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磷预判有点失误,没想到陆沥这么狠。
灰白色外套被磷火烧破烂,布料融化进皮肤发出阵阵焦味。以及他的头发脸上皮肤烧毁多处,非人能承受的刺痛,他好像没痛感似的。
陆沥凌空跃起电剑同时对着红磷抛去,对方只顾着人,没留意到剑已经到眼前。
红磷瞳孔瞬间放大,脑袋空白。
“躲开!”陆琳快速拉她一把,用电鞭绞住剑。
与此同时,她后脑勺指住一把枪。
“都停下!”
她愤恨回过头看黑压压的洞口,冷笑:“周团长这么护他?”
周仲廷眼一寒:“你们对练违规,都去教务处领罚!”
“呵,他打不过就是对练,万一我赢了,是不是故意谋杀?”
陆琳虽笑意浅浅的,但任谁都能看得出她是故意挑衅。
所有人看得提心吊胆的,紧张看着周仲廷会暴怒。
还好人家作为团长,始终大度。
懒得再搭理她:“所有人归队,陆琳和红磷去教务处,陆沥跟我来。”
“周仲廷,我跟你讲话,哑巴吗!”
多次的挑衅,人家愣是不理。就好比你和人家吵架,处处挑他痛处骂,人家无所谓的不理睬。
自己憋一肚子气没一处发,陆琳要被这个冷处理气炸!
周仲廷瞥眼发疯的女人,淡淡说道:“你别在这里吵,注意点形象。”
“?”,陆琳对着他离去的背影气跳脚:“周仲廷我恨死你,我要让你后悔!后悔一辈子!”
“女人真的很聒噪,阿木对吧。”陆沥鄙夷笑着:“找这种女人还不如找条狗。”
阿木:“……嘘,别说话。”
“我说错了?”陆沥看向陆琳和红磷,阴森森的说道:“两丑逼嚷嚷叫。”
“?!”阿木目瞪口呆,你这人身攻击比打架还要狠啊。
“你个死变态废物,有种讲大声点!”
陆琳气得发抖,不是被人拉住绝对杀死他!
“我说你个丑逼,早知道在你妈肚子我就弄死你,省得出来丢人。”
“我靠你妈!”
“我妈你随便弄吧,”陆沥好笑的摆摆手:“拜拜、”
走之前对红磷绽开如花似玉的微笑:“我记住你了哦~”
红磷微颤,他脸上的伤在结疤,头发也慢慢重新长出来了。整个人恢复得很快,而自己身上的电伤还在流血要去医务室处理。
她开始后怕,招惹到这个变态疯子,遭报复怎么办。
但转念一想,不管怎样,今天知道他受伤后,修复能力才开始的,而不是受伤时无限修复。
与自己想象的差别甚大!
也就是说,只要她的磷火够强烈,只要她把人彻底点燃,只要没人及时救火,让陆沥烧个清光化成灰,然后把灰吹散。
呵,万物再生特异还没牛逼到用灰重生。
红磷得意洋洋的拉走陆琳:“你别气了,我告诉你个秘密。”
*
“谁让你动手!”周仲廷一巴掌拍桌面,资料掉一地。
陆沥沉默蹲下去捡。
“你居然要杀陆琳,你以为有万物再生特异就无法无天,我们管不住你是吗!”
周仲廷低眼看着他乱糟糟的发顶,嫌恶的凶:
“陆琳是你妹妹,再怎么样你也不能要她命!”
“让开、”陆沥淡淡的把资料放桌面重新整理:“把这些资料弄坏了,你会麻烦。”
“陆沥,你别装傻!”
“我一直都傻,你们不是喊我神经病么。”
周仲廷咬牙,盯住他半晌。
“好了,别气了。我又不值得你生气,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陆琳吧,她像个疯婆娘一样要你命。”
陆沥把椅子拉开,在人家愤怒目光下双手搭上肩膀,随后用力把人摁下坐椅。
“我给你倒杯茶。”
周仲廷被他不知悔改的态度,气到胸口起伏不定:
“陆之焱寿宴那晚,陆琳出什么事。”
“我哪知道,反而是你,那晚怎么回事。”
“?”,周仲廷都忘记自己那晚出事,被陆沥提起侮辱的一晚,他又气又丢脸,脸色巨难看。
“忘记了?你被我口了三次。”陆沥手拿茶杯,浅浅勾着嘴角提醒。
周仲廷顿时大脑嗡一声,神经某处炸开一样。
“你都有爽到的,别不承认。”
陆沥把茶杯放桌上,悠闲坐下翘起二郎腿,仰高脸看已经天塌的男人:
“当时那么兴奋,是不是和陆琳干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周仲廷脸铁青铁青的,额头上还有层细密的汗,瞧他使劲隐忍着怒火和恶心,陆沥笑笑:
“这么恶心我,当时怎么不跟陆琳睡。”
“你闭嘴!”周仲廷抄起茶杯,刚泡好滚烫的茶汤打落陆沥胸膛还冒着热气。
陆沥脸上显出痛苦,低头怔怔看着烫伤:
“你们都以为万物再生特异是不会死,其实错了,我是会死,也是会疼的。”
“那也是你活该!”周仲廷被气得口无遮拦:“你活该受这些罪!陆沥你这么讨人厌,活该没人喜欢你!”
陆沥懵了下,随即怔住似的:“我活该的?”
“对,你活该!”
他说是活该的。
陆沥愣了很久很久。
“滚出去。”周仲廷见他丢魂失魄一样,心中更烦躁:“别出现我面前。”
“滚哪去,去外面被人弄死吗。”陆沥呆呆问着,眼眶红了。
“随便你。”
茫茫人海只有他孤零零漂浮的孤独感,咬食着陆沥的肉体和灵魂,浑身难受得像抽掉所有力气。
陆沥眼眶发红注视着他,不甘心连他都对自己这么狠心。
“出去。”周仲廷甚至嫌他眼神恶心,满脸的隐忍。
这个男人真的懂捅刀子,刀刀要他命。
陆沥吸口气,看向窗外淡薄的说道:
“陆之焱寿宴那晚,陆琳在自己房间点迷情香,你出来后没多久,刘大奎进去了。”
周仲廷惊讶的顿下身形,结合陆琳的表现,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那晚怎么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在里面做新郎。”
陆沥笑了笑,当时周仲廷在里面多久,他便在外面痛苦多久。
“你都在偷看整个过程!”周仲廷立马想到什么,沉下脸:“你知道陆琳点迷情香,还故意让我进去!”
“对,我就是想看看你对人家有没有想法。你要是想,我就让你们做一夜夫妻,我是不是很大方。”
陆沥简直伟大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