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往这看~”
陈俊生没瞧见两个小姨,心里正着急,忽然听到瑶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转头一看,原来她俩就坐在校门东北角的“铅山炒粉”摊底下吃粉。
“吓我一跳,差点以为你俩被人掳走了。”
陈俊生满头大汗地来到炒粉摊,心有余悸的喘几口粗气。
“想啥呢?”
宋瑶同志闻言,放下筷子,俏生生的说:“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谁敢当街强抢良家妇女?”
话音刚落,林初夏眨眨眼问:“你什么时候成妇女了?”
“咳。”
宋瑶轻咳一声,脸红道:“口误,口误。”
说罢,她又端起跟前的搪瓷碗:“俊生,你来得正好,帮忙吃粉,这碗粉太辣了,我有点吃不消。”
陈俊生笑道:“你都算半个饶城本地人了,还吃不了辣啊?”
宋瑶同志捏着手指,浅笑回应:“能吃,不过只能吃一点点。”
陈俊生心头一乐,你这什么二仙桥吃法。
“这瓦罐汤喝着挺鲜的,你尝尝。”
林初夏不动声色的把刚喝几口的汤,送到陈俊生的桌前。
见他只是埋头嗦粉,不喝汤,林初夏干脆凑近点,亲自勺出一口汤来,嘴唇轻轻吹几下,送到陈俊生嘴边。
陈俊生受宠若惊,转头瞅着林初夏同志:“夏姨,你突然对我这么好,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我不是一直都对你这么好吗?”
林初夏之前生气的时候,像个冰山美人似的,拒人千里之外,此时微微一笑,冰消雪融:“不过,回家之后,可能要辛苦下你。”
“你想干嘛?”陈俊生问道。
林初夏靠近他耳边低语道:“我今天卖了96件衬衣,每件都答应要送一份你的高中学习笔记。”
“哦。”陈俊生不置可否的哦了声,随口问道:“赚了多少钱?”
林初夏嫣然笑道:“一件15元,你算算看。”
陈俊生懒得算,只是面无表情地点评道:“你个奸商。”
“什么嘛。”
林初夏拒不认账:“主要是你的学习笔记值钱,咱这衬衣都算半卖半送了。”
陈俊生忍着笑,追问:“那钱怎么分?”
林初夏想都没想,直说道:“全归你。”
“啊?”
陈俊生有些诧异:“你和瑶姨辛辛苦苦的,好不容易摆摊赚来的钱,全归我?”
林初夏眸子里闪过一抹慧黠之色:“我和瑶瑶手上留点本钱就行了,多余的钱给你,你想办法给我们钱生钱,利滚利。”
“嚯,这算盘打得,狗听了都摇头啊。”
陈俊生忍不住摇摇头。
不明所以的宋瑶同志也跟着摇了摇头。
林初夏轻轻敲两下桌子:“快点吃,吃完回家了。”
“嗯,回家!”
说起来,陈俊生这次去义乌、杭城,前后还不到一星期,却有种好久不见欣姨和芸姨,心中格外想念的感觉。
以至于回家的路上,恨不得给自己插上翅膀,直接飞回去。
“哟呵,我没眼花吧,宋瑶那狐媚子怎么回来了?”
“瞧那屁股扭的,浪货!”
“估摸着没少祸害她们家俊生。”
“诶,咋就不来祸害一下我呢?我长得不比俊生差啊。”
“你那连人带屎不过八十斤的小身板,敢打狐媚子的主意?真不怕一晚上就把你给榨干咯!”
“哈哈哈……”
……
陈俊生一行三人是傍晚进的大队,正好社员们都吃过晚饭,坐在晒谷场上纳凉。
许久不曾在队里露面的宋瑶同志,直接就成了大伙茶余饭后热议的焦点人物。
“俊生。”
宋瑶同志隔着老远,似乎都已经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议论了,干脆停下脚步。
“怎么了?”陈俊生转头看向瑶姨。
“我走不动了。”
宋瑶眸子微闪,声音娇柔地说:“你背我,好不好?”
“好。”陈俊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俯身在瑶姨跟前蹲下。
宋瑶同志就笑:“那么多人看着呢,你还真敢背我啊?你不怕他们议论?”
“他们议论是他们的事,嘴长在人家身上,我管不着。”
陈俊生不以为意地笑着说:“我背你是我的事。你是我姨,你走不动了,我背你天经地义。”
“嘴真甜。”
宋瑶同志感动得眉眼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儿,忍不住低头凑近陈俊生耳边,又娇又俏说:“俊生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
“要是把我背回去,估计你夏姨、欣姨还有芸姨,以后吃饺子都不用蘸醋咯。”
宋瑶同志轻声坏笑,可说归说,做归做,她这骚劲儿一上来,压根不管人家怎么看,怎么想,双手搂住陈俊生的脖子,软绵绵的趴他背上。
“哎呦,这…这,这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
“俊生这大知识分子,文曲星下凡,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啊?”
“狐媚子天生会勾人,文曲星也顶不住了呗。”
陈俊生背起瑶姨的时候,晒谷场那边就跟炸开了锅似的。
“怎么办,我好像把你的名声给败坏了。”宋瑶同志捂着嘴偷笑。
陈俊生摇摇头,满不在乎地说:“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坏就坏吧。”
宋瑶最喜欢他这无惧世俗,不被道德束缚的浪荡性情:“瞧瞧你夏姨,脚下像是生出一对风火轮似的,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陈俊生笑了笑:“她是想念欣姨和芸姨,迫不及待地赶回家见她们。”
宋瑶也笑,想了想又贴耳低语道:“今晚等她们都睡了,我去你房间,怎么样?”
陈俊生挑了挑眉:“你怎么像带新姑爷回娘家一样?”
宋瑶莞尔一笑,叼了下陈俊生的耳朵:“我早就没有家了,以后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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