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被战火与鲜血浸染的土地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和这些官兵拼了!”一位年轻的壮汉,他身材魁梧,肌肉紧绷,脸上满是尘土与汗水交织的痕迹,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黑暗中最后的希望之火,他奋力地振臂高呼。
这呼声像是一道凌厉的号角,瞬间点燃了周围百姓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与求生的渴望,众人纷纷响应,呐喊着不顾一切地冲向官兵。
这些百姓们,他们本是田间辛勤劳作的农夫、灶边忙碌的村妇、街头嬉戏的孩童,从未经历过战争的残酷。
他们手中的武器不过是些锄头、镰刀、棍棒,简陋而粗糙,与官兵们锋利的长枪大刀相比,显得如此寒酸与无力。
但此刻,他们心中的仇恨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求生的欲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让他们忘却了恐惧,变得无比勇猛。
官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得措手不及,一时间阵脚大乱。
前排的士兵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脚步慌乱地往后退,手中的武器也挥舞得毫无章法。
但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军官们开始大声呵斥,整顿队伍,很快就稳住了阵脚,凭借着娴熟的战斗技巧和精良的装备,与百姓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天空撕裂;惨叫声此起彼伏,刺痛着每一个人的心灵;鲜血汩汩地流淌,迅速染红了大地,将这片曾经宁静的土地变成了人间炼狱一般的恐怖场景,死亡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
消息宛如一只受惊的飞鸟,迅速传遍四方,很快就传到了禹城知县范坤的耳中。
范坤正在县衙内处理公务,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气得直跺脚,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在县衙的大堂内来回踱步,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他深知这些百姓原本都是善良本分之人,他们辛勤耕耘,只求能有一口饱饭,一个安稳的家。
只是因为这场无情的灾荒,让他们陷入了绝境,如今却又被官兵如此残忍地对待,这无疑是将他们往绝路上逼啊!
范坤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命人拿来纸笔,将事情的原委详细地写成公文。
他的笔下,字迹急促而潦草,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的愤怒与忧虑。
写好后,他亲自挑选了几名得力的衙役,神色凝重地嘱咐道:“你们务必快马加鞭,将这份公文加急汇报到宫中,不得有任何延误!此事关乎无数百姓的生死,若是耽误了,你们提头来见!”
衙役们领命而去,马蹄声在县衙外急促地响起,扬起一片尘土。
皇帝赵德山在宫中收到奏报时,正在御书房审阅奏章。
当他看到这份来自禹城的公文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手愤怒地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被震得跳动起来。“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是他心中怒火的爆发。
“朕如此信任他们,他们却这般胡作非为!”赵德山愤怒地咆哮道,他的声音在御书房内回荡,吓得外面伺候的太监和宫女们都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赵德山立刻召集大臣们进宫商议对策。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
大臣们纷纷赶到,他们面色严肃,彼此交头接耳,议论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当赵德山阴沉着脸坐在龙椅上时,朝堂瞬间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太傅李逸尘站在大殿中央,他身着华丽的朝服,但此刻却显得有些狼狈。
李逸尘额头上微微沁出汗水,他的眼神闪烁不定,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他微微躬身,开口说道:“陛下,臣听闻此事,也是痛心疾首。臣一心只为朝廷社稷着想,当时奏请陛下派遣丁浩原和张若飞前去平乱,绝无半点私心啊!只是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想必是他们在执行任务中有所偏差,还望陛下明察。”
皇帝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李逸尘:“太傅,你口口声声说为朝廷,可为何朕收到的奏报与你所言大相径庭?你外甥吴建铭之事,又该作何解释?你敢说你没有在其中掺杂私利?”
李逸尘心中一惊,连忙跪下,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这其中定是有误会。吴建铭一直都是本分的商人,那些粮食布匹都是他合法经营所得,被乱民抢夺,实在是冤屈。臣也是担心乱民之事会愈演愈烈,影响朝廷的稳定,这才急于让丁浩原他们去解决,绝没有想过要利用此事为自己谋取私利啊!”
皇帝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哼!你的心思朕岂会不知?你这是公器私用,利用朕的信任,将一件小事说成是大范围的灾民暴乱,从而酿成大祸!如今济南府局势失控,你难辞其咎!”
李逸尘吓得连连磕头:“陛下,臣知错了,恳请陛下给臣一个机会,让臣前去济南府将功赎罪,平息这场乱事。臣必定竭尽全力,挽回局面。”
皇帝沉思片刻,冷冷地说道:“你暂且退下,回去好好反省。此事朕自会处理,若你再敢有任何隐瞒和私心,朕绝不轻饶!”
李逸尘不敢多言,战战兢兢地退下。
牛家村紧靠吴家村,就在吴家村的北面。
这两天,孙明远一直暗暗关注着吴家村事态的发展。
吴家村的事情越是混乱,孙明阿云越是看到了这混乱局面中的机会。
他本是个狡黠、贪婪且心怀不轨的赌徒,野心极大,自从幼时听了算命先生一句胡诌“贵不可言心里的野草就一直没停止过生长,一直想找机会对东朝取而代之。
他一直暗中窥探着时机,想要掀起一场风浪。
所以,他一直在布局,下一盘很大的棋。
他经商,扩大自己的势力;他到处结交,到处行善,建立自己的关系网,网罗可能用得上的人才;他四处渗透,无论是商业还是官府朝堂,甚至军队,都有自己的眼线或者势力;他善于借势,煽风点火,总要想办法激起百姓对东朝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