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前推移。
岳瑾瑜被宣和帝吩咐去抄鲁国公的家,这一抄,足足抄了3个时辰。
没办法,鲁国公府家的金银财宝,真的太多了。
就连百姓们看着,都瞠目结舌。
“这鲁国公府,真的是活该啊,贪了那么多银子,就该被抄家!”
一直到半夜,岳瑾瑜也才回来跟宣和帝报道。
因为金银珠宝太多了,一时间,还没能算个明白。
“……这个得皇伯伯找时间让人去算算了,那些如今都放在国库的一处。”
“好,好。”宣和帝听到金银很多,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瑾瑜啊,这次辛苦你了。”
岳瑾瑜摇了摇头,“皇伯伯,这是瑾瑜应该做的。”
“包括带小皇姑去青楼也是你应该做的?”
“是……不,不是。”岳瑾瑜下意识接话,却掉进了宣和帝的话语陷阱里。
他当即苦笑,“皇伯伯,老祖宗硬要去,瑾瑜也没有办法啊。”
“你是知道老祖宗的脾气的。”
所以,你可不要怪我啊。
再看我为你抄了鲁国公府的份上,您就饶了我吧。
宣和帝看了他一眼,“下不为例!”
岳瑾瑜立马点头如捣蒜,“我保证,没有下次!”
宣和帝满意点点头,“至于小皇姑带回来的两个女子,小皇姑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有什么需要的,你去帮忙。”
“是。”
“行了,忙活了一夜,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是,那瑾瑜先告退了。”
离开御书房的岳瑾瑜松了口气。
-
夜深人静,国库外,太监在守着,侍卫也在巡逻着。
就在这时,忽的发现前方有一道身影。
“什么人!”侍卫呵斥。
“是朕!”那摸身影从暗处出来,露出了他的脸。
居然是穿着披风独自来的宣和帝。
侍卫和太监们没想到,半夜三更宣和帝会到来。
忙跪下行礼。
“打开库房,朕要进去看看。”
“是。”
很快,库房的门就被打开了,而宣和帝也走了进去。
国库这个地方,宣和帝之前不知道进来多少次。
这个地方,很大,但是却空荡荡的。
宣和帝之前一直在烦恼,怎么将国库给填满。
不,哪怕是不填满,就能能填一半也是好的啊。
但是从来没有。
就连之前查抄户部尚书家,那100万两,也只是填了一个小角落而已。
而且很快又被他拿去制作武器了。
而现在……
宣和帝望着眼前几乎被一个个箱子填满的国库,宣和帝只觉得,自己那缺了一角的心,也被填满了般。
他上前,像是一个发现宝藏的小孩般。
挨个,将那箱子一个个打开。
“这是一箱银子。”
“这是一箱金子!”
“是一箱暖玉!”
“这居然是金砖!”
宣和帝毕竟上了年纪,再加上这箱子太多,他只有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全部打开。
最后的最后。
宣和帝躺在一堆金砖上,怀里也抱着两块金砖。
他,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呜呜,朕再也不穷了,朕有钱了,大庆有钱了,太好了太好了!”
宣和帝真的是潸然泪下。
“看来这节流作用还是不大,最大的办法,还是得开源啊。”
这抄家,也算是开源的一种吧。
宣和帝想:这就抄了一个鲁国公府,国库就几乎要被填满了,这要是再抄了那些三公九卿的家,那……
此时,半夜仍然在书房密会的世家家主们,都齐齐打了一个冷颤,总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库房里,哪怕宣和帝再想抄了那些三公九卿的家,但也还是告诉自己,得慢慢来。
不能着急。
不过,他这要是抄家过多,史书会不会记载他是一个“抄家皇帝”啊?
宣和帝喃喃着,“这抄家皇帝虽然也不是那么好听,但是总比亡国之君好吧。”
他抄这些肥羊,不,抄这些奸佞之臣的家,也是为了大庆的发展啊。
他是为了大庆好啊。
宣和帝安抚着自己。
当晚,宣和帝并没有离开国库。
第一次看到那么多钱的他,舍不得离开啊。
于是,他就这么就着披风,躺在金砖上,抱着两块金砖,睡了过去。
睡着的时候,他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那些三公九卿的家,全部都被他抄了。
从他们的家里抬出了无数的金银珠宝,国库都放不下了。
无奈欣喜之下,只能又开一个国库。
最终,宣和帝是在开心的笑声中笑醒的。
“哈哈哈,额,刘德,你怎么在这里?”
宣和帝从睡梦中被笑醒,就看到了一旁的刘德。
宣和帝:他刚刚的傻笑是不是被刘德看到了?
不过也没关系,刘德就如同他的影子般,宣和帝对刘德的感情不一般。
刘德脸上满是无奈,“陛下,您知道奴才多担心您,找了您多久吗?”
“您要来,得告诉奴才的。”
“这不是你睡了吧。”
昨晚,宣和帝也是突发奇想想来国库看看的,一般他出行都是刘德跟着的。
但昨晚那个时间点,刘德睡了,身边就只有刘德的一个干儿子在伺候着。·
宣和帝就没让他跟着。
今早醒来的刘德听到干儿子的禀报,几乎要疯。
不过,因为他对宣和帝的了解,所以很快就猜到了宣和帝是在国库这边。
过来一问,果不其然在。
于是,他也没有进去,就在外面守着。
就是这会……
“陛下,该准备上朝了。”
“行,朕知道了。”
“刘德,你看到了,从鲁国公府查抄出这么多银子,这下子,大庆不缺钱了。”
“是,陛下这下可以放心了。”
刘德也很是感慨。
他是知道自家陛下是怎么为大庆殚精竭虑的。
也是知道,他家陛下为了能为国库多弄些钱,很多时候烦恼得都睡不好觉。
那时候的刘德瞧着是真真心疼啊。
幸好。
幸好现在问题暂时解决了。
刘德也是真心为他家陛下而觉得高兴。
“走吧,刘德,给朕更衣,至于国库这边,让户部那边派人来算一算具体的数额。”
“是,陛下。”
-
今天的朝堂,注定是和以往不同的。
朝臣们都没有想到,就一个花朝节,作为先后外家的鲁国公府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