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连海有点伤心,“她生气了也好,哪怕她来追杀我都比如今不闻不问能给我一个痛快!”
容庆是真的害怕了,怎么感觉二师叔不是想带走他,而是想直接嘎了他。
就算他想跟他抢囡囡,但他还小,他长大之前是抢不过的,二师叔怎么一根筋呢!
还是容庆的小伙伴及时拯救了他。
小伙伴是个圆滚滚的小胖墩,他盘着挂在胸口的算盘金珠吊坠,对匡连海发出申请,“庆庆他二师叔你好,听闻你下山无处可去?我家在村子里倒有一处空闲房子,不如租给你一住?”
“别捣乱,我二师叔是下山游历的!”容庆趁机把小伙伴往外拉,二师叔真要嘎人,请去找夫子,放过他和他的小伙伴。
“你师祖让他下山,也没说让他去哪里游历,我看村子里就挺好,我爹老说村子旺人,所以家中旧屋才不变卖,空着也空着,不如给我创收些零用钱,你二师叔也有地落脚。”
“那是因为你家茅草屋卖不出去好不好!”
两个小子吵吵闹闹,越走越远,并没有看见匡连海越发明亮的双眼。
匡连海以每月一两银子的高价租下了小胖墩家的茅草屋。
这一两银子小胖墩要分给容庆几百钱,因为容庆担任了信使的作用,他每天要替匡连海送信。
一封送给囡囡,是表白信。
一封送给师祖,信中表述他每日砍柴打猎,日日劳作仍然不忘练功。
处处没提自己可怜,处处都是可怜。
自打匡连海拜了师,天山老人就没让徒弟吃过生活的苦。
南蔷动没动心天山老人不知道,他倒是有几分心疼,想着偷偷去看看徒弟,怀疑自己给他钱给少了。
结果踏着深夜繁星他刚出山门,便发觉自己女儿比他更早一步,飞跃下山。
那粉纱披帛漂浮在空中,脚尖一点枝桠,激射而出。
天山老人倍感欣慰,女儿轻功更高了。
等到一前一后下了山,南蔷来到一间挨近山脚的茅草屋,天山老人得意的表情凝重了。
茅草屋门口站着一道人影,披着一身玄黑大氅,站在月色下。
他眉眼忧郁、衣着单薄,看到踏着月光而来、翩然若仙的人影时,眼眸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仿若苦等情人的痴情儿,又好似独守深闺的外室子……
匡连海直接解开了大氅,露出下面单薄贴身的亵裤,胸口肌肉精壮却不过分夸张,上面好像还有被抓出的指印。
天山老人眼前一黑,眼睁睁看着乖巧可人的女儿验货般捏捏他徒弟的肱二头肌,又捏捏他徒弟满脸欢喜的小脸,两人亲亲热热进了茅草屋……
屋内立刻传出奇奇怪怪的狼嚎声,调不成调……
最后他捂住耳朵,逃也似的跑了。
几天以来,天山老人整个人精神恍惚,望着女儿时,很难不露出三观重组的表情。
所以囡囡不想成亲,却不妨碍她玩一些和男孩子在一起才能玩的游戏?
等彻底悟了,天山老人一咬牙,把女儿用剩下的祛疤良药偷偷放在了茅草屋门口。
匡连海用没用,他不知道,倒是女儿每天都带着一身药香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