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还能搭配使用？
秦霄此刻也顾不上吐槽云一一这关键时刻掉链子，又总能歪打正着的系统刷新机制了。他死死盯着眼前笑得愈发病态和痴迷的舒柔，心中飞速权衡。
“哪三个？快说！”
“第一个是……是‘病娇核心模块定向剥离器’！”云一一的声音带着点小得意，仿佛献宝一般，“第二个是‘傻白甜人格高兼容性覆写包’！第三个是‘无条件奉献型情感回路植入程序（附赠：幸运星临时挂件）’！”
秦霄听着这一个比一个离谱的系统名称，额角青筋又开始隐隐作痛。
病娇核心剥离？傻白甜覆写？无条件奉献？还附赠幸运星挂件？
这都什么跟什么！
但眼下，他没有更好的选择。舒柔那句“把你做成游戏卡带，每天都和你‘玩’”的低语，还清晰地回荡在他耳边，让他不寒而栗。
“就这三个！立刻！马上！给我全部加载！对着她用！”秦霄在心中咆哮。
“好……好的宿主！”云一一似乎也被秦霄的决绝吓到，立刻开始操作。
几乎在秦霄下令的瞬间，一道旁人无法察觉的柔和白光，混杂着些许粉色与金色的光点，从秦霄身上涌出，如水银泻地般，瞬间笼罩了正一步步逼近，准备实施“囚禁计划”的舒柔。
舒柔脸上的痴迷笑容猛地一僵。
她伸向秦霄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翻涌的疯狂与占有欲如同被投入了巨石的湖面，剧烈地波动起来。
“秦宝宝……你……”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和挣扎。
但那白光越来越盛，粉色光点如同调皮的精灵在她周身跳跃，金色光点则像细密的星尘，缓缓融入她的眉心。
舒柔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眼神中的疯狂在快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然后是清澈，最后，是一种……带着点傻气的纯真。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秦霄，眼神从迷茫逐渐变得清亮，最后，嘴角慢慢咧开一个大大的、毫无阴霾的笑容。
“呀！秦霄哥哥！”
这一声呼唤，甜糯得像刚出炉的，和之前那病态的“秦宝宝”截然不同。
秦霄浑身一震，戒备地看着她，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就……好了？
舒柔歪了歪头，看着地上的照片，又看看秦霄，小脸蛋上露出了几分不好意思的红晕。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照片一张张捡起来，仔细地拍掉上面的灰尘，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
“秦霄哥哥，你的照片怎么都掉地上了呀？哎呀，这张是你打篮球的时候，好帅哦！这张，是你开会的样子，真有型！哇，这张……这张你刚洗完澡吗？皮肤好好哦……”
她一边整理，一边发出小声的惊叹，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纯粹的欣赏和一点点……花痴。
秦霄：“……”
他感觉自己的cpU有点烧。
这转变也太快了吧？从一个要把他做成游戏卡带的究极病娇，瞬间变成了一个……只会喊“哥哥好帅”的小迷妹？
“云一一，”秦霄在心里问，“成功了？”
“报告宿主！‘病娇核心模块定向剥离器’已成功剥离目标核心异常模块！‘傻白甜人格高兼容性覆写包’已成功覆写！‘无条件奉献型情感回路植入程序’已成功植入！附赠的‘幸运星临时挂件’也已生效！目前目标人物舒柔，理论上已经……嗯……焕然一新了！”云一一的声音带着几分邀功的雀跃。
理论上？
秦霄看着舒柔将照片一张张叠好，然后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站起身，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期待地看着他：“秦霄哥哥，这些照片，可以送给我吗？我……我会好好保存的！”
那眼神，纯洁无瑕，带着小动物般的祈求。
秦霄嘴角抽了抽：“……你喜欢就拿着吧。”
“太好了！”舒柔欢呼一声，把照片抱得更紧了，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苦恼地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可是……秦霄哥哥，我好像……把这里弄得有点乱。”她指了指被撞歪的装饰柜，还有墙上那把依旧插着的飞刀，“而且……我刚才好像还对你动手了……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她的大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水汽，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可怜兮兮地看着秦霄：“秦霄哥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秦霄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的滋味复杂难言。
之前的舒柔，疯则疯矣，但至少是个智商在线的对手。现在这个……怎么看都像个需要人哄的小孩子。
“没事，”秦霄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我不生气。”
“真的吗？”舒柔眼睛一亮，随即又小心翼翼地问，“那……秦霄哥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爸爸妈妈还有若言妹妹，他们好像都很不开心……是不是缺钱了？我有很多很多钱哦！秦霄哥哥，我的钱都给你好不好？你想买什么都可以！”
她说着，就急急忙忙地在自己那件敞开的丝质睡袍里摸索起来，结果只摸出了一堆寒光闪闪的暗器。
“哎呀，”舒柔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把银行卡放在别的包包里了。秦霄哥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去拿！我有很多很多卡，里面的钱花都花不完的！”
她说着就要往外跑，仿佛不立刻把钱给秦霄，她就浑身不自在。
秦霄一把拉住她：“等等！”
他看着舒柔那张写满了“快让我为你花钱”的脸，突然明白了“无条件奉献型情感回路植入程序”是什么意思了。
这丫头，现在是觉得自己要是不为他做点什么、花点什么，就浑身难受？
秦霄想起了原主记忆中，关于舒柔的一些片段。这个女孩，小时候似乎很孤独，养的宠物总是莫名其妙地死去，唯一愿意陪她玩，陪她做那些稀奇古怪“实验”的，好像就只有年幼的秦霄。
她那些扭曲的占有欲，或许正是源于内心深处的极度不安和对唯一温暖的偏执渴求。
现在，病娇被剥离了，那份深植于心的“对他好”的执念，却以另一种更纯粹，也更……傻气的方式保留了下来。
秦霄握住她冰凉的小手，看着她那双清澈却带着一丝茫然和急切的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舒柔，不用那么紧张。钱的事情，我会解决。”
他顿了顿，轻声道：“以后，我一直会在你身边的。”
舒柔的身体微微一颤，慢慢抬起头，看着秦霄。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水光闪动，之前因为找不到银行卡而产生的焦急和不安，在听到秦霄这句话后，如同被春风吹散的薄雾，渐渐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和依赖。
“秦霄哥哥……”她喃喃地叫了一声，眼圈瞬间就红了，豆大的泪珠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但她脸上却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干净纯粹，带着雨过天晴的明媚。
“嗯！”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却异常坚定，“秦霄哥哥，你真好！”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凑近秦霄，小声而神秘地说道：“秦霄哥哥，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那个叫叶辰的，是坏人，对不对？”
秦霄心中一动：“是。”
“那……”舒柔眼睛亮晶晶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语气却透着一股跃跃欲试的兴奋，“秦霄哥哥，我帮你杀掉他，好不好？我的‘云柔’说我很厉害的！杀掉一个坏人，肯定没问题的！”
秦霄：“！！！”
他看着舒柔那张天真无邪、甚至带着点“求表扬”意味的脸，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这病娇不是被治好了吗？
怎么感觉……只是不对内发病，改成对外犯病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讨伐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