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予秋把兽皮鞣制干净,拿上辣椒面等佐料去了部落。
“予秋,这些要怎么弄?”
花予秋让他们把肉切碎,撒上辣椒面等佐料混合,再装入洗干净的肠子里。
拿了一截掏空心的木筒过来,套上肠子上面装肉,一个圆形挡板往下压。肉就灌进去,再拿上绳子一节一节捆上。
灌好的香肠放入水中清洗,兽世只需要晾晒两天。
这边教会他们灌肠后,她又去教其他人腊肉的做法。首先便是腌制几天。
两天时间,所有肉处理完成。花予秋带着他们建造烘干房,黄泥巴混合杂草碎,使劲揉搓,就像和面团一样。
黄泥混好后,开始建造,建了五座烘干房。松柏枝也已经准备好。
所有的肉都被拿来腌制,平时吃的是排骨,那么点肉都不够分。
花予秋每天都会跑去看鸡鸭猪还有那四只能够产奶的牛羊。
烘干房还没有干,花锦带着他们去附近采集野草回来。花予秋在家把板栗拿出来,洗干净后,晾干。
期间她拿着木桶,去溪水旁边捡小石子,同样洗干净,晾晒干。两个太阳很快就晒干了。
她把之前用甜根熬出来的糖,打碎一块放入锅中融化。小石子倒入锅中翻炒几下,把板栗倒下去,倒入橄榄油。目前没有其他液体油,只能将就着用这个。
翻炒一段时间后,把融化的糖水倒进去,再进行翻炒,这锅炒好之后,把板栗捡出来放在木桶里。
继续下一锅,连续炒了五锅,她把石头舀出来洗干净晾晒。
提着木桶晃晃悠悠来到部落,“吃板栗了。”部落现在没多少人在,听到她的声音走过去。
“好香。”羊梦拿了一个。
“诶,烫烫烫。”花予秋提醒她。
“不烫,唔,好吃。”
难道不热了,她拿了一个,立马放回去,“那些幼崽呢?你们先吃,我给青竹叔送一点过去。”她找到一个篮子,往里面倒了一篮。
提着篮子走下去,“青竹叔。”她看到在外面走来走去的青竹,“青竹叔来吃板栗,我炒的,你尝尝。”
青竹接过来,放在石桌上,“谢谢。”
“说什么谢不谢。你刚恢复,不要走太多,适量就行。你一个人在家吗?”
“嗯,青云跟着打猎去了。”
“要不你到上面来,那里比较热闹。”
“不用,我一个待着就好。”
“那好吧,那我先上去了。”
“嗯。”
花予秋走到上面。
“予秋,这个好好吃,你也快来吃。”
“我不吃,你们吃吧。”她在部落拿了一个小竹筐。
“你去哪儿?”
“我去河边。”
“你去吧。”
她走后,马艳剥着板栗,“那么多好吃的,现在才拿出来。”
白雪停下剥板栗的动作,“艳阿姐,我上次看到牛赫给你打了一头黑皮长毛兽,给我们也尝尝呗。”
“黑皮长毛兽?马艳,我们平时给你的东西也不少,你怎么一个人偷偷吃。”
黑皮长毛兽,肉质细嫩鲜香,很适合雌性和幼崽的一种食物。但它会飞,而且速度快,难以捕捉。
“你们不知道吗?对不起,艳阿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她们都知道。”
“不对,牛赫不是和马杏在一起吗?”羊怡今天没事,来这边玩。她那天晚上回去,还看到他们全身赤裸的叠在草地上。
“什么?”马艳高亢尖锐的声音让所有人产生不适,“贱雌性,老娘就知道她是个闲不住的贱兽。”她走的时候,倒了桶里一半的板栗。
“诶,什么啊,本来就不多。”
“她们不会打起来吧。”白雪很担心,连忙追上去。
其他人也凑上去看热闹。
这一切,花予秋都不知道。要是知道,她得哭死,错过了那么多好戏。
她沿着河流往下走,这边岩石多,还有很多好看的石头。她这一路捡了许多石头,就是没找到她想要的。
花予秋走下去,在河边挑拣,不知走了多久。她看到远处一个人影背对着他,旁边一堆皮。
她小心翼翼走过去,他们部落的雄性都去打猎了,这是谁,是部落的人吗?看背影有些眼熟。她走到前面,“啊。”
蚀渊撕扯着生肉放在嘴里,嘴角沾着血液。花予秋头也不回的离开,跑远后,她才松了口气,“蛇都喜欢吃生肉吗?”
这下面是一大片岩石地,她蹲下来一寸寸寻找。她想找石灰石制作石灰。
一路下来,石灰石没找到,倒是看到很多好看的石头。竹筐也装了大半筐,她无语的抹了把脸。
花予秋坐在石头上,身后传来一阵爬行的声音。长长的影子把她的影子遮盖,她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嘶~”然后“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她尖叫着跑远,看到一条巨型眼镜蛇,一个明显的黑洞穿过它的身体。
她往上看去,一个黑影站在上面,距离太远,看不清脸。但花予秋还是一眼认出他,她疑惑的低头,他到底是讨厌她还是不讨厌她。
虽然眼镜蛇已经死去,但那么长一条,她还是很害怕,连忙背起竹筐,却因为石头太重,她整个人往后仰摔在地上。
她捂着屁股,刚才滑倒时,有个石头长得比较尖,被扎了一下,疼死她了。
她挑出最好看的几个石头。走上去的时候,他的视线移过来。花予秋扫过他黑色的眼睛,她快要到他身边时,故意走远路,绕过他。
“阿渊哥,你很讨厌我吗?”花予秋停下来,她想问个清楚。送他鞋子不要就算了,还那么耍她。那天回去,她身体疼了好几天。
身后的人没回答,她转身把竹筐放到地上,“阿渊哥。”
蚀渊低头看向她,花予秋再问了一遍,“你为什么讨厌我,还要帮我。”
蚀渊低垂着眉眼,没有回答问题。
花予秋张了张嘴,以为他默认了,“真讨厌啊。”她低声喃喃,“我身上到底有什么?”
蚀渊看向她,“你不用知道。”
“但你需要我配合,不是吗?”她歪了歪头,慢悠悠说出自己的猜想,“遇见狼厄兽的那次,我醒来之后,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松动了。然后,青竹叔和你认识,你又屡次三番救我。但你又不是一个热心的人。”后面这句话她小声嘀咕。
“我想,我身上除了龙泌果好像没什么能吸引你。龙泌果是你给青竹叔的。”
蚀渊盯着她的脸。
“你给我龙泌果干什么,我体内松动的东西又是什么?封印?”她被一把抓住脖颈。
花予秋抓住他的手腕,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还不能杀我。”
“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猜的。”掐住脖颈的手力道再次加重,她使劲抓挠他的手臂,呼吸越来越微弱,“我死了,你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拥有龙泌果的不止你。”
花予秋瞳孔颤动,长时间的窒息让她双臂无力的垂下,眼前发黑,痛苦的闭上双眼。蚀渊盯着她痛苦的脸,手上的力道减弱。
她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收着空气。等她缓过来后,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痛。
“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我阿妈不让我离开部落……能不能晚上。”她有气无力的开口。
蚀渊看了她一眼,伸出手。花予秋下意识以为他还要动手,往后退几步,然后脖颈的疼痛消失。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便消失在她眼前。
装都不装了。花予秋好羡慕他的技能,有这种技能在,打完猎就可以直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