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嘉雯闻其言,心中稍安,知大理寺卿办事严谨,此番定能揪出真凶,然念及杨妃遭此劫难,心中又不禁生出几分怜悯。
嘉雯轻启朱唇,语气温和而坚定:“大理寺卿办案如神,本宫深感钦佩。此案关乎后宫安宁,更关乎皇家颜面,务必慎之又慎,切不可有丝毫疏漏。本宫虽身居贵妃之位,亦愿助卿一臂之力,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大理寺卿听后,感激涕零,叩首道:“贵妃娘娘深明大义,卑职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恩,不负娘娘厚望。”
南宫嘉雯颔首,目光深邃,似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轻声道:“本宫虽不知那幕后黑手究竟是何人,但此案既已牵扯到本宫,本宫便不能坐视不管。本宫想,那陌生男子既敢在后宫徘徊,定是对后宫地形极为熟悉之人。你可从此处着手,或能有所发现。”
大理寺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连忙叩谢道:“娘娘所言极是,卑职怎未曾想到?卑职即刻命人绘制后宫地形图,逐一排查,定要将那男子揪出。”
大理寺卿领命而去,南宫嘉雯复坐回案前,心中思绪如潮。此番晋封,虽荣耀加身,却也危机四伏,她深知后宫之中,人心难测,纵有陛下宠爱,亦需步步为营,方能保全自身。念及大理寺卿所言,嘉雯心中更添几分忧虑,那陌生男子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加害于她?此中缘由,实难揣测,然嘉雯亦非等闲之辈,她决心要亲自揭开这层层迷雾,寻出真相。
于是,嘉雯召来贴身侍女,低声吩咐道:“你速去后宫各处打听,看那陌生男子有何特征,又曾在何处露过面。切记,此事需隐秘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
侍女领命,悄然退去,步履轻盈,犹如夜风拂过枝头。南宫嘉雯复坐案前,凝视窗外月色,思绪纷飞。此番晋封,诚为荣耀,然背后暗流涌动,危机四伏。她深知,后宫之中,人心难测,唯有智勇双全,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夜深人静,烛光摇曳,南宫嘉雯手持书卷,却心不在焉。她心中所念,皆是那陌生男子之事。此人究竟是何来历?为何要加害于她?又为何对后宫地形如此熟悉?诸多疑问,如巨石压心,令她难以释怀。
忽闻窗外风声微动,南宫嘉雯警觉抬头,目光如炬,扫视四周。但见月色如水,树影婆娑,并无异状。她心中稍安,却仍不敢大意,知这后宫之中,步步皆需谨慎。
次日清晨,侍女匆匆而来,神色紧张,低声禀报道:“娘娘,奴婢已按娘娘吩咐,于后宫各处打听。据闻,那陌生男子身材高大,面容冷峻,曾于案发前夜,在掖庭宫附近徘徊。”
南宫嘉雯听后,不禁心中一动,掖庭宫?那不是她初入宫时,燕德妃督练宫廷舞之地吗?此人莫非与燕德妃有关?念及此,她不禁眉头紧锁,然面上仍不露声色,只淡淡道:“继续打听,务必查清此人来历。”
侍女领命而去,南宫嘉雯则独坐闺中,心中思绪难平。掖庭宫,这个曾见证她初入宫闱的地方,如今却与陌生男子之事牵连,令她不禁生出诸多猜疑。
“德妃娘娘……”南宫嘉雯喃喃自语,回想起昔日燕德妃督练宫廷舞时的种种,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德妃娘娘的端庄温婉、才情出众,一直是她心中的楷模。难道,此人真与德妃娘娘有关?不,不可能!南宫嘉雯猛地摇头,试图驱散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德妃娘娘待她如亲妹,怎会加害于她?然则,那陌生男子究竟是何来历?又为何会在掖庭宫附近徘徊?南宫嘉雯深知,此事若不查清,她必将寝食难安。于是,她再次召来侍女,低声吩咐道:“你速去掖庭宫,暗中打听,看是否有宫人曾见过那陌生男子,又或是知晓他的来历。”
侍女领命,即刻动身前往掖庭宫。
时值午后,阳光斜照,宫墙之内,一片静谧。
侍女穿梭于宫宇之间,轻声细语,询问着每一位可能知晓内情的宫人。
半晌过后,侍女匆匆返回,神色间略显疲惫,却难掩眼中激动之色,她低声道:“娘娘,奴婢于掖庭宫打听到些线索。有一老妪言及,案发前夜,确见一陌生男子于宫墙之下徘徊,其面容冷峻,与奴婢所绘之像颇为吻合。且老妪还道,此人离去之时,似往立政殿方向而去。”
南宫嘉雯听后,心中一震。
立政殿?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居所,此人往立政殿去,莫非与长孙皇后有关?不对呀,长孙皇后已经仙逝近十三年了,那陌生男子所图究竟是为何?莫非其中暗藏玄机,似与皇子夺嫡有关。
念及长孙皇后逝世已久,其影响力虽在,然则宫中人事更迭,新贵迭起,此人若是旧日遗忠,又怎会于此时浮出水面?再者,长孙皇后在世之时,以德服人,恩泽后宫,岂会有遗忠加害于本宫?此中情由,委实令人费解。
南宫嘉雯沉吟良久,眉宇间凝聚着化不开的疑虑。立政殿,这一后宫的权力象征之地,竟与陌生男子之事有所牵连,委实出乎她的意料。她深知,此事背后或许隐藏着更为复杂的宫廷斗争,稍有不慎,便可能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长孙皇后……”南宫嘉雯轻声呢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虽则皇后娘娘已仙逝多年,但其遗德犹存,恩泽广被。此人若是旧日遗忠,又怎会选择此时加害于她?再者,她南宫嘉雯初入宫闱,未曾与人结怨,又怎会招致如此祸端?南宫嘉雯心知此事错综复杂,非一朝一夕所能厘清,她轻抚案上玉佩,那是大理寺卿呈上的所谓“线索”,其上雕琢精美,却透着丝丝寒意,仿若后宫中人心的莫测。
南宫嘉雯凝思之际,忽忆起燕德妃昔日的赠言:‘此女非池中之物,必有凌云之志。’心中不禁暗道,或许自己晋封贵妃之事,已触动后宫某些势力的敏感神经,以致招来此番祸端。念及德妃娘娘的贤德,嘉雯更觉此事蹊跷,德妃待人以诚,宽厚仁慈,断不会与人结怨,更遑论指使人加害于她。
思忖片刻过后,南宫嘉雯凝视玉佩,忽而心生一计,她轻声吩咐侍女:“你速往大理寺,将此玉佩之事告知卿大人,并请他暗中查访,此玉佩是否与长孙皇后旧日的遗物有关。切记,此事需隐秘行事,不可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