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乔蔓青就独自行动了!
“大勇哥,大勇哥,乔蔓靑那小娘们儿来了!”
何大勇一听,登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忙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又扒拉扒拉头发。
“老子这样行不行?”
“哎呀大勇哥,你可是咱们镇上最帅的男人,咋会不行嘞?”狗腿子铁柱腆着脸硬夸。
何大勇嘿嘿一笑,“就你小子会说话!”
“何大勇!”乔蔓靑拎着一把缺了口的菜刀,气势汹汹走了进来。
何一勇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蔓靑,你,你这是干啥?有啥话咱们好好说啊!”
他试图上前拿掉她手里的刀。
哪料乔蔓靑一扬手,差点砍到他手臂。
“何大勇,你是不是个男人?欠你钱的是我,你抢我二嫂的戒指干啥?”
“蔓靑,蔓靑,咱们把刀放下,把刀放下,再好好商量,你看行不?”
何大勇长得人高马大,皮肤黝黑,标准的国字脸,笑起来憨憨的。
不认识他的人,根本想不到他竟然是个放高利贷的。
乔蔓靑今天之所以敢提着刀上门儿,是因为这何大勇曾经喜欢过原主。
当初原主跟人私奔到港城时,他还伤心了好一段时间来着。
“何大勇,我一直当你是有情有义的男子汉,没想到能干出这种小气吧啦的龌龊事!”
“跑我家里吓唬我家里人不说,还抢走我二嫂的戒指,真是有脸啊你。”
“哎,哎,你这女人咋回事啊?”铁柱伸手指着乔蔓靑,沉着脸叫嚣,“咋跟俺大勇哥说话呢?你欠钱还有理了?”
“铁柱!”何大勇呵斥一声,“咋跟蔓靑说话呢?给老子注意点!”
铁柱,“......”
合着他护着大勇哥,还护错了?
他应该在田里,不应该在这里!
“蔓靑,别听他胡说,快坐,快坐!”
何大勇笑着招呼乔蔓靑坐。
乔蔓靑今天来,并不是想找事儿,主要是想拿回二嫂的戒指,顺便再争取一些还钱的时间。
看何大勇如她所猜测的那样,对原主还有想法,心里就有了底。
“大勇哥。”乔蔓靑放软了态度,“那戒指是我二嫂的,能不能还给我?”
“我欠你多少钱,你帮我算算,我到时候肯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行吗?”
求人办事儿,总得有点求人的样子。
乔蔓靑语气温柔,一双好看的杏眸泛着水光。
看的何大勇是心里直痒痒!
他搓着双手,笑着说,“蔓靑啊,这些都好说,好说。”
“真的?”乔蔓靑心中一喜,“我就知道大勇哥是个好人,不会故意为难咱们乡里乡亲的。”
“蔓靑啊。”何大勇激动的手心冒汗,“那个......你看这样行不,只要你答应嫁给我,你欠的那些钱都一笔勾销。”
“我额外再给你家500块彩礼,外加三转一响,你看行不?”
“你放心,我保证不嫌弃你跟人私奔到港城的事儿,而且嫁给我之后,再也没有人敢乱嚼舌根了!”
乔蔓靑,“......”
尽管知道何大勇对原主还有想法,但是没想到,执念还这么深。
竟然要娶她!
“咳咳!”她低声轻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啊大勇哥,我已经有对象了,前些日子刚定了亲。”
“啥?”何大勇不相信,“你啥时候跟人定亲了?我咋不知道这回事?”
昨天去乔家闹时,也没听谁说起乔蔓靑已经定亲了啊。
这十里八乡的,除了他何大勇这样的混不吝不在乎乔蔓靑的坏名声,还有谁能不在乎?
她肯定在说谎!
乔蔓靑不急不躁的说,“就是我们村里的知青,叫沈麦冬。”
“沈麦冬啊?”铁柱跟着抢话,“我知道啊,他可是咱们村里最有名气的知青了,长得帅,又有文化,听说家里......”
“啪——”的一声巨响。
铁柱被何大勇一巴掌打的东倒西歪。
“大勇哥,我......我又说错啥了?”
“给老子闭嘴!”何大勇恨不得拿针把铁柱的嘴给缝上,“你刚刚不还说老子才是咱们镇上最帅的人?”
铁柱揉了揉被打疼的后脑勺,委屈巴巴的说,“俺说的是实话啊,你是咱们镇上最帅的男人,可那沈知青是城里人,最多是城里最帅的。”
何大勇抬脚就要去踹,“你给老子......”
“大勇哥!”乔蔓靑声音清脆喊了一声,“你别打铁柱了,他说的是事实。”
做人就得诚实,沈麦冬的确是省城第一帅!
接着她又说道:“况且我的确和沈知青定了亲,我现在有对象了。”
“咱们一码归一码行不行?你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欠你的钱,我一分不少的还上。”
本来还信心满满的何大勇,此刻像泄了气的皮球,标准的国字脸耷拉下来。
他转身走到自己的椅子前,坐了下来,声音也跟着冷硬了,“铁柱,你跟她说说咱们这儿的规矩!”
因刚才态度不好被大勇哥吼了一顿,铁柱决定换个态度。
他弓着腰笑着说,“蔓靑妹子,你这都拖了两年多了,实在不能再拖下去了啊,还是尽早......”
“铁——柱——!”何大勇发出想吃人的声音。
铁柱瑟瑟发抖,“大勇哥,俺......俺态度已经好了啊!”
“给老子滚!没用的东西。”何大勇恨不得一脚踹飞他。
话音未落,他愤怒的目光看向乔蔓靑,“乔蔓靑,你今天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立刻还钱,要么——跟那个什么狗屁知青退亲!”
他喜欢乔蔓靑好几年了,好不容易等到她从港城回来,咋可能轻易让一个省城来的知青给抢走?
乔蔓靑也来了气,“何大勇,你有病啊?我是欠你钱,不是欠你人。”
“我不管!这亲你要是不退,我会闹得你们家,天天鸡犬不宁!”
何大勇本就是个混不吝,小混混,哪里顾得上这么多,一不顺自己的心意,脾气就上来了。
乔蔓靑刚握紧手里的菜刀,就听门口传来一道低沉嗓音,“这亲,不可能退!”
她转头。
只见门口的男人站在微光中,挺拔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