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陈平安。
这还真是脑子伤过啊?
陈既白捂脸,孙子,要不要这么拼啊!
“父皇,你看他,也太傻了,你怎么忍心把我嫁他?”魏凤娇怒道。
魏渊功耐心安慰道:“凤娇,平安这不叫傻,这是率真!”群臣更无语了,这叫,率真?
“父皇……”魏凤娇还要说什么,
被魏渊功打断:“凤娇,平安是大智若愚,藏巧于拙,被褐怀玉。你可知,他不但是狩猎高手,还发明了好多……”
“父皇,要嫁你嫁,我死也不嫁……呜呜呜……”魏凤娇哭着跑出大殿。
魏渊功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陛下,公主婚事,关乎皇室颜面,关乎王朝威仪。臣以为,过于草率,不妥!”国舅纳兰荣展立刻站出来否决。
这件事,也是他今天要解决的问题之一!
“公主乃国之公主,关乎国本,请陛下三思!”
“陛下……”
一时间,你一言我一语。
这些老臣就跟鸡窝里鸡,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
一个老臣还走到陈平安跟前,转圈看了一遍。
看完,冲着魏渊功施礼:“公主乃九天凤体,这陈平安乃山野村童,门不当户不对,不合礼法。陛下慎重!”
陈既白大怒,指着这个老臣鼻子:“怎么门不当户不对了?老夫乃国公,我孙儿乃安乐县子。”
那位老臣冷笑:“十四岁怎可当得县子,有违朝纲。”
“臣附和,小娃娃当县子,前无古人。”
“此非儿戏,请陛下收回成命!”
“请陛下收回成命!”
又是一片反对声。
陈平安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心里腹诽,爷爷的敌人也太多了,怎么混的?
步步维艰啊!
魏渊功脸色不是很好看。
这些人太不把他这个皇帝当回事了?
这像什么?
菜市场吗?
朕的女儿,朕还说了不算了?
“诸位莫急!”纳兰荣展忽然开口。
群臣立刻闭嘴,都看着国舅爷。
纳兰荣展三角眼转了转:“想必这陈家小子,非同一般。否则陛下又怎会如此?诸位若不信,何不当面考核一番。若他真有奇才,别说县子当得,就是长公主,也取得!”
“我等同意!”
“附议!”
“若他有才,我等同意他做县子以及与公主的婚事!”
“附议!”
又是七嘴八舌。
“闭嘴!”突然,陈平安大喝一声。
嗖!
扑向国舅。
一下子将其扑倒在地,抡拳便打。
边打边骂:“国舅爷还算是亲戚,有些话语权。但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你们又不是长公主父母。你们与长公主连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怎么就需要你们同意了?你们还把不把我岳父放在眼里,还是你们想谋权篡位?”
“住手,我,我……就是国舅……”纳兰荣展双手护脸,急忙喊道。
“啊?”陈平安大吃一惊,急忙停手:“你就是国舅爷?咳咳,不好意思,我这个人面生,见过几次面才能记住。”
说着赶紧扶起纳兰荣展。
此刻的纳兰荣展已经鼻青脸肿,心窝子还挨了好几拳,都喘不上气了。
他是武将,但,毕竟年纪不小了,最近几年又养尊处优,身体早不如当年。
何况,当年他的战力也不怎么样。
嗖!
陈平安放开国舅爷,却又扑向另一个。
这回没将其扑倒。
而是,直接拳打脚踢。
一时间,殿内惊呼、怒喝、悲愤、痛苦的叫声此起彼伏。
陈平安追,老臣们跑。
“孙子,快住手!”陈既白假惺惺阻拦,却故意拦住了一个老臣去路。
结果,这个老臣被赶来的陈平安一脚菊花残,痛的直蹦。
“浑小子,这都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这么浑呢?”陈既白嘴上说着,却偷着伸出脚,绊倒了一个逃跑的老臣……
乱套了!
魏渊功不但没生气,反而觉得这个解气啊!
这群倚老卖老的老不死的,就得有个彪子来治。
但也不能一直下去,看热闹看一会儿就行了。
魏渊功装作刚反应过来的样子,脸色一沉:
“陈平安,给朕住手,否则,公主就不嫁给你了!”
陈平安立马住手:“岳父,我都听你的!”
群臣:“……”
这是真彪,还是假彪?
魏渊功很满意。
忽然看见群臣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
什么意思?
不会认为陈大彪子打你们,是朕唆使的吧?
朕怎么可能那么龌龊?
看我也没用,又不是我打的你们。
“岂有此理,你们都多大年岁了,居然欺负一个小孩子?”魏渊功似乎很愤怒,怒视群臣。
群臣都想骂娘了。
你也太偏心了,谁欺负谁呀?
但,谁敢表现出对圣上的不满?
不想活了?
见都老实了,魏渊功开口:“陈平安,可愿意接受考核,以证自身?”
说着,看着陈平安。
那意思是说,要是你觉得不行,你可以不同意。
反正你是个彪子,连国舅和老臣都敢揍。
他也不知道陈平安到底有多大才。
陈平安冷哼,双手一背:“本县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
啪!
陈既白一巴掌拍在陈平安后脑勺上:“别吹牛!”
陈平安:“……”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疼痛。
爷爷怎么和姥爷、老舅一个习惯?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进门!
陈平安捂着后脑勺,很无语。
国舅爷此刻都气炸肺了。
他居然被一个小孩子打了?
还是白打!
看着陈平安,眼中喷火。
据说三皇子此番寻宝大功,多亏了这个陈平安,此乃福星。
这个陈平安彪不彪,大皇子没说,但确实是有些聪明,还,是个福星。
这种人,必须除掉。
即使除不掉,也不能把他外甥女凤娇嫁给他。
而且他怎能不知道魏渊功的计谋?
如何能让魏渊功得逞?
“也好!”国舅爷揉着黑眼眶,怒道:“目前,朝廷面临几大难题,你只需解决一件,就算你博学多才!”
“尔,道来!”陈平安颠着右腿,一副毫不在乎的拽样子。
看得群臣这个气呀!
就连魏渊功都想上去给他一个通天炮!
国舅爷冷哼一声,说道:
“你没打过仗,战争之事考你,那是欺负你。你出身乡野,流民之事也该了解。现在,王朝各地流民三十余万,国库空虚无以为继。若放任不管,饿死不说,久恐生变。你,可有良策?”
所有人都看向陈平安。
这可是他们都解决不了的难题。
陈既白心都提了起来。
他也不了解这个孙子到底有多大能耐,却把牛皮吹出去了。
此事,都争论三年了,还没结果。
这孙子能行?
陈平安却淡然一笑。
不假思索地说道:“一群废物,这也叫事?”
群臣气得咬牙!
国舅冷笑:“哦?你有良策?”
陈平安心说,我便宜爹的文章里就有答案?
朗声说道:“只需一策!”
所有人都屏气听着,真的假的?
一策就可解决?
没一个相信。
包括陈既白和魏渊功。
陈平安悠然开口:“此策为,以工代赈!”
“以工代赈?”
“什么意思?”
群臣一时间没明白。
陈平安解释道:“与其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举一个例子,修建宫室台榭,治河、筑城,均可雇佣流民劳作,以粮付酬,使其得食于官府。既防微杜渐,又促进建设。何乐而不为?此策,完全可以随机应变,扩展再扩展!”
大殿内,突然鸦雀无声。
一时间都忘了刚才还打起来了呢。
所有人都在想可行性。
魏渊功也在琢磨,眼睛越来越亮。
陈既白吃惊地看着大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