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啊!这……这是哪?给我带到了什么地方了?”她心想之余,看看周身,与他们那个时代截然不同,每个人穿的服饰不一样,这里的环境也不一样。奇怪了,望了望自己所做的动作很是惊讶,“我……我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跳起了舞来啦?!”
南宫嘉雯想起了自己的小说,这些情节居然与自己写的部分几乎相似,莫非真的是穿越?
但她没有想到自己会亲身经历过这种事情,愈发地感到好奇,不由得“呜呼”惊叹起来。
可是,究竟是什么现象导致自己无端地被带往这里?!
就在南宫嘉雯百思不得其解时,冷不防从廷门外走进一位身披半臂间色高腰条纹裙的中年女子,两手持胸问道:“南宫嘉雯,你嘴里嘀咕着什么?!”
与南宫娘娘一起伴舞的宫女们看到燕德妃前来定是来督促她们的宫廷舞的肄诵效果如何,见到她后,纷纷跪行揖礼,说道:“奴婢参见燕德妃娘娘!”
“大家都退下吧,回去休息几宿,过些日子再继续练习!”燕德妃看到她们肄诵舞蹈很累,眼眸一眨,扬起袖口中的手挥摆道。
“是。”宫女们纷纷退出了掖庭宫。
“南宫嘉雯啊,你给本宫站住!本宫还没让你走,你着急什么?”燕德妃款步而来,看到南宫嘉雯心不在焉的肄诵舞蹈,神情略带一点严肃朝她瞥去。
一道响彻脆耳的声音传入到了刚刚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南宫嘉雯的耳朵里,“这位阿姨,做人要学会厚道,不要粗鲁啊。”
南宫嘉雯的心里不禁微微一颤,自己怎么来到了唐朝啊,天啊,自己想回去!
可现在她找不到任何的法子让自己回去。
她虽继承了这个时代的南宫嘉雯的记忆,但对于这世间现实中的问题‘不可能存在穿越’这一说法的舆论让她匪夷所思。直至今日,她终于见识到了厉害,不得不信眼前就是真的,想完后对着燕德妃娘娘的面微微一笑。
“阿姨?这是啥意思啊?”她不怒而言。
南宫嘉雯扪心思考:“……糟了,忘了这里是唐朝,不是现代,我怎么这么笨耶?!”
她双颊浮现了一丝红润之色,笑着对其说道:“阿姨,就是……姐姐的意思!”
“哦,嘉雯啊,也只有你说话比较甜。”
“那燕德妃娘娘,你叫奴婢站住究竟有何事吩咐啊?”南宫嘉雯轻轻抿着唇角。
“本宫来了以后,发觉你今天异常的奇怪?可否告知原因啊!”
“这……”南宫嘉雯犹豫不决,不知怎样说为好。
“也罢,今天看你有点累了,皇上准许你可以回家探望你的父母及亲人。”随后她想起刚才想说的话,“切记,把这身淡红色的稠衣给换了,不贴你身,过些天本宫会亲自过来教你其它的舞蹈,这舞你跳不来,听到了没有啊?”
嘉雯微微点下头,行过揖礼后便前往了南宫别院。
天微朦朦,一阵夜雨飘飘欲坠,一滴滴的露珠霹雳啪嗒地敲打着水平面,且每条走道上都泛激起了片片雨花;南宫别院的檐瓦上附着一串串晶莹剔透的雨露,在皎洁却略有些朦胧之色的轮月下,耀得温润似玉,犹金可贵;细雨过后,周边的葱木花卉在夜雨的滋润下生长得鲜活生机,不远旁的青蛙在茂密的草窠丛中呱呱叫,如同看到了远际边的彩虹,兴奋地歌唱起来。
而在靠长安城西南的一处别院内,居住着一对琴瑟不调的老夫妻,他们既恩爱了些许年,也隔阂了数十年之久,虽然残酷的岁月虽剥夺了彼此的茂盛年华,但始终剥夺不了他们之间最初的爱恋。
而阮玲薇常常也因回想起自己的女儿被他爹哄骗进宫选妃这件事情与南宫俊弼斗嘴皮子,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一阵绵绵夜雨惊扰到了这对老夫妻静谧的等待他们的女儿的到来,他们耐不住焦急的性子走出了宅院,撑着一柄油纸伞来到了宅外的巷道上,而这名中年妇人拿起了另一柄给她的女儿所准备的浅红色的油纸伞,站在石阶上踮起脚跟,伸出柔白的项颈远望。
而他见状迟迟等不到他们的女儿的出现,再看向他的夫人那急迫、焦虑的心情都提到嗓门眼子上了,担心她还没等到女儿,就偶感风寒,上前去安慰她道:“玲薇啊,你就别太担心我们的女儿了,她一定会没事的,都在宫中,很安全的。至于夫人你,也别太担心过度,外面刚下过雨,天气变凉,为君担心夫人别偶感风寒了,这就不太好了。”
阮玲薇的冰冷的双眸对望着南宫俊弼,倾侧掐腰莽言不悦:“哼!奴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心疼,谁心疼?!再说,天这么黑,外面又下着雨,你难道眼巴巴地看到我们的女儿在来的路上被雨淋得受风感冒才好?”
“夫人,你误会本官的意思了,本官只是想说我们的女儿现在都十七岁了,她能照顾好自己了,我们就不要再操足那份心了,行不行?”他颠抖着双肩,依旧满怀露出深情款款之爱对着他的夫人说道。
她看到南宫俊弼对着自己说话不嫌害臊,用粲粲如星的双眸瞪眡着:“好了,别甭和我谈歪理,反正奴家的女儿就是我的一块心头肉。”阮玲薇走下了石阶,向着巷的尽头走去。
“雯儿……”
就在这一瞬间,有一个迷糊的人影在雨雾中捻裙而来,这个人正是南宫嘉雯。
乍看,娇小玲珑的个子从巷子的尽头朝前迈来,阮玲薇稀微知道朝前捻裙奔来的一定是自己的女儿,就上前踏步迎接。
“雯儿,是你吗?”阮玲薇高吼道,她的声音犹如百灵鸟那般清脆悦耳,在南宫嘉雯的耳间四处萦绕。
嘉雯听到了她的娘亲在叫自己,就回声答应了一声:“诶,娘,我在这里!”她的脑海里装有这个时代南宫嘉雯的记忆,故而自己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感觉叫起来之后特别顺口。
阮玲薇向着女儿那条道的方向疾步走去,南宫嘉雯身披着一层薄纱外附浅红色的霓裳羽衣,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发鬓两角都垂滴着颗颗露珠,眉梢下一双皎洁如盘的眸子都被雨雾遮覆了,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路障,前面如果是什么的话并不太知晓。
南宫嘉雯恍恍地走到了她的母亲面前,嘎声道:“娘,你怎么来了?!我爹呢?”
阮玲薇看到嘉雯没事后,叹了一口气,“女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的唇抚贴着自己的女儿,就把刚刚找女儿急迫而沉重的心放了下来,接着说道:“女儿啊,你连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担心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