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警报！警报！
夜如昼大脑警铃不断拉响，直觉楚江月突然这样很不同寻常，而且一开始就已经给了她一种很致命的危险感。
哪怕现在她不用心里默念什么长辈，也不会色令智昏，而且她之前已经深刻反省过，也狠狠鄙视过一番她的臭德性。
最有力的一点儿，是楚江月之前还把她当孩子看，不可能突然如此…
勾引？
夜如昼脑袋瞬间嗡的一声，久久不敢相信，可这种明摆着的小伎俩，她不可能装作看不到。
怪不得觉得不同寻常，但凡她和先帝妃子有所牵扯，指不定前朝要怎么炸锅，估计口诛笔伐都是轻的，起码也得记录到历史上。
那么她明君的印象瞬间就会被冲的一塌糊涂，甚至在民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口碑也会瞬间崩盘。
夜如昼虽然还不知道楚江月现在是何目的，可她万万不会让自己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要不然两人一打照面开始，她就不会极力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歪念。
可她现在是正人君子，别人不是啊…
“男女有别，太妃还是先歇歇再喝，刚才是朕唐突了。”
楚江月目光一沉，没有说话。
这么说来刚才的小伎俩没奏效，可以她的阅历来说，对付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根本用不了几成功力，可没想到还真的抵挡住了她的诱惑。
是她这半老徐娘魅力减退，还是这小皇帝自制力太强？
若是前者，她还可以再多加几成功力，毕竟皇帝本性如此，外表再装作一本正经，总有抵挡不住诱惑的一天。
可若是后者…
楚江月又目光审视起来，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自控力，不是心机深沉之辈，就是真的正人君子。
可无论哪一个，都远远比前者更难对付。
不过再难她都不会放弃，她要重回巅峰，以报当年之仇！
要怪，就只能怪这小皇帝突然闯入她的视野，亲手送上让她报仇的时机！
“陛下果然有明君之志，这下我就彻底放心了。”
？？？
什么意思？
这又什么表情？
夜如昼看着楚江月眼里的欣慰，一头懵，怎么前后反转这么大？
刚才还在勾引，现在又一副关爱孩子的慈爱眼神。
楚江月看起来目光坦然，并没有多尴尬。
“之前我听小环说你查抄了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的家。”
夜如昼虽不知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儿，可还是回道，“嗯，当年御史案有冤情，我既然知道就绝不会放过。”
楚江月一点头，突然话语一转，又问，“那陛下觉得我美吗？”
………
夜如昼眼睛乱转，有点适应不了这大跨度跳跃。
客观来说，丝毫不逊于楚江晴，若是年轻的时候，那肯定是碾压般的存在。
怪不得当年能打败一众嫔妃脱颖而出，确实有这个资本。
可皇后历来选贤为主，还要看品德和门第，为稳固朝堂，抑制前朝势力过大，皇后人选就注定不会落到权臣头上。
就比如莫轻寒，先帝指明的皇后，贤能还只是次要，最看重的是她家门第，历代太傅，有名声有地位，却没有实权。
若不是楚仲文权倾朝野，这楚江月或许打败的就不是一众嫔妃，而是铁钉钉的皇后人选。
“哈哈…太妃风华绝代，朕初见就惊为天人。”
楚江月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把她夸的越好，就越是证明她魅力问题，可还是欣慰的点点头。
“陛下既能抵挡住我的诱惑，那证明不会被美色所迷惑，只要陛下往后不耽于美色，勤勉政务，就一定会成为明君。”
？？？
夜如昼心下琢磨，还可以这样解释吗？
总感觉又合理又牵强是怎么回事？
夜如昼挠挠头，感觉要长脑子了。
按理说一个能把她当成自己孩子来看的人，说什么也不可能做出勾引这个举动，而且这楚江月左看右看，也不像有什么怪癖的人。
“啊，这样呀，那朕一定不辜负太妃的一片苦心，往后争取做个明君。”
楚江月突然拍拍床边，一脸的伤感之色，“陛下坐过来，我有一事相求。”
夜如昼迟疑了半晌，也不敢真的坐过去，“太妃有事便说，朕站着聆听。”
楚江月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从一开始看到陛下，我恍惚间就好像看到了我的孩子，只可惜这么多年天人永隔，我始终放不下，心里总忍不住描绘他长大后的模样。”
夜如昼心里瞬间涌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可也只能接着往下听。
“我真的很想再听他叫我一声母妃，陛下，你真的不能叫我一声姨娘吗？”
………
果然如此！
还是像之前逼迫她一样的套路！怪不得她会有那种不好的预感！
夜如昼赶忙伸手制止，又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太妃你有什么请求就说吧，朕听着。”
虽然是借口，可楚江月莫名的还想再试探。
“先帝驾崩后，虞美人也去了大佛寺修行，方才陛下说太后寿辰的事，我和虞美私下关系交好，陛下能否再赐个恩典，多年未见，我倒是想和她叙叙旧。”
夜如昼一懵，又赶紧绞尽脑汁想着前朝的事，这虞美人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对了，秘阁！
夜如昼瞬间想起来之前她查阅资料的时候留意过一眼，好像是因幼女夭折，又膝下无子，才会被流放到皇家寺庙修行。
不过是无儿无女，已经够可怜了，又没有犯什么错，凭什么要出家！
“哦，太妃说的就这个啊，那朕答应了，不仅如此，朕还特允她以后都可留在宫中，你俩也算做个伴。”
楚江月根本不在意什么留在宫中，什么做伴，刚才夜如昼努力回想的样子不似作假。
可越是证明不了，她就越是难以接受。
“陛下，可还记得虞美人？”
别说夜如昼没有原主的记忆，就是先帝驾崩的时候原主才七八岁，不记得也很正常。
“嗯…好像没什么印象。”
楚江月不死心，又接着试探，“那陛下总会记得虞美人的女儿吧，你俩同岁，私下里也玩的好。”
！！！
夜如昼瞬间警醒，若是说虞美人，她一个小孩子记不得先帝都有什么妃子还说得过去。
可若是儿时玩伴，怎么着也会有点儿印象。
“额…是有点儿印象，可记不清长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