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王殿下--、毕王殿下--,长安城内传回消息啦!”军帐中的雍州牧宇文贤正坐在帅案前研读《孙子兵法》,王参将一挑门帘,从帐外风是风、火是火地闯了进来。
“噢--,京里这么快就有回信儿啦--!?”宇文贤把书移开自己的视线,他有些怀疑地望着王参军问道。
“殿下--,您那五位皇叔离开了自己封地、就象龙王爷离开了大海,老虎离开了山林。他们要想有所作为,就得依靠您这手下这十万雄兵。”王参将一边奉承着自己的主子,一边从怀里将信封掏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将信放在了书案上,并小心翼翼地将信推到宇文贤的面前。
“王将军--、你有所不知----我那五位皇叔个个可都是领兵驭将的好手。他们要不是被困在了京城、让普六如坚那个老王八夺了兵权,才不会理会我这个小小的雍州牧呢。”宇文贤从帅案上拾起信封,微眯着眼自嘲地说道。
“殿下--、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京内的五位王爷被普六如坚那个老家伙软禁起来,个个都成了过河的泥菩萨----自身难保啦。他们要想再镀金身,非得依仗殿下您不可。”王参军用眼瞄着宇文贤,不经意间,一个小小的马屁便拍了过去。
“让本王看看----五位皇叔给本王带来了什么好消息!”说着宇文贤不再墨迹,他嗞拉一声撕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纸,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王参将如小跟班一般,规规矩矩地站在帅案前,等着宇文贤的下一步命令。
\"太好啦--!太好啦!”看过信后、宇文贤眉头迅速舒展开来,他高兴得不停地用手弹着信纸大声叫道。
“普六如坚--、这次是你自己找死、跑出王八窝的。休怪本王下手无情!”说话间,宇文贤的眼中竟射出了两道凶光。
“殿下--、五位王爷在信上说什么?”王参将望着面露狠戾之色的的宇文贤不解地问道。
“五位皇叔对普六如坚在朝中专权独断十分不满,他们愿在京城内广布耳目、刺探消息,为本王提供情报。这次他们传出一条十分可靠的消息----普六如坚乘车带着三十几名护卫出了长安城,向城东的张家塬、函谷屯一带而去。”宇文贤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了王参将,喜不自收地说道。
“毕王殿下--,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我们派出百十名死士、在回长安的路上干掉普六如坚这个老贼,这北周的江山便唾手可得!”王参将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随即向宇文贤建议道。
“这北周的江山本来就是我宇文家族的--!都是普六如坚这个老王八蛋勾结刘昉郑译耍弄阴谋、施用跪计,将朝中大权揽入他手中。这次本王一定要借这个机会杀了普六如坚这个老王八蛋,匡扶我北周大好河山!”说话间,宇文贤双手攥成了两个大大的拳头、抵在帅案上。
“殿下--、眼下这情况可是瞬息万变!我们得赶紧行动!”站在帅案旁的王参将赶忙进言道。
“王将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本王欲将这个截杀普六如坚的任务交给王将军,不知你意下如何?”宇文贤用热切的目光望着王参将问道。
“末将愿为毕王殿下的千秋大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王参将忙躬身给宇文贤深施一礼,拍着胸脯回禀道。
“好----,王将军!本王此次若能成就大事,这上柱国大将军和行军总管的爵位定然少不了王将军你的。”宇文贤一听王参将愿意去当这敢死队的头子,忙给眼前的王参将画了一张大饼。
“殿下请放心--,末将此行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末将提普六如坚那个老贼的人头来见殿下,另外一个情况就是请殿下照顾好末将的妻儿老小!”说完王参将冲着宇文贤深施一礼,转身退出了大帐。
很快--,王参将在军营之中点齐了二百名死士,带着他们策马扬鞭,顺着军营外的官道飞驰而去。转瞬间就在官道上卷起了一长串的烟尘。
官道上的烟尘刚刚散尽,路旁的树林里就蹿出了两个人。他们向四下窥探了一番,便迅速地从树林里牵出两匹战马、随即飞身上马,如两道闪电一般向雍州别驾的府衙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