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说贾东旭是不是脑袋有问题,直接把媳妇送去了李建设那儿?”
“你小声点,这种没影的事别乱传。”
“当初你没看见?陈碧华和咱们李主任关系不一般。”
“是啊,陈碧华看李建设的眼神都不一样。”
陈碧华装作没听见,拿了包走出车间,小跑到洗手池洗了把脸,整理了头发和工作服,才朝办公楼走去。
二车间里,梁拉娣皱眉心想,难道陈碧华真的和李建设有什么?平时可看不出来。
“花姐,你觉得刚才他们说的靠谱吗?”
“这谁说得准,咱们李主任条件好,哪个女人不喜欢?”
“可不是嘛,你看秦淮茹,生了四胎还回去生第五个。”
“唉!我要是秦淮茹就好了,做梦都会笑醒。”
“花姐,你们聊什么呢?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明白?”
“念念,你进厂晚了,那些大场面都没赶上。
现在李建设当了主任,恐怕以后也难得见到。”
……
“笃笃!”
“李主任,您是在等我吗?”
陈碧华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后走进了办公室。
“碧华,快请坐,不用拘束。
你和东旭一样,私下里叫我一声‘哥’就好。”
李建设站起身迎接,示意她坐在沙发上慢慢谈,手里正拿着棒梗寄来的信。
“建设哥,您找我有啥事啊?”
陈碧华坐定后,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既紧张又期待。
“没多大事,就是棒梗来信了。”
李建设刚准备递信给她,忽然意识到陈碧华目不识丁,便自己拆开了信封。
“棒梗前几天才写信回来,东旭已经给他寄钱和粮食过去了。”
陈碧华愣住了,原本以为是别的事情,一听之下顿时慌乱起来。
李建设猛地醒悟,糟了,看来东旭确实太抠门,根本没给棒梗寄钱粮。
“那个...我帮你看一下信的内容。”
李建设略显尴尬地读完了信,发现陈碧华早已一脸茫然。
“建设哥,我不知道棒梗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陈碧华更加忐忑,棒梗会不会看出什么端倪?
“别担心,信就交给你处理,回去好好跟他解释就行。”
李建设没打算给棒梗回信,省得浪费邮票钱。
“嗯!”
陈碧华小心翼翼收好信,谁也不会说。
“对了,刚才我已经帮东旭安排了住处……”
李建设简述前情后说道:“你们要搬还是要留,自己做决定吧。”
“建设哥,谢谢您。”
陈碧华明白自己这一辈子怕是无缘高攀了,若能投胎重来,她愿做秦淮茹。
“谢什么啊,咱们都是邻居,快回去吧。”
李建设笑着说道,可以不爱,但请别恶意伤害。
“嗯!”
陈碧华点头离开前,又看了建设哥一眼,这才起身离去。
李建设目送着离去的身影,喃喃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
快到下班时间,李建设忽然意识到今天妻子迟迟未到,这才猛然记起秦淮茹因病请假,已经不在工厂。
这样一来,岂不是自由自在了吗?
原谅我一生向往自由。
从前不上班是为了逃避束缚,如今即便工作,也能追求自由,感慨万千!
“笃笃!”
“李建设,你在就好,今晚想请你一起吃饭。”
傻柱前来邀请,今天厂里有接待活动,他特意留下不少美味佳肴。
不过,秦姐不在场,他略感遗憾。
“请我?好啊,走吧。”
李建设象征性地锁上抽屉,仿佛这样就能保护财产安全。
“正好,借你的车装些菜,刘岚跟你同行,我骑自行车回去。”
傻柱这些年存了些积蓄,但婚事花费不少。
工资虽上交,但聋老太太临终时留给他几百块,让他始终感念她的恩情。
而且老太太曾说,这些钱来自李建设。
傻柱这才明白,李建设确实善待老人,品德无可挑剔。
老太太将这笔钱分作两份,分别给了傻柱和一位大妈,每人分得数百元。
另外还给了红星五十元,这让许大茂和唐春燕倍感荣耀——钱虽小,但这表明红星在院里备受重视,是独一份的殊荣。
“行!”
随即,李建设和傻柱下楼,他开车来到后厨外。
不久,刘岚提着饭盒出来。
“李主任好!”
“嗯,上车吧。”
李建设与刘岚关系亲密,他办公室的水壶每日由刘岚更换。
刘岚规规矩矩坐在副驾,这是她首次乘坐小汽车。
她在四合院长住一年多,尽管李主任并不常住院内,但她听闻许多关于陈碧华、唐春燕,甚至是贾张氏、二大妈等人伺候他人洗漱的故事。
这不能怪别人,连她自己都不愿多看李主任一眼,谁又能相比呢?
“刘岚,你男人,呃,你前夫最近怎么样了?”
“跑了,好多年没见了。”
刘岚每次跟傻柱说起前夫时,都说他已经死在外面,但实际上他还活着。
“嗯!”李建设只是随意问了句,毕竟在路上总不能沉默着走到轧钢厂,那里离四合院很近,转眼就到了。
阎埠贵听见汽车声,急忙跑到门口一看,立刻喊道:“李建设,我就猜到是你。”
“三大爷,您耳力真好!”
李建设将车停在老位置,这不是来串门的,他是这里的业主,有三间房呢。
这一带将来会很值钱,卖掉的话,完全可以去二线城市过安逸日子。
“哟,刘岚也在啊!”
阎埠贵看到刘岚从车上下来有些惊讶,这好像是四合院的传统吗?
每户的新媳妇都跟李建设关系不错,尤其是他的儿媳张淑琴,还是他高中的同学。
“三大爷,我和傻柱请您吃饭。”
刘岚不敢直呼李建设的名字,只想着讨好他。
“那挺好!”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心里暗想:这两口子真机灵,懂得私下拉关系,以后升职加薪之类的岂不是更容易?
刘岚端着饭盒先回家了,她儿子平时由一位大妈照顾。
李建设留在前院等傻柱回来,再去老何家一起吃饭,以免惹人闲话。
“李建设,今天怎么来了?快进来。”
三大妈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傻柱请吃饭,我稍等一下再去中院。”
李建设可不敢在阎埠贵家吃饭,担心夹菜时不小心吃了840元一筷子的菜,让老两口整夜难眠。
“进来坐会儿吧。”
阎埠贵也请他进屋,确实有事要说。
“怎么回事?”
李建设进屋后发现堂屋里空无一人。
“唉!”三大爷叹了口气说,“解成那小子带着媳妇跑了?昨天的事,院里人都还不知道。”
“跑了?他们去哪儿了?”
李建设愣住了,这太突然了吧。
三大妈不满地说:“还不是因为你三大爷,把老大夫妻俩吓得跑了。”
阎埠贵急了,“这都是我赶走的!我把解成养这么大,难道不该收回些来吗?”
“三大爷,您到底做了什么呀?”
李建设满是疑惑,不至于这样吧,这年头能跑哪儿去?
“唉!这不是老三和老四,下乡去了,没法供养老人,我就想让老二负担。
结果老二干脆住电影院不回家了。
那只能让老大出了,他们两口子都有工资,不缺钱。
可谁能想到,老大竟卷铺盖去了张淑琴娘家……”
阎埠贵悔恨交加,辛苦积攒却一无所获,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竟然没留住一个。
家里两间空房,每日闲置,房租也收不上来。
“三大爷,您这房租怎么收的?”
李建设很是好奇,就这么把阎解成和阎解放逼走了?
三大妈解释道:“五块房租,每人再交五块伙食费,张淑琴怀孕了,吃得更多,就多收两块。
每家还交十块养老费。”
阎埠贵接着说:“他们不算吃亏,算下来还能攒钱呢。”
“三大爷,也只有您能这么干!”
李建设直皱眉,也就是说,阎解放这个单身学徒工每月往家交十五块,而阎解成夫妻俩要交二十七块,这日子过得可真是紧巴啊。
连还没出生的孙子或孙女都不放过,伙食费都要收两块,太狠了吧!
“李建设,帮帮我,能不能把他们劝回来?”
阎埠贵想让李建设这个主任下令,把两个儿子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