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彦质没有书童丫鬟伺候,自行洗漱一番,便躺到了床上。
一床鸳鸯被盖在两个人身上,佘彦质却身体紧绷的像个刚入学的小学生。仰面朝上一动不动。
赵妍儿有恃无恐的侧卧过来,静静的看了会儿佘彦质的样子。然后轻声说说道:“以后还请夫君多多指教。”
佘彦质转过头来,发现赵妍儿脸庞近在咫尺,闹了个脸红,也赶紧说:“以后也请娘子多多指教。”
“睡吧!”赵妍儿躺回自己舒服的姿势,两人躺在床上,各自入眠。佘彦质身上整洁无异味,赵妍儿觉得一起睡觉还能接受。
按照习俗,红烛不息,一夜滴落。
红烛燃到一半的时候,赵妍儿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的在碰自己。
眯眼悄悄看去,只见佘彦质已经侧卧过来,正鬼鬼祟祟的解赵妍儿的里衣。
眼瞅自己那赤色鸳鸯肚兜就要露出来,赵妍儿伸手一把抓住了佘彦质鬼祟的手腕,问道:“夫君这是要做什么?”
佘彦质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我看娘子被子滑下来了,特意替娘子盖一下。”
赵妍儿觉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便松开了手。谁想到佘彦质却反手又将赵妍儿擒拿。
“你干什么?”赵妍儿大喝一声。
“干什么?”佘彦质狞笑一下,说道:“新婚大喜,洞房花烛。殿下,你说我能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了。”
“你你你,你不是……”赵妍儿万没想到平日里斯斯文文的佘彦质还有如此一面,连说了好几个你才回过神来。
“骗你的。”佘彦质笑着抓住赵妍儿的双手,赵妍儿这才想起自己学过武功,赶紧转动手腕想要解脱佘彦质钳制。
佘彦质手却像钳子一般,抓住赵妍儿的手没有丝毫松动。赵妍儿使尽吃奶的劲,也挣脱不了。于是喊道:“绿桃,绿桃!”
佘彦质却好整以暇的任由赵妍儿尖叫。甚至抽空将赵妍儿两只手举过头顶,换成一只手钳制,然后随手扯下床头布条将赵妍儿双手捆在床榻上。边做还边说:“你叫大点声,洞房花烛夜,你的声音越大越显得我厉害。”
赵妍儿见喊叫无用,便冷着脸问道:“佘彦质,你到底是何居心?”
佘彦质笑道:“我是你夫君,能有什么居心?”
赵妍儿道:“你为何骗我?”
佘彦质道:“我不骗你,怎么能当驸马?不当驸马我又怎么获得官家青睐。你且看着,大乱在即,我将皇帝取而代之也未可知。”
一个恐怖的想法诞生在赵妍儿的脑海中,佘彦质也是穿越者?
赵妍儿不敢道破他的身份,只怕如此卑鄙的人会杀人灭口,于是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哀求道:“你即是我的夫君,我怎会不从你?还求夫君放开妾身,让妾身好生伺候。”
佘彦质却不允,一把扯下赵妍儿肚兜,团成一团塞进她嘴里,笑道:“我还是喜欢你反抗的样子。”
说完便一个翻身骑在了赵妍儿身上。
赵妍儿欲哭无泪,只能强忍屈辱,找一个机会,陡然暴起一击断子绝孙脚。
只听“哎呦”一声,赵妍儿再次睁开眼睛,却是一场荒唐的梦魇。
而无辜的佘彦质已经被她踹下了床。正从床下爬上来。
心想:“不是说好睡觉不乱动吗?”
赵妍儿缓过神来,连忙道歉。佘彦质便取笑她:“娘子,昨夜我可打呼噜了?”
赵妍儿道:“自然没有。”
佘彦质又问:“我可乱动?”
赵妍儿道:“也没有。”
佘彦质得意地道:“娘子又为何踹我?”
赵妍儿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因为你轻薄于我。”
“哈?”佘彦质完全不知道赵妍儿在说什么。
正巧这时绿桃进屋,说道:“殿下、驸马,已经到了给长辈问安的时间了。”
赵妍儿便起床洗漱,绿桃给她梳了妇人发髻,一番整理,便去拜见佘彦质的母亲。
佘彦质的母亲四五十岁的年纪,模样一般,却不知道怎会生出那样俊俏的儿子。赵妍儿敬了媳妇茶。老妇人也没有给她立规矩的打算,笑容和蔼可亲。对她更是以臣子之礼相待。受了媳妇茶还要给帝姬行礼。
赵妍儿赶忙道:“妾既嫁入佘家,便是母亲的儿媳。若是还拿帝姬做派,咱们却不似一家人了。”
老夫人自然受宠若惊:“我儿何德何能娶到帝姬这样的女子做媳妇。以后老身定要吃斋念佛,感谢上天和官家赐的好姻缘。”
一番客气下来,众人移步餐厅用早膳。赵妍儿在拂云阁懒散惯了,但坐在餐桌上也能把礼仪做得一丝不苟。
佘家也是大户人家,礼仪规矩丝毫不差,用完了早膳,新婚夫妇便又出府拜见佘家其他长辈。
佘家在京中也有宅院。帝姬大婚,现任家主佘可大更是亲自到场,这次赵妍儿倒没拦着他们以臣子之礼相见。
见礼过后,女眷们陪着赵妍儿聊天,佘彦质则在前厅与叔父们说话。
佘家人口不少,今次来京城的只是一小部分,也是让赵妍儿眼花缭乱。好在她脑子好使,倒把这些亲戚记了个大概。
佘家现任家主佘可大,官至荣州团练使、知府州。府州算是佘家的根基之地,自然是家主长期坐镇府州祖宅。佘可大胞弟佘可存则长期在外带兵作战,是这辈中最能打仗的。还有一个幼弟佘可求,比佘彦质年龄还小,目前还在府州读书。
佘彦质的父亲叫佘可适,与佘可大等人算是堂兄弟,若是没有过世,也算是佘家的强力战将。
从佘府回来的路上,赵妍儿便一直和佘彦质聊他家这些亲戚。佘彦质知无不言,两人回到公主宅邸,赵妍儿已经能够和老妇人聊一些佘家的八卦了。
用晚膳前,赵妍儿先去洗了手,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那对母子背着她说话。
“那东西准备好了吗?”老夫人道。
“准备好了。”佘彦质道。
“切莫让帝姬看见。”老夫人小心的嘱咐了一句。
佘彦质道:“我把那东西放在了书房,还上了锁。她绝对看不见、”
老夫人又嘱咐:“还是要多加小心为妙。”
母子二人停止了密谋,赵妍儿才佯装不知走进了餐厅。一家人便又各自心怀鬼胎的吃了一顿晚膳。
晚膳过后,佘彦质说去书房读书,而赵妍儿则计划着怎么弄清自己丈夫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