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中天,清辉洒落,皇宫之内,李世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心中所虑,多为李泰之事,念及大唐江山社稷,更添几分忧虑,忽闻窗外风声萧瑟,似有无尽寒意袭来,李世民不禁裹紧被褥,目光如炬,凝视暗夜,心中暗自思量:无忌所言,泰儿究竟是否清白?此事背后,又隐藏着何种阴谋?思及此,李世民忽而起身,披衣下床,步至窗前,仰望苍穹,月色皎洁,星汉灿烂,然其心中却是一片混沌,难辨真伪,他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当,不仅关乎李泰的命运,更可能引发朝野动荡,乃至大唐与西突厥的纷争,此乃关乎国家大事,不容有丝毫差池。
李世民沉吟良久,忽忆及昔日与长孙皇后伉俪情深,皇后临终所托,言及泰儿纯真无邪,须多加照拂,念及亡妻,李世民心中柔情涌动,暗誓必当查清此事,绝不让任何人伤及泰儿分毫,于是,李世民转身回榻,秉烛伏案,提笔疾书,一封密诏跃然纸上。诏中言辞恳切,既述及对泰儿的关爱,亦表对长孙无忌彻查此事的信任,并赐他便宜行事之权,以期早日水落石出。
密诏既成,李世民复览一遍,见其言辞恳切,意尽而情真,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道:“无忌乃国的宰相,泰儿的舅父,此事交由他办,朕可放心。”随后,他封诏书,加印信,命内侍即刻送往长孙无忌府中。
时值深夜,月明星稀,内侍怀揣诏书,穿街过巷,至长孙无忌府前,轻叩府门。管家闻声而出,见内侍神色匆匆,心知必有要事,连忙迎入,内侍呈上诏书,言明乃陛下亲笔密诏,须即刻交与长孙大人,管家不敢怠慢,连忙接过诏书,转身疾步往书房而去。长孙无忌此时正于书房中沉思,忽闻管家通报,心知诏书已至,连忙起身迎出,接过诏书,拆封而读,但见诏中言辞恳切,既述及陛下对泰儿的关爱,亦表对己的信任,并赐便宜行事之权,长孙无忌读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知陛下对此事极为重视,亦对自己寄予厚望,于是躬身向京师方向行礼,誓必竭尽所能,查清真相,以报陛下之恩。
翌日清晨,长孙无忌早早起身,更衣梳洗完毕后,便召来心腹幕僚,共商对策。众人围坐一堂,神色凝重,长孙无忌道:“今陛下托本相委以重任,我等须得尽心竭力,以求真相大白。我意,先从那奸细入手,细细审问,再访西突厥使团,与公主详谈,最后亲赴王府,与四皇子面谈。诸君有何高见?”
一幕僚道:“大人之计甚妙,然则,那奸细既已招供,恐难以轻易翻供。大人须得寻其破绽,方可使他们吐露真言。”
另一幕僚接言道:“大人所言极是,审问奸细,须得巧施妙计,或可诱他们吐露实情。至于访西突厥使团,与公主详谈一节,大人须得备好礼物,以礼相待,或可从其言谈举止中寻得线索。至于亲赴王府,与四皇子面谈,大人更须谨慎行事,观其言行,辨其真伪,以免为其所欺。”
长孙无忌闻此,微微颔首,道:“诸位所言,皆合我意。然则,此事干系重大,须得步步为营,不可有丝毫差池。我意,先遣人暗中探查那奸细的底细,观其往日行径,或可寻得破绽。再备厚礼,往访西突厥使团,与公主阿史那氏详谈,探她口风,或可得知些许内情。至于亲赴王府一节,我自当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长孙无忌依计而行,先遣精明干练的探子,暗中探查那奸细的底细。探子领命而去,不日回报,言那奸细往日行径颇为可疑,常与市井无赖往来,且近日似有巨款入账,来源不明,长孙无忌闻此,心中已略有所悟,知此事背后必有隐情,于是,长孙无忌备下厚礼,乘马车往访西突厥使团,来到使团驻地,见那公主阿史那氏,容颜端庄,举止大方,长孙无忌心中暗赞,礼毕,宾主落座,茶过三巡,长孙无忌缓缓而言道:“公主远道而来,不辞辛劳,实为两国的和谊,令人钦佩。然则,近日京城中忽有流言,言四皇子与黑衣人有关联,此事关乎大唐与西突厥的和谊,更关乎陛下的颜面,不知公主对此有何看法?”
阿史那氏闻长孙无忌所言,秀眉微蹙,神色凝重,沉吟片刻,说道:“长孙大人所言之事,吾亦有所耳闻。然则,本公主与四皇子素未谋面,此事真伪,实难断言。不过,我既身为西突厥使团之主,自当以两国和谊为重,不愿见此事有丝毫差池。我意,愿与大人共商对策,以求真相大白,免生误会。”
长孙无忌见阿史那氏态度诚恳,心中稍安,便将目前掌握的情况告知于她,阿史那氏听后,沉思片刻道:“大人既已有所发现,不妨从那奸细的巨款来源查起,或能揪出幕后之人。”
长孙无忌点头称是,又与阿史那氏商议了一番,彼此交换了看法。
讨论完后,长孙无忌辞别阿史那氏,乘马车返府,归途中,心念李泰之事,沉吟不已,忽忆及探子所报,那奸细近日似有巨款入账,来源不明,此必为关键所在,须得细细探查,念及此,长孙无忌唤来心腹侍从,令他即刻前往市井,暗中探访那奸细往日的交游,及其巨款的来源。
侍从领命,即刻前往市井,潜行匿迹,探听那奸细往日的交游及巨款的来源。不日,侍从回报,言那奸细昔日多与市井无赖为伍,然近日却突然阔绰,常有巨额银两出入,且他交往之人亦多为形迹可疑之辈,似与朝中某些势力暗通款曲,除此之外,此人物行事诡秘,身份不明,常于夜深人静之时,与奸细密会于长安城隍庙后。长孙无忌闻此,心中大惊,知此事背后必有重大隐情,恐牵涉朝中重臣,乃至皇族,念及此,他神色凝重,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然亦知此事关乎大唐社稷,不容有丝毫懈怠,于是唤来心腹幕僚,将侍从所报细细报述,众幕僚听后,皆神色大变,一时议论纷纷。
有幕僚道:“大人,此事干系重大,须得即刻上报陛下,请陛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