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
宇文君安把头从裴恒玉的掌中晃开,“怎么不值得,那可是十箱宝藏?十箱金银珠宝,全变成了石头,阿恒,安儿不该伤心么?”
这!
原来你不是因为巫族背叛才伤心的!
裴恒玉哭笑不得,“宝藏丢了,再找回来就是,有什么可伤心的?你别忘了,朕是皇帝,你是南王世子,只要朕一句话,令狐星朗、安明还有你新收的王睿,都能去办!”
“找不回来了!”宇文君安把脸埋在裴恒玉的胸口,他说话的时候,又软又糯的唇,蹭开了裴恒玉的领口,“那么多宝藏,姜亥就算是死,都不会还回来的!”
“那就要看办案人的本事了!”裴恒玉被他蹭得发痒,他想躲,又怕宇文君安哭,哄着说,“就让王睿去办,他初来乍到,要想在上京立足,总要拿出些本事!”
“嗯!”宇文君安的鼻头,蹭着裴恒玉的皮肉,他拱着人,说,“阿恒抱着安儿好不好?安儿好怕,好怕没有了魄罗宝藏,阿恒就不要安儿了!”
“怎么会?”裴恒玉剥开了脏污的外袍,把人往榻上抱,轻哄道,“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睡一觉,明儿天一亮,就叫王睿进大理寺,让他把宝藏都给你找回来!”
宇文君安点着头,软蓬蓬的脸,把裴恒玉蹭得胸口发痒,他睁着眼睛,小声哼哼,“阿恒,安儿……安儿睡不着!”
睡不着?
裴恒玉又把宇文君安的脸,捧了起来。
这双眼睛,实在好看,哪怕哭肿了,里面依旧盈着水光,怯生生的看过来,像流转的春波,勾魂摄魄的魅惑,全在里面。
裴恒玉的痒,从胸口流向了心尖儿,他用带茧的拇指,揉着宇文君安的红唇,直到把娇嫩的唇瓣揉成了血色,才说,“你想怎样?”
“阿恒,”宇文君安的声音怯生生的,和他的眼波一样,惹人心痒,“安儿骗了阿恒,安儿错了,你罚安儿好不好?”
轰……
裴恒玉紧绷着的弦,猛然断开,他的拇指下移,揉在了锁骨上!
来吧!
像你曾经做过的一样!
宇文君安悄悄的念着,他要在今夜,彻底打开裴恒玉的心房,他要找回魄罗宝藏,也要与眼前这个人,亲密无间。
……
……
为什么是这样?
还能这样?
不是说不喜欢被动么?
你这样也能算主动?
宇文君安眼底的泪,被灼烧干净,烈焰一般的火,燃了起来。
他一个翻身,把身上的裴恒玉,压在锦被里,他在喘息间忍不住问,“阿恒,为什么?为什么?安儿不怕疼的,你为什么要这样?”
裴恒玉不回答,他双眸紧闭,对宇文君安的质问与诱哄,全装听不见。
宇文君安气急了,邪肆的眼里,全是疯狂,背上的凤凰图腾亮出了七彩华羽,垂帘之外的琉璃灯,蜷缩在了角落。
“天……天亮了……朕……朕今日有……有早朝!”
裴恒玉晃着垂帷,他从喉间溢出的声音里,软得不像话。
“可是,安儿不想让阿恒去!”宇文君安身后的图腾,还亮着,他才不要放手。
“别……别闹了!”裴恒玉无力的说,“文……文昭仪……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