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别慌!
宇文君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陛下还不知道姜丝雨在豢养私兵,更不知道他与我的关系!
只要陛下不查,姜丝雨手下的私兵,就和我没有关系!
宝藏是姜亥弄丢了,就只能姜亥还回来!
宇文君安收起了王睿手中的纸,他骑上了等在茶楼外的马,消失在了滂沱的大雨里。
“跟着他!”王睿对傻愣在一边的张小虎说,“别让他做傻事!”
张小虎不知道王睿嘴里的傻事是什么,连蓑衣都没穿,也冲进了雨里。
雨持续不停的下,宇文君安抵达京郊别院的时候,已经浑身湿透!
“主上?”姜亥侧开身,刚想把人往正堂里让,又蓦然顿住脚,跪地行礼,“属下姜亥,参见主上!”
大雨浇在地上,崩裂开的水花,像宇文君安的决心,他把从王睿手里得来的金瓜子,抛在姜亥的脸上,“看看,这东西,你可认得?”
姜亥把落在青砖上的金瓜子,捡了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这……这是咱们丢的金瓜子呀!主上,宝藏找到了?”
“是啊!”宇文君安绝美的脸上,勾出邪肆的笑,“你猜,本殿在哪儿找到的?”
“这……”姜亥抬起头,看向宇文君安的脸上,没有心虚,他说,“属下猜不出来!”
“黑市!”宇文君安指着姜亥手里的金瓜子,说,“黑市的买家交代,有人用你手上的金瓜子,买了盔甲和马匹,你说,他们买马做什么?”
“是啊!”姜亥装出想不明白的样子,也说,“巴特尔盗走宝藏,买盔甲和马做什么?”
“做什么呢?”雨水从脸上划过,让宇文君安面上的表情,难以琢磨,他像在问自己,又像在问姜亥,“你说他们犬戎人,买大盛的马,来做什么?难道草原上的马,都死绝了么?”
“死……”姜亥突然意识到自己掉进了宇文君安的陷阱,再看向年轻的小主子的时候,眼里露出了惊恐,“不,不是我!是,是族长,是族长让属下这么做的!”
“族长?”宇文君安的声音很低,他压着姜亥,同时压着从各个房间里走出来的族人,他们在触到宇文君安的目光时,纷纷跪地,不敢抬头。
“族长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宇文君安的声音,更加阴冷,“那还要本殿做什么?”
紫色的电光,划破重云,把天空撕成了巨大的裂缝。
倾泄的暴雨,在凄冷的秋风里,把院中的秋菊,毁伤殆尽。
姜亥抬不起头,他在宇文君安的暴怒里,感受到了来自死亡的恐惧。
小主子,要杀他!
“属下错了!”姜亥怕了,他跪在堂屋里,连一丝雨都没挨着,却全身发冷,“主上,属下知错了,求,求主上,饶属下一命,求主上,饶过属下!属下从今以后只认主上,唯主上之命是从!”
“真的么?”宇文君安像是信了他的话,邪肆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真的!”姜亥忙不迭的点头,“属下发誓,属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属下不敢欺瞒主上!”
“好呀!”宇文君安笑着说,“你现在就去,把从本殿这里偷走的魄罗宝藏,拿回来,本殿就信了你!”
“这……”姜亥愣在了地上,他哆嗦着唇,说,“属下……属下也打不过族长呀!”
“打不过呀!”宇文君安缓步上前,他身后的雨水,在地上,拉出了水线,每一步都让跪在地上的姜亥忍不住发抖,“那你可得自己想办法了,我的阵师,你的哥哥,可没你这般没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