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不想当我娘了？”
楚江月皱眉，她那么厌恶夜既明，都不愿承认先帝妃子的身份，又怎会是这个姨娘？
怪不得夜如昼这么反感。
“我和你母妃是…结义姐妹，你叫我一声…姨娘也是应该…”
挖槽！
夜如昼还真没想到，原以为是电视上正房孩子才会叫偏房姨娘，没想到虞晚棠和楚江月还有这层关系。
“那…那也是怪你俩没说清楚，反正不是我的错！”
楚江月用力推了一下，她和虞晚棠之间关系复杂，估计两人不说出来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猜疑，事情已经过去，谁也不愿再提。
“就你会强词夺理！”
夜如昼嘿嘿一笑，眼睛又骨碌一转，只要不是那个娘，那这个姨娘也不是叫不出来。
“那姨娘，再让阿昼抱抱…”
其实冷宫初遇，才第一眼，楚江月就已经认出了夜如昼，这才是她接连试探的原因。
“阿岚跟着我那两年，从未和我如此亲近。”
夜如昼猛然一愣，所以之前虞晚棠喊的阿岚是在叫她？
听当时的语气和情绪，她母妃心里应该也很想念自己的孩子。
“怪不得你当时看我的眼神那么慈爱，原来还真把我当成了你孩子。”
楚江月又赶紧把人推了推，当时确实和孩子无异，只是现在再也当不成了。
“幸好当时把阿岚送回了储秀宫，不然怕是也遭了铅毒的危害。”
还不是早死晚死的区别，夜如昼心里有点儿吃味儿。
“那姨娘，你是更爱阿岚还是更爱阿昼？”
“……”
无论是谁，现在还不是同一个人！夜如昼竟然连自己的醋都吃！
反正楚江月分辨不出，两个她都爱，只是爱各有不同。
“以后别叫我姨娘。”
夜如昼反倒不依，让叫的是她，不让叫的还是她。
“我不管，我就要叫，姨娘，姨娘，阿昼抱抱～”
楚江月越听越觉得夜如昼口中的这个姨娘有歧义。
“我身子重，适可而止。”
“不行不行，我之前不是说了要好好抱抱你！”
“……”
可也不是这个抱！
楚江月揪着夜如昼的耳朵，“再放肆，回你养心殿去！”
“好好好，我不闹了。”
楚江月见人真的老实，这才正经的问道，“孩子名字想好了吗？”
夜如昼蹭的一下翻身坐起，都不带犹豫的。
“你不是说你身子重，那我回养心殿了，不送不送。”
十个孩子的嫁妆还没打下来，这又来十个！
她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得多少年才能凑齐！
她只是想当条咸鱼，怎么就这么难…
楚江月也懒得多瞧一眼，莫轻寒说的还真对，若是尽不到为人父母的责任，作何还要生！
不过…好像…孩子是有点儿多，压力是还挺大…
可就算压力再大，其他姐妹也没她压力大！
不过，俗话说，好事成双，那她是不是还得再要一个？
坤明宫。
虞晚棠觉得现在可有带孩子的天赋，都可以考幼师资格证。
“念念，什么时候把轻霜接回来？我真的不打孩子了，我现在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莫念初回想，当年为掩人耳目，她只能回大佛寺把孩子生下来。
若不是夜如昼要出宫游玩，估计她俩现在还在大佛寺养老，根本不用这么操劳。
“轻霜不是皇家血脉，你以什么名义接进宫？现在阿昼回来，等动兵之事敲定，我们就回大佛寺。”
虞晚棠低头扣着手指，“我是想自己孩子，可我也想和那群小家伙在一起，我们能不能想个办法把轻霜接进宫…”
莫念初还真对虞晚棠另眼相看，夜如昼总说孩子的不幸童年需要一生来治愈，可父母的心理创伤或许也需要孩子来抚平。
“她们也是我们外孙女，我也不舍，你再让我想想办法。”
虞晚棠猛得把头一抬，她能这么说，就是心里早做过打算。
“不如就说轻霜是莫家过继给你的，到时进宫伴读…”
莫念初琢磨，“也不是不行，只是得提前和我兄长打个招呼，起码也得让轻霜在莫家生活一段时间。”
虞晚棠已经迫不及待的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纸笔。
“那你赶紧给莫老太傅传个信儿，选个好日子上莫家族谱，到时候还得办过继手续，时间紧迫。”
莫念初饶有兴趣的反问，“怎么不让孩子入你家族谱？”
虞晚棠又招手催促，“哎呀，别磨叽了，孩子跟谁姓都一样，那是入虞家还是莫家也没什么区别。”
莫念初低低一笑，“哦？你真这么认为？”
虞晚棠掩饰性的轻咳一声，要打心底说实话，那肯定是有区别。
虞家和莫家怎么相提并论，那肯定是给孩子选一个好点儿的家世，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你还想不想孩子了！”
莫念初一正神色，她哪里不想，无时无刻的想，就是第一个和先帝的孩子至今都忘不了。
“你这么凶，我不写了。”
虞晚棠眼一瞪，“我就凶你怎么了？之前在孩子面前我那是给你面子，别以为你当了太后就能耐了。”
莫念初无奈摇头，想当年，虞晚棠都从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更别说现在两人是爱人。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你看看阿昼，再看看你，你就不会对自己女人温柔点儿，听话点儿。”
虞晚棠欻的把笔一扔，也不说孩子的事了。
“行，温柔，我现在就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我的温柔！”
酱酱酿酿，酿酿酱酱。
“其实…也没必要那么温柔…”
虞晚棠依旧不紧不慢，“你不是要温柔吗？你看我现在多温柔。”
莫念初真想飞起一脚，可这种时候…
“其实…你也可以不用那么听话…”
虞晚棠心里还非常不服，“不不，我得听话，要不然你又要拿我和阿昼比，又要说自己眼瞎。”
莫念初耐着性子再次妥协，“不不，我不比了，我这是慧眼如炬，才找到你这颗沧海遗珠。”
虞晚棠听的还算满意，“继续，再说点儿好听的，我就给你。”
莫念初咬了咬后槽牙，刺激道，“真是没本事，还得我自己来。”
卧…艹…
虞晚棠手臂肌肉绷紧，这个实在不能忍。
“你说谁没本事！你说谁没本事！”
莫念初已经无法回答，而且她现在只想破口大骂，可也只能等到结束再一并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