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温妙所言不虚,那么,当年害得整个班组全军覆没的罪魁祸首就是老杜头。
而他麦德邦也不过是刚好被战友的尸身挡住子弹,幸存了下来而已。
那么多惨死的战友都是被老杜头害死的?
麦德邦就算曾经在心里有过怀疑,但终究因为没有证据,才觉得不该冤枉了无辜之人。
加之,这些年老杜头与自己走动相对频繁,确实与自己私交还不错。
温妙见麦老爷子陷入纠结与怀疑左右摇摆,直接让麦老爷子去找一名叫嘎子的村民。
“嘎子是谁?”
“嘎子是当年给杜老头和敌方传送消息的一个小孩儿,就住在安市的一家养老院,你去找他,他自会告诉你一切。”。”
管家柱子替麦老爷子记下了温妙提起的名字,并当下就安排了人去查找这个人。
以麦家的实力,在安市找个人并不是难事,更何况温妙都已经暗示了养老院这个线索。
不出半日,柱子就向麦德邦提供了关于柱子入住养老院的信息。
“现在就安排,我要去会会这个人。”
柱子就知道,以麦老爷子的性子,知道了此人下落肯定会去找人求证自己的疑惑。
于是,他在命人查找时顺便与嘎子老人所在养老院的管事人员稍稍打点了一下关系,告知,近日会上门见个故人。
麦德邦在柱子的安排下,前去该养老院见到了也已经是古稀之年的嘎子老人,得知了关于那场全军覆没的战役背后的真相。
嘎子说当年自己还只高村一个吃不饱饭的穷小孩,有人用每天几个窝窝头收买他为红军秘密跑腿传送消息。
任务不算复杂,不过是让嘎子偶尔给潜伏在高村已经一周的一名红军战士带话,或者送情报。
他们那时候的小孩子,受社会影响,已经有了很强的爱国意识,年纪还小的嘎子觉得自己能做红军的秘密联络员非常骄傲。
一心想着事成之日,就可以在小伙伴们面前好好炫耀一把。
但是,由于收买他的人给嘎子洗脑,说嘎子做的事是机密,要保密。
于是,嘎子替红军传递情报的消息他谁也没有告诉,包括自己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包括自己的父母,全都没有提起。
直到那场突击行动毁了嘎子所在高村,害得嘎子家破人亡后,他才知道,原来收买他传送消息的人居然是红军的叛徒。
而他,竟因为愚蠢做了叛徒的帮凶,间接成了害死自己父母和全村村民的刽子手。
一开始,嘎子其实并不知道是自己替人代传的消息,使得几十名红军战士和自己村的乡亲阵亡的。
也是偶然的机会,失去父母,失去村子庇护的嘎子,跟其他失去家人的小孩一起在城里乞讨时,竟在一家酒楼的窗口看到了当年收买自己,为他们传送消息的杜生,居然跟一名叛变的国民党首领谈笑风生,一起吃饭。
再后来,嘎子用自己的方式知道真相后,他内疚了半生,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麦德邦从嘎子的回忆中得知真相后,老泪纵横。
他先是去了烈士陵园,看望了长眠地下的自己的战友们,告诉了他们真相。
并特意为杜生嘴里的“叛徒”战友上了香,请求他的亡魂能原谅自己的愚蠢。
从烈士陵园忏悔出来后,麦德邦就正式开始了他的雷霆手段。
他先找到相关负责人提交了自己与嘎子密谈的录音,然后利用麦家世界财阀的影响力盯着有关人员,公正公平地落实处理此事。
而另一边的麦瑞克也没有闲着,他动用自己的关系,先是让各大银行停掉了对杜氏的贷款审批,接着又对杜氏的客户出示了杜氏真实的财务真实状况。
爷孙俩各自对杜氏经进行过一轮疯狂打压后,曾经的财阀已彻底身败名裂。
杜氏的股份也一跌再跌。
要不是还有各地的私人影院支撑着,单凭其它产业已经接近破产。
这时,温妙建议麦瑞克找资深媒体人对“幕间呼吸”私人影院做一期专项调查报道。
突破口就从安市“幕间呼吸”一名叫小鹿的女陪观员入手。
小鹿正是杜念念第一次去安市“幕间呼吸”视察时,在那间密闭的监控室看到的第一个画面中,被客人侮辱暴打,却没有得到及时救助的女孩儿。
原来,小鹿并不是自愿进入“幕间呼吸”工作的员工,而是被一家叫汾阳集团的外地公司,以高薪为诱饵骗过来的。
只因为小鹿的父亲是汾阳的一名装卸司机,在一起违规操作中意外身受重伤,导致终身残疾,需要高额的医疗费救治。
汾阳的老总柴阳说了,小鹿的父亲违规操作造成公司损失,也需要鹿家赔偿。
小鹿没有钱替爸爸看病,更没有钱赔给汾阳集团,只好听从柴阳的举荐,进入到杜念念一手创办的俪人培养基地。
从此,被迫成为一名被限制了自由的傀儡。
在小鹿对媒体爆出自己被限制自由,隔绝外界,被迫接受变态客户的虐待,遭受公司诸多非人的不公平待遇时 ,引起了众多网友的同情。
这期报道一出,全国各地的“幕间呼吸”一夜之间暴雷倒闭。
就连汾阳集团也因为巴结杜氏,送人情将貌美的小鹿举荐给杜念念,被连累到风评极差。
企业声誉一落千丈,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舆论发酵之后,跟小鹿一样被“软禁”于幕间呼吸工作的好多女孩子纷纷跳出来爆料真相。
原来,有很多女孩子都是被汾阳集团设计陷害,从此成为被他们操控的还债工具。
小鹿也从爸爸当年的一名老同事口中得知,爸爸当年的违规操作也是人为陷害的。
得知真相的小鹿恨不得将那些人统统送去坐牢,可即使这样,也换不回父亲健康的身体。
那天,小鹿被解救,走出幕间呼吸,准备返回家乡与爸爸妈妈团聚时,一名比自己还年轻的丸子头的小姐姐在火车站前叫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