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无法反驳,只得求情:“这其中肯定有假,望父王明察!若杜如晦和唐俭真有问题,也希望父王从轻处罚,毕竟他们为大唐立过很多功。”
李渊怒道:“通敌叛国,这是危害国家社稷的大罪,怎可从轻处理?先调查吧,看他俩到底罪有多重?”
李世民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无论如何,他俩是大唐功臣,还望父王酌情考虑。”
李渊眉头紧锁:“我会酌情考虑的,先调查吧,看他俩罪情到底如何。你起来吧。”
李世民缓缓起身,问:“父王安排谁来调查?”
李渊思索片刻:“还是封德彝吧。”
“好!”李世民心里算是放心很多,只要不是李建成和李元吉的人就行。
“儿臣告退。”李世民离开了甘露殿。
经过几天的调查,杜如晦承认了那封信是自己写的,也承认了自己跟隋房玄龄经常有书信往来,但没有承认自己跟隋有勾结。杜如晦把房玄龄写给他的信,全部交给了封德彝。
不过除了这些信以后,封德彝也没有搜到其他证据证明杜如晦和唐俭与隋勾结。
最终,在经过李世民的再三求情,李渊和封德彝的多次研讨后,决定把杜如晦和唐俭流放到嶲州。
李建成和李元吉大喜,李世民的文臣武将被他们搞得差不多了,现在李世民身边能人只有长孙无忌一人矣。
房玄龄、秦琼、程咬金住在长安的一家客栈。
三人紧闭房门,在客房内讨论着。
房玄龄道:“听说杜如晦和唐俭将在三日后流放去嶲州,我们应当做好准备去营救他们了。”
“我们该怎么营救,去哪营救呢?”秦琼问。
房玄龄思索片刻,道:“在长安营救,必然人多眼杂,不便下手。到了嶲州那种偏僻的山区,兵少,方便动手!我们直接去嶲州营救吧。”
“好!”
三日后,房玄龄、秦琼、程咬金三人带着十多名随从,扮作平民,来到杜如晦和唐俭流放的必经之路暗中等候。
终于,负责押送杜如晦和唐俭的队伍来了,这支队伍大概有一千多人,杜如晦和唐俭被关在囚车内,唐兵围绕在囚车四周,想直接动手劫车是不太可能的。
房玄龄等三人带着随从在暗中一路跟随着押送队,往嶲州赶去。
在经过五天的赶路后,押送队终于来到了嶲州。这里四处都是荒山野岭,人烟罕至,甚至连像样的道路都没有,在杂草丛林中穿梭,山林里弥漫着瘴气,禽兽虫鸟的凄冷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有的士卒受不了这些瘴气和闷热的气候,直接猝死;有的士卒则被毒蛇咬死,甚至还有老虎等猛兽袭击。押送队无不心惊胆寒。
“要不我们回去吧,就把杜如晦和唐俭放在这算了?”押送队副将对主将说道。
主将连连挥手:“那不行啊,不送到目的地是我们的失职,回京怎么复命?”
副将奸笑道:“我们就说在押运途中,犯人身体受不了,死在路上了。”
主将摇头:“这两人可不是其他人,是天策府的人,秦王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啊!不能有其他非分之想啊!”
“好吧!”
房玄龄的队伍也紧跟其后,在密林中悄悄穿梭。
程咬金惊道:“被流放到这种地方,谁受得了?我感觉我都待不了一年!”
秦琼点头:“所以,我们若是不来救杜如晦的话,他很可能会死在这里。”
又经过半天的赶路后,押送队来到了山林的一个空旷处,四周都是密林,只有中间这里因都是大石块,草木较少,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的空地。
押送士卒都累了,主将让大家停下来,歇息一会。
一停下来,士卒们纷纷瘫坐到地上,有的喘着粗气,擦着汗,有的直接躺睡到地上,一个个疲惫不堪。
囚车内,杜如晦早已狼狈不堪,疲乏困顿,双眼无神,嘴唇干裂,心想:我杜如晦一心为大唐,没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不值啊!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又能活多久呢?生死渺茫啊!
唐俭更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紧闭双眼,仿佛在迎接死神的到来。
房玄龄、秦琼、程咬金在密林中探出头,远远看着这支押运队。
房玄龄轻声道:“这里荒无人烟,且唐兵已疲乏,都在休息,无戒备,我们就在这里动手吧!”
“嗯,可以!这里好下手。”秦琼道。
房玄龄、秦琼、程咬金各带五六人,悄悄游走到空地的四周,随着房玄龄的猛一挥手,他们迅速从密林中冲了出来,朝着囚车杀了过去。
唐押运士卒大多都在沉睡,毫无防备,隋兵一下就将他们砍杀了一大片。
主将、副将也被秦琼、程咬金牢牢控制。
“叫你的士兵停手,丢掉武器!”秦琼的鎏金熟铜锏紧紧夹在主将的脖子上,吓得主将瑟瑟发抖。
“好好!”主将马上对唐兵大喊:“大家快停手,别打了。”
唐兵纷纷停手,丢掉了手中武器。
“打开囚车,放了他们两人!”秦琼怒斥。
主将马上吩咐士卒:“快快快打开囚车,给杜如晦和唐俭开锁!”
三四名士卒迅速走过去,把囚车打开,放了杜如晦和唐俭两人。
杜如晦和唐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来以为要死在这个鬼地方了,谁料却是来救他们的!两人迈着蹒跚却坚定的步伐走下囚车,仿佛人生又找到了希望。
“如晦,是我!”房玄龄对着杜如晦热情呐喊。
这声音怎么如此亲切?
杜如晦赶忙转身,看到了房玄龄,那感觉比中了彩票还要惊喜,他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岣嵝着身躯,朝着房玄龄奔跑过去:“玄龄,玄龄!”
房玄龄也朝着杜如晦奔了过去,两位知心好友彼此奔赴,热情相拥。
“玄龄,太想你了!看到你,我真是太惊喜了!”杜如晦激动得热泪盈眶。
房玄龄紧紧抱住杜如晦,亲切说道:“我就是特意来救你的。听说你被抓被流放,我们是从长安一路跟随了过来的。直到这里,才方便动手。委屈你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