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淇声拦住了其他人。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带着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走到刘鹿面前，拉着他的手开始哭诉。
“刘老师，我们刚才听沈嘉宏说，你居然是唐嘉立的粉丝？你怎么会是他的粉丝呢？”
“你知道吗，他这个人特别不要脸，一直想从程悠悠这里挖人过去，每次一找到机会就蛊惑我们，让我们取关程悠悠。”
“你不要不相信，我们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明天晚上你来程悠悠直播间就知道了。”
“......”刘鹿。
刘鹿突然觉得有些坐立不安。
刘淇声看了他一眼，拉着他继续哭诉。
“而且昨天在程悠悠直播间里，我们想问他一些关于带货主播后期发展的前景问题。”
“刘老师，你知道的，我们这些人都特别关心程悠悠以后的发展会不会顺利。”
“所以就算是竞争对手，但是毕竟他是圈子里数一数二的前辈，我们还是准备放低姿态去请教他这个问题。”
“结果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他说程悠悠不会有什么发展前景，说我们如果继续关注程悠悠注定只会迎来失败，他居然说出这种话！”
“关注程悠悠怎么就没有前途了？她怎么就不能发展成带货圈的头部主播了？”
“刘老师，你怎么会是他的粉丝呢？你是不是关注他很久了？他以前难道没有出现过这种行为吗？他和其他带货主播关系应该也不怎么样吧。”
“他平时在直播间里是什么样的？他的粉丝真的不是他到处去挖过来的吗？”
刘鹿听完目瞪口呆，“你没有骗我？他真的做出了这种事？你确定不是误会？他应该不会说这种话啊。”
刘淇声一脸坦然的点了点头，“你明天来程悠悠直播间问问大家就知道了，这么多粉丝总不会一起骗你吧？反正你进直播间就知道了。”
刘鹿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决定还是先帮唐嘉立澄清一下。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误会，但是唐嘉立肯定不是这种会到处挖其他主播粉丝的人，他也不会是那种恶意评价其他主播的人。”
“我去年就关注他了，他人其实挺不错的，而且他直播间里的产品经常会搞折上折活动，比他们公司其他主播的产品价格都要低。”
“他平时喜欢让粉丝抽奖，各种送礼物，也没有什么下单的要求，只要是没有取关过他的粉丝都可以参加。”
“我也抽到过，真的没有任何套路，就是正常收礼物，虽然每一次他都要让我们这些收到礼物的粉丝签一份约定，说是约定，其实就是让我们不要取关他，他只是担心我们会离开他......”
听到这里，刘淇声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刘老师，这件事情可以详细展开说说吗？”
“他喜欢送你们礼物？还要求签约定让你们不要取关他？”
“那你大概抽到过多少次这种礼物？每一次收礼物的时候都要签这个约定吗？他只要求了你们不要取关他？没有什么其他的内容吗？”
“除了收礼物，还有其他情况需要签这种约定吗？”
刘鹿愣了一下，觉得有些纳闷，他困惑的看了看刘淇声。
“既然你这么感兴趣，为什么你不直接去关注他呢？你关注他就会知道这些事情了，根本不需要来问我。”
“而且我可以保证唐嘉立在他自己的直播间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你刚才说的这些行为，你们真的误会他了。”
“你们关注他就知道了，他人真的不错。”
刘淇声瞥了他一眼，没有反驳他，只是随口应付了一句。
“我们公司不让我们多关注其他主播，程悠悠已经是特例了，再多就不行了。”
刘鹿顿时哑口无言。
“行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
刘鹿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刘淇声的几个问题。
“他确实很喜欢送我们礼物，其他人我不清楚，反正我收到过大概十几次这种礼物。”
“每一次收礼物都要重新签一份约定，但是约定的内容从来没有变过。”
“就是希望我们不要取关他，不然就会遇到各种各样不可控的意外情况。”
“只有这一句话。”
“虽然后面半句听起来好像很可怕的样子，但是我们粉丝都知道，唐嘉立本身就喜欢塔罗牌这种东西，所以他加上这句话也很正常，反正也不影响什么。”
“除了收礼物的时候需要签这份约定之外，他直播间里搞折上折活动的时候，下单也需要先签这份约定。”
“还有就是，我知道很多粉丝，甚至很多主播都会私下找他去算塔罗牌，付费的那种，这个时候可能也要签这份约定。”
“唐嘉立好像真的很喜欢签这份约定。”
刘淇声听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忍不住提出了质疑。
“难道你们就没有人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吗？同样的协议签一次就算了，为什么要签这么多次？”
刘鹿笑了笑，带着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回答了刘淇声的这个问题。
“这只是唐嘉立担心我们粉丝离开的一种做法罢了，反正我们又不会离开他，用这种方式安慰一下他，有什么不可以吗？”
“......”刘淇声。
他觉得哪里都不可以。
唐嘉立的这个做法，让刘淇声怀疑这份约定可以不断叠加效果。
就在刘淇声难得陷入沉默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几声脚步声。
很快，张老师就带着刚才出去打电话的程悠悠和周可乐两人走了进来，看到刘鹿之后，他满脸惊讶的打了声招呼。
“刘老师？原来你也在教室啊。”
刘鹿顺势站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桌子。
“张老师，你今天来的这么早啊，我还以为你要再过一会儿才来，你稍等我一下，刚才中午吃的一些东西我先整理一下。”
一群人立刻放下了手上正在做的其他事情，开始低头和刘鹿一起整理。
“别急，不要紧张，我就是提前过来坐会儿，你们慢慢整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