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你家怎么变成这样了?”狲棠带着一群雌性走来。她们都好奇的看着周围。看到一地的兽皮,心疼得不行。
“这么好的兽皮,是谁踩的?”
“这是海珠吗?”
花予秋坐在地上哭,本来就小小的一只,还是个幼崽,和那群变成猛兽的雌性一比,更加惹兽怜爱。
“阿秋这是怎么了?”
花予秋抬头看向她们,一双蒙上立马水雾,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个雌性看不下去,揪起一只老虎的耳朵,“虎丽丽,你欺负阿秋干什么?”
虎丽丽躺在地上哀嚎,骤然被揪起耳朵,顿时委屈,“她又没受伤,哭什么?”
“她必须受伤了才能哭吗?你欺负阿秋,阿秋就不能哭?你看看,你身上还穿着人家阿秋的兽皮,还把他们家搞成这样,你不是活该吗?”
“怎么了,这是?”狐霜身边跟着那个新来的兽人。
“阿霜,她们欺负我。”
“丽丽。”狐霜慌忙走过去,“花予秋,你……”
“闭嘴,你先看看我们家的情况再说话。虎丽丽是吧,你穿了我们家兽皮,我等会儿去你家拿。”
“你不准去。”
“那你凭什么拿我家的。狐霜听到了吗,再有下次,我拿你家的。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别来我家。”花予秋冲她大吼。
狐霜脸上也显过一丝难堪。
“阿渊,我们走吧。”
阿渊没动,狐霜抬头看去,只见他的目光落在骂骂咧咧的花予秋身上。
“阿渊?”
阿渊没有理会她的叫喊,先一步离开。
这下狐霜脸彻底挂不住,带着那群雌性离开。
花予秋等他们离开后,收拾自己的屋子,找不到她雕的那个q版的自己了,“我的猫呢?”她挠了挠头,捡起断了头的另一只猫,那是她雕的阿妈,结果被她们搞成这样。
一想起,她就忍不住冒火气。肯定是被谁拿走了,天打雷劈的东西。
狐霜安顿好受伤的雌性后,她来到阿渊的洞穴,在一处瀑布附近。
“阿渊,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不理我。”狐霜来到他身边。
阿渊懒散的躺在石头上,背后靠着洞壁,手里捏着一块木头。
“你在玩什么?”
狐霜走过去刚要仔细看看,就被阿渊的视线定在原地。那双幽暗的黑瞳像是无底深渊,又像深海,无论下面多么汹涌,表面依旧风平浪静。
这样的眼神,她曾在大巫祈福的时候见过。无悲无喜,俯视下去,好像他们和路边的野草没有任何区别。从那以后,她对大巫就一直保持着一种敬仰。
现在,面前的人也感到相同的感觉。
他和大巫会有什么关系吗?
“阿y……”
“滚。”
狐霜的心仿佛落入冰窖,她狼狈的跑出去。
洞穴内,阿渊手中的木头,正是花予秋丢失那只q版猫。他单手捧着底座举起来。盯着看了一会儿,攥在手心。
花予秋家
“阿锦,你家这么多好东西。”
花锦笑了笑,“当然,都是我家阿秋找的。”
狸浅在一旁笑着,手里教着她们编织竹筐。
“有了这个竹……筐我们以后去采集就能多采点回来了。以前用兽皮,都放不到那么多东西。”
“那不是,阿秋好厉害,居然能想到这种。改天我多弄点节节树回来。”
“什么节节树,这是竹子,没听阿秋说吗?”
“竹子,竹子。”那兽连忙改口。
“等下去之后,别教她们,看她们把阿秋欺负成什么样了。”
狲棠点点头,突然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她嗅了嗅,其他雌性也跟着咽了咽口水,“阿锦,你们家煮了什么好吃的?”
花锦正在全神贯注跟手下的竹篾做斗争,听到她的声音,“应该是鱼汤。也是我家阿秋搞出来的,我去看看。”
“鱼是什么?”
在坐的都是花锦的玩得好的,她不介意把自家的食物拿出来。要是上一批的话,估计教完她们,她就让她们全部离开。
花崖端了一大盆鱼汤过来,奶白色的汤看着就有食欲。
“刺刺兽!阿锦,你们家怎么吃这个?”
“行了,你先吃吃看。”
“哦。”
那人伸手就要拿大勺子舀进嘴里。
“诶诶诶,用这个。”花锦拿来一个木碗,这是花予秋今天早上在那边搞的。石头的碗不仅重而且还很烫,阿秋就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做了许多木碗,勺子叉子锅铲筷子都有。
“这两根木头是什么?”
“是筷子。”花予秋走过来,还拿了一些勺子过来,“这个是夹食物的。用手不干净,而且食物太烫,会伤到你们的。”
她们听到后,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烫啊。”
“你们不烫,你们的幼崽呢。”
“烫着烫着就不烫了。”
花予秋无话可说,怪不得她们手心都有一层硬邦邦的茧,搞了半天是这样弄的。
“那也不行,你看你的手。”花予秋让她把自己的手举起来,“这样吃肚子会痛的,这些都是……不好的东西,混着吃下去肚子会疼的。”
那人油盐不进,“可是不疼啊。”
花予秋扶额,手却被那人拉起。
“你的手怎么是这样的?”虎二花左看右看。
纤长细嫩,粉白圆润的指甲,像一个艺术品。让虎二花爱不释手,“我要是用筷子,也能变成你这样的吗?”
“我不知道。”花予秋摇摇头,但是她手心那么厚的茧子,应该很难吧。
“我用,总有一天会变成你这样子的。”虎二花洗了洗手,把指甲里的黑垢也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笨拙的拿起筷子一点一点的夹。
其他雌性看着她们干干净净的手,也干脆洗一洗。最后,那盆水洗下来变成了黑色。
鱼的刺很多,有人喜欢吃,有人不喜欢,但汤都爱喝。喝下去肚子暖洋洋的,而且味道很鲜美。
花崖又教她们熬鱼汤,煎油。其他雌性看到点点头,回去让她们伴侣做。
送走了她们后,花予秋看着堆成山的竹编,“她们怎么不拿走?”
“拿了,拿不到,就留给我们了。”花锦把竹编收好,拿出一块兽皮在花予秋身上比比划划。
花予秋皱了皱眉,往后退了几步,“我不要。”
“怎么了?”花锦不明白她的动作。
“她们穿过了,我不要。”
“那我让阿崖洗一洗。”
“我不要,她们碰过了。”花予秋依旧摇头。
花锦叹了口气,崽子的脾气还是那么倔。她叫来狸黑,说了两句话。狸黑眼前一亮,兴冲冲的跑出去。
“三哥去哪儿啊?”
“让他跟着这次的运送队,把猎物运回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