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飞船的休息舱里，手里把玩着一块老式机械表。这玩意儿是我在地球废土上捡的，走时不准但响起来跟打雷似的，算是个“闹钟plus加强版”。
朝云坐在对面，一边啃着压缩能量棒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真打算去和泽尔族谈判？他们现在可不像能讲道理的样子。”
“讲道理？”我挑眉，“那得看谁先开口。要是对方一上来就开火，那我也只能边跑边喊‘大哥饶命’了。”
墨风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堆数据板，脸上写满了“我不高兴”四个字。
“你们俩能不能严肃点？”他皱眉，“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两个潜在的灭顶之灾——一个是内部撕逼快炸锅的泽尔族，一个是正在吞噬整个星系的暗域。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我知道。”我收起机械表，正色道，“所以我才要安排情报收集任务。知己知彼，才能不被当成炮灰。”
朝云咽下最后一口能量棒，拍拍手：“说吧，老大，咱干啥？”
“分成两组。”我说，“一组继续盯紧泽尔族的动向，特别是激进派那边有没有什么大动作；另一组负责追踪暗域的扩散情况，尤其是最近有没有新的失联区域出现。”
墨风点点头：“我可以带队分析泽尔族的情报，他们的通讯频率我已经破解了一部分。”
“我去盯着暗域。”朝云举起手，“虽然我不太懂那些高科技玩意儿，但我能闻出不对劲的味道。”
“你还能闻出黑洞味儿？”我笑着问。
“你不懂，这是男人的第六感。”他一脸认真。
我们三人简单分配了任务后，又叫来了其他几名队员。大家都是经历过生死的老兵，一听局势这么紧张，立刻进入状态。
“凌哥，你要我查哪个星区？”一名年轻队员问道。
“重点查泽尔族首都星周边的军事调动，还有他们边境舰队的部署情况。”我说，“另外，注意一下有没有不明身份的舰船频繁出入。”
“明白！”
“还有，一旦发现异常信号，立刻加密回传，不要暴露自己。”
队员们一一领命离开，各自奔赴自己的岗位。
我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这段时间的战斗、谈判、混乱……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原本我还想着能在新星球上修修机器人、看看星星，结果现在却成了星际危机处理专员。
“你是不是觉得压力很大？”墨风忽然开口。
“有点吧。”我耸耸肩，“毕竟我不是天生当指挥官的料。”
“可你现在做得不错。”他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至少比某些自以为是的军官强多了。”
“谢谢夸奖。”我笑了，“不过咱们得抓紧时间。泽尔族那边如果真的开战，我们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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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情报陆续汇总回来。
最先汇报的是负责泽尔族事务的小组。一位女队员调出全息投影，指着上面的数据说道：
“目前泽尔族内部已经完全分裂成两派。保守派卡恩还在努力维持秩序，但激进派的领袖——一个叫达克·索尔的家伙，已经在私下调动舰队，并且秘密建造了三座新型武器平台。”
“武器平台？”我皱眉，“具体是什么类型的？”
“初步判断是轨道级反物质炮。”她调出一张模糊的画面，“威力足以摧毁一颗中型行星。”
我倒吸一口冷气：“他们疯了吗？真想把整个星系炸烂？”
“还不止这些。”另一位队员补充道，“我们在泽尔族外围发现了大量伪装舰，疑似准备突袭人类边境。”
朝云听得眉头都快拧到一块去了：“这群泽尔人怕不是吃错药了吧？”
“不是吃错药，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墨风沉声道，“我截获了几段加密通讯，里面提到了‘外部干预’的关键词。”
“外部干预？”我追问道。
“对。听起来像是有第三方势力在推动这场内乱。”墨风眼神锐利，“而且这个势力很可能是暗域的一部分。”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我低头翻看着手中的报告，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泽尔族的内乱、暗域的扩张、敌舰残骸的诡异复活……这一切之间似乎存在某种联系，但眼下还无法确定。
接着是关于暗域的情报。
“暗域的扩散速度比预估快了30%。”负责这一块的队员指着星图上的红色标记，“我们失去了七艘探测舰，最后一次传回的信号显示，它们遭遇了某种未知的能量波动，随后彻底失联。”
“有没有可能找到它的源头？”我问。
“暂时没有。”他摇头，“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它不是自然形成的。”
“你是说……人为制造？”朝云瞪大眼。
“不排除这种可能。”墨风接过话头，“从能量波动模式来看，它具备某种自我调节机制，甚至可能是某种生物体。”
“生物体？”我愣住，“你是说……它会动？还会找目标？”
“更准确地说，它在‘选择性地吞噬’。”墨风点头，“它优先吸收高密度能量区域，比如恒星、文明中心、甚至是大型舰队。”
我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也就是说，它不只是在扩散，而是在‘进食’。”
朝云咽了口唾沫：“这玩意儿不会是宇宙版的大白鲨吧？”
“差不多。”墨风语气平静，“只不过它比鲨鱼可怕一万倍。”
我把所有情报整理了一遍，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幅画面：泽尔族的内乱并非偶然，而是某个幕后黑手在操纵；而暗域，很可能就是那个黑手的武器之一。
“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我站起身，语气坚定，“如果我们再等下去，等到战争爆发、暗域逼近，那就真的来不及了。”
朝云挠挠头：“问题是现在两边都要顾，怎么分身啊？”
“先稳住泽尔族这边。”我说，“只要能拖住他们，我们就还有机会找出暗域的真相。”
墨风点头：“我同意。如果能找到暗域的源头，说不定还能反过来制约泽尔族的激进派。”
正当我们讨论下一步计划时，通讯器忽然响起急促的提示音。
“报告！”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泽尔族边境舰队突然启动跃迁引擎，目标方向——人类控制区！”
我猛地站起身，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看来和平，是真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