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之言犹如晴天霹雳,听闻此话的公主不由得羞霞满面,双手也是紧抓住衣服一脸惊恐且不可置信。
“呀?高人…为何…”
莫非高人终究还是豺狼露出了獠牙,这少年只是单纯的看着正经,实则是个无女不欢的大淫魔?
眨眼之间花轻枝就把所有的稀奇可能想了个大概,娇躯也似簸箕似的怀惧轻颤。可待她怯眸回转,却发现少年压根没多看过自己一眼,仿佛她这般女子国色还没有其手中擦拭的剑要吸引人。
“施咒而已。”
平淡的话更是一桶冷水从头给这公主浇到了底,虽说是自己误会了什么,可总有种被视若糟糠的羞恼感觉。
但当着个男子面脱衣还是太过羞人,花轻枝踌躇半天之后才微咬玉唇替自己小小抗议道:“高人…就…就不能用其它方法吗?”
“这是最快的方法,你也不希望自己泡在个阵法里三五月不出来,又或者脑袋里塞个比枣核还要大的咒印石吧?”
啧?怎么有了种特别瘆人的可怕既视感,自己不会是掉进了什么龙潭虎穴吧……
可少年只是留下选择,之后就再不说话的继续擦拭着剑,这也让花轻枝有了犹豫挣扎的时间。
她可以不请高人出山吗?是可以的,只不过父皇必然会惨遭那国师毒手,之后整个王室或许都会被血洗,先祖留下的千百年基业也会被彻底侵吞。待到最后,以自己的姿色或许会被当做禁脔而彻底被关押起来。
摆在面前的或许只有这一条路……
“高人…可否转过身去?”
不过多时,擦剑的少年突然听闻一声羞咛,随后侧目看向花轻枝平淡道:“有什么区别吗?”
而这公主神色已经平复,只是眉间还存着一抹羞意与决意,随即弯腰行礼道:“请…请您满足轻枝这一个小小的恳求…”
“知道了。”
不过一个转身而已,少年不明白却也未拒绝,就只是将椅子扭转背过了身。
眼见少年答应照做,花轻枝赶忙试探性的挥挥手,见他的确没有偷看之类才放心的轻叹了口气,接着含羞含愁的窸窸窣窣脱解起红衣来。
却见:
眉微颦,唇轻颤,系带微解尤羞愁。
红衣落,白脂出,遮雪难锁春满楼。
直到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肚兜,公主才逃也似的上了床,随后以少年的被褥遮住了羞意。
“高人…好了…”
这画面总有种“我洗干净了请君享用”的错觉,可似乎这男人不是男人,因为人间绝艳如此诱人也入不得他的眼。更甚是少年扭过头看了眼落在床畔的衣裳,有些皱着眉头不解道:“只是让你脱个上衣而已,怎么全脱了?”
“啊?!”
还不是某位公主一心带入悲情,总觉得自己要以身饲虎,却没想这老虎是吃素的……
“那……那要不轻枝在穿上?”
“罢了,浪费时间。”
少年说着慢慢走到床前,随即又抬手示意。
“趴着。”
“啊?哦……”
这一声不情不愿,不过花轻枝还是听话照做,毕竟此刻也差不多等同于破罐子破摔了。
散发馨香的玉背如白雪绸缎就这般完美展现在了少年面前,而他亦是伸出手从上抚过寻找到心房,最终一只冰凉的手指点在了最贴近心脏的位置处停了下来。
“我不会禁锢你的一生,若是真的帮我完成最终的一件事之后,就会放你彻底的自由,而在此之前我会培养且利用你。所以也需要最后确认一遍,你真的无怨无悔?”
声音被背上酥麻的感觉替代,花轻枝几乎都没听清少年说在什么,就只是晕晕乎乎的回了一句。
“嗯…轻枝明白…高人请吧…”
闻言少年也再不磨蹭,突然由其被几乎全部冻结的地脉中涌出了一丝奇特的蓝黑色气息,遂绕着少年的手中一下刺进了花轻枝心房。
蓝色气息慢慢被抽出消散,而剩下的则是顺着玉脂慢慢渗入了花轻枝的内腑,随后又在其心脏之上开始刻画起一个微小的阵法。
“先天的火露灵光宝体果然拥有可以缓解与压制冰羽落凰针的寒气!只可惜修为太弱,连这一点点的寒气都受不了。”
少年的神色本是一喜,可躺着的可怜公主只感觉突然从酷暑掉进了大寒冬天的冰窟窿里,冷的直打哆嗦,这般可怜模样又让少年叹了口气。
需要慢慢把她培养起来了……
阵法很快画完,可由于冰寒入体,花轻枝只能一直躲在被窝中渴求温暖。
看其身子骨太弱,被当做剑来说明显是有些不称职,少年本来打算要用那方才得到的霞光衍生石掩盖被神针冰封的地脉,如今索性连同这女子的身体一并洗髓了。
被称为玉皇珠的国宝被少年随意的抓在了手中使足了力气一捏,便见其内所有的霞光金纹如同液体似的被积压而出,而这些也正是少年所需要的东西。
抬指沾染一部分将其点在了自己丹田之上,那里正是修行者两大命门之一的地脉,也是日后储蓄与运转地熙的地方。就见那金光一瞬间大明,霞光已经将少年内腑的那个结着冰寒的地脉彻底隐藏了起来。
“人有天府地脉,寻道之人有其一便可修行,古往今来或有天资绝艳者,天府地脉皆有则可以同修而同境无敌。我明明都拥有,可她却从不让我修炼天府,是害怕实力过强而她压制不住吗…”
不过此时的少年知道思索这些是没有用的,他的地脉被神针封锁而濒临破碎,实力与曾经相比哪里是差了十万八千?而且每次一旦使用的超过了临界点,那种冰寒撕裂地脉的剧烈疼痛都会让他痛不欲生。
所以当务之急唯有先行发育,找到一个地方开启天府慢慢回归巅峰境界,这样他才能再度回去。
只有能够达到最高的境界拥有极致的实力,少年才有面对那人的资格,否则不过是再一次坠落悬崖之下罢了……
思索之下,身边的公主也是从冰寒中悠悠转醒。
花轻枝方才感觉冷的厉害,甚至一度认为自己可能快要死了。但就快到坚持不住之时,却有一丝温暖从小腹传来,温柔的将自己体内的所有寒气都驱散了个干净。
“醒了?”
秋水迷糊的眨了眨眼,公主寻声看去有些虚弱开口道:“是…是高人替轻枝散去的寒意吗?”
“方才还剩下一些霞光神息,反正与我无用了,索性拿来磨剑。”
“磨剑?”
花轻枝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那柄剑,微微打了个轻颤后才发现自己如今的身上连最后一件遮羞的衣服都不翼而飞。
“呀!高人!我…我的衣服呢!?”
“方才你似乎是觉得驱寒舒服,所以自己飘飘然抓着扔了。”
这公主好像有些不好的睡觉习惯……
若非这不是自己屋子,花轻枝真有种把少年赶出去的冲动,毕竟花龄正茂又知羞时。
随后就是一顿常规的羞耻尖叫,以及恳求捡回衣服之类的情节。我想诸君应该不爱看,暂且略过吧……
从下咒到一觉醒来,时间过去了大概三个时辰,如今阳光都有了些偏颇西山。等在院门外许久的荀攸子一直忍住推门进院的冲动,可忌惮少年实力以及有所图求,自然也不敢惹恼了他。
却在此时门突然推开,花轻枝红着玉颊紧护着衣裳撅着唇走了出来,且看她委屈巴巴撅着菱唇似有些难言之隐,让荀攸子一度以为公主是被少年给……
“公主,您…”
“荀老,轻枝没事的…”
花轻枝说着侧目不敢多言,可这她方才经历严寒冰神与霞光锻体,本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此番哪还有什么力气?才说着话就摇摇欲坠的快栽倒过去。
“公主,真的没事吗?”
“没…没事,是轻枝太不小心了……”
还没事?腿都打颤了!
而花轻枝也只得是羞红了脸,踉踉跄跄好不容易的上了马。
少年似乎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因为也只有一柄剑。他出了院门看了一眼身后的院子,这里是他不知为何从那悬崖坠落之后所在。随后他又扭头看了一眼远天将下的夕阳,若无其事的握了握拳头。
“对了,还不知道高人名讳…”马背上的公主试探性问道。
“我姓孤名亦,你以后就叫我孤亦便可。”
“孤亦…”
少年如此说着,便放下剑操纵着其向着山外飞去,一眨眼就没了影,徒留下几人看的惊叹。
“哎!高人等等我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