指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瞬间烧红的耳垂,\"就说——\"
丁浅猛地抬头,筷尖还咬在贝齿间,瞪圆的眼睛活像只受惊的布偶猫。
\"凌氏太子爷,\"他忽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轻颤的睫毛,\"谢谢各位这两个月对他心尖宠的特别关照。\"
\"噗——\"
\"咳咳咳!\"
电话内外同时响起剧烈的呛咳声。
丁浅手忙脚乱去捂他的嘴,却被凌寒就势扣住手腕按在餐桌边缘。
陈鸿祺在电话那头疯狂咳嗽,待咳嗽停了,电话那头诡异地沉默了三秒。
\"总裁,\"陈鸿祺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谨慎,\"您是说......需要委婉转达这个意思,还是......\"
\"原话。\"凌寒指尖顺着丁浅散落的发丝,在看到她连后颈都泛起粉色时,恶劣地补充道:\"尤其是'心尖宠'三个字——\"他忽然贴近她烧红的耳廓。
\"......\"
陈鸿祺的呼吸声明显停滞了一拍,丁浅终于忍无可忍,转身就要去抢手机,却被凌寒一把扣住腰肢按在腿上。
凌寒的手指还缠着丁浅的发梢,声音却陡然沉了下来,像是淬了冰的刀锋:\"敢负我家浅浅——\"
空气突然凝固。
他忽然收紧手臂,将人牢牢锁在怀里,贴着丁浅的耳垂一字一顿道:\"老子tm一个个、弄、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