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莫念初都忍不住把系统一翻，刚才柳飞絮的乳名不过是在她脑海一闪而过，谁成想又被系统偷听了去。
“哇…大姐姐！小姐姐！救命啊！小可爱明明就没喊错，妈妈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呜呜…”
！！！
她哪里说是牛犊！
明明是柳怀安说他这个小女儿壮的像牛犊！所以起名柳壮实！
真是偷听都听不到关键词上！
莫念初从来没打过孩子，有点儿下不去手，此时眼神向虞晚棠一示意。
“快，你帮我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口无遮拦！”
柳飞絮刚才有多感动，现在就有多抬不起头，只差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可躲无可躲又不能愤然离席，最后只能委屈的往夜如昼怀里一趴。
虞晚棠双手捏的咔咔响，虽然觉得牛犊这名字不可思议，可也知道柳飞絮现在有多难堪，关键还让自己老婆下不来台！
“我让你随便偷听别人的心声！看我今天不打不打死你！”
夜如昼也是第一次见柳飞絮这么难过，“来袅袅，你先帮我安慰安慰，我去给飞絮出气。”
一时系统从女子单打成了现在的女子双打，任凭她如何求救，这个时候也没人敢多说一句。
“哇…明明妈妈就是这样想的，妈妈怎么可能错，你们为什么都只打小可爱，小可爱没有错…哇…”
莫念初张张嘴不知如何解释，“我…我没有这样想，是…咳…你俩是不是没吃饭！”
楚江晴本来还象征性的拍两下，可真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
“不过，你真叫牛犊啊？”
柳飞絮才刚有点儿心理安慰，又彻底跑没影了，真是恨死了她爹给她乱起名。
“你走开！不用你安慰！”
楚江月直接给了楚江晴一巴掌，还眼神威胁，真是不会说话凑什么热闹，净往人家心口上捅刀子。
“其实牛…咳…这名字也挺好，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这种无畏的勇气和品质应该是柳大将军对你的期望和寄托。”
莫轻寒这次是绞尽脑汁才想到怎么打圆场，“姐姐说的对，新出之犊，生性无畏纯粹，倒是符合柳妹妹的性子。”
柳飞絮完全没有被安慰到，而且为了不让她们将牛犊和她形成固有印象，就算再不想承认，还是得亲口说出那个难以启齿的名字。
“我不叫牛犊！我叫柳壮实！”
“……”
楚江晴想笑又不敢，其他人刚才还仰着头看热闹，现在是有瓜不敢吃，一个个盯着汤锅。
这个时候要是埋头狂吃，应该没那么尴尬了吧？
“咳…壮…咳…这个…嗯…”
莫轻寒这次连绞尽脑汁都不好意思绞尽脑汁了。
楚江月也圆不了场，只能转移话题，“小可爱，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完了？”
这打也打了，又不能真的拿一个孩子怎么样，可夜如昼还是故意板着脸。
“还哭！还没挨够？！”
既然说到正事上，莫念初一挥手，“都说童言无忌，阿昼和你母妃也教训过了，你身为姐姐，对这个妹妹多担待点儿。”
虞晚棠很有眼色的退回原位，只是感觉打的有点儿不过瘾。
“记住了吗！以后再敢随便偷听别人的心声，我还打你！”
系统委屈巴巴的擦擦眼泪，“原来壮实姐姐叫壮实呀，那小可爱错了，小可爱给壮实姐姐道歉，壮实姐姐别生小可爱的气了好不好？”
“……”
这话说的，真是有气都撒不出。
夜如昼一瞪眼，“你还说！以后不许再叫壮实姐姐！要叫飞絮姐姐懂了没有！”
柳飞絮这时也不觉得小可爱可爱了，只觉得这小孩儿可真气人。
“陛下，我们的孩子应该不会像她这样吧？”
夜如昼赶紧把人抱在怀里拍了拍，“不会不会，我们的孩子肯定很聪明，肯定不会像她一样傻不拉几的。”
虞晚棠也觉得不好意思，真后悔当了系统的爸爸，现在还得替她擦屁股。
“咳…飞絮呀，小可爱不是真正的人类，大脑发育不健全，她的话你千万别放心上。”
哦对，小可爱是真龙降世。
柳飞絮这才完全理解，怪不得出生不到一个月就能长这么大，原来只长了身体还没开始长脑子，听起来还挺可怜的。
“母妃，我没放心上，以后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莫轻寒和楚江月同时恍然，系统才诞生灵智没多久，就像传说中那些刚修炼成精的妖怪，心思单纯，不谙世事。
怪不得夜如昼会说系统智商有问题。
除了虞晚棠，只有夜如昼最清楚，系统不过是高等文明制作出来的一串代码，能够和宿主交流也是按照程序运行，就像智能AI一样。
现在幻化出实体，脱离了程序，有了自己的大脑，一切就得从0学起，可不就是一个婴儿。
不过高等文明就是高等文明，才一出生就能有此智商，比着人类的婴儿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夜如昼知道虞晚棠不待见系统，系统又惧怕太后，想了想把系统一提，往莫轻寒怀里一塞。
“让你小姐姐抱着，一会儿吃年夜饭。”
楚江月却把系统一接，“还是我来抱。”
也是，现场除了太后，也就属楚江月不好招惹，系统在她怀里才最安全。
“小可爱，你炸药都放完了？”
系统被打了一顿，现在无比老实，乖巧的点点头。
“回皇兄，小可爱全放完啦，系统空间里一个都不剩，不信你看看？”
“……”
夜如昼无语，先不说她信不信，就说她想看也进不去。
“那你查查看有没有阉割猪崽儿的方法。”
系统又很乖巧的全网一搜索，“回皇兄，小可爱查到啦！小可爱现在就扫描出来交给内务府！”
楚江月赶紧把系统一按，又冲夜如昼和虞晚棠一瞪眼，看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既然事情办完，就先吃饭，其他的以后再说。”
虞晚棠一扭头，就当作没看到。
夜如昼讪讪的摸摸鼻子，“小可爱，私底下不用这么正式，皇兄刚才是跟你闹着玩的。”
系统往楚江月怀里一趴，谁家好人闹着玩是打她一顿。
“还是大姐姐对小可爱最好，哦，小姐姐也好。”
莫念初看的心有感触，还是楚江月会带孩子，看莫轻寒和楚江晴就知道区别。
一个被她带的古板严肃，失去自我，一个被带的心性单纯，无忧无虑。
“你别不服气，以后好好和蓁蓁学学怎么当娘，别整天除了打孩子还是打孩子，你要是敢动我们孩子一根手指，你的也别想要了！”
虞晚棠不得不把头扭回去，只是皮笑肉不笑。
“来小可爱，爸爸抱抱～”
系统吓得又往楚江月怀里一钻，“大姐姐救命啊！爸爸要打我！”
“……”
虞晚棠脸一拉，可当扭回去的时候又谄媚的笑道，“念念，你看，不是我不学，是小可爱不让。”
“唉…”
莫念初叹口气，“算了，都吃饭吧，现在天冷，一会儿守岁不要太晚，都早些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