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王朝的皇宫巍峨壮丽。
金碧辉煌的殿宇连绵起伏。
朱红色的宫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三皇子领着陈平安穿过重重宫门。
沿途侍卫肃立,宫女低眉,处处彰显着皇家的威严。
三皇子把陈平安带到御书房门口,禀报一声,就告退了。
这种事情,他不能参与,父皇也不会希望他参与。
父皇对皇子拉拢世家,虽然不约束,却也不支持。
储君未立,皇子竞争也属正常。
未来的储君必须有世家支持才能坐稳江山。
但皇子拉拢世家,自成势力,无疑也严重威胁父皇的政权。
所以,拉拢可以,但必须在父皇的可控之内。
御书房内陈设典雅而奢华,紫檀木的书案上堆满了奏折。
墙上挂着精致的山水画,角落里紫金铜香炉袅袅生烟。
包金镶玉的龙椅上,坐着一个面容威严中透着几分疲惫,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
腰间金边黄玉带上悬着一方温润镶金白色玉佩。
在他的下首,坐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
一袭靛青色锦袍。
虽已年迈却腰背挺直,目光炯炯有神。
两人都打量着站在那,四处张望,一副没见过世面样子的陈平安。
对于陈平安的无礼,福临王朝皇帝魏渊功和辅国公陈既白都选择了无视。
毕竟是山里娃,能懂什么朝堂规矩?
此时,魏渊功心中暗忖:这小子才十四岁,不但是狩猎高手,还能发明出复合弓、点种器,溉田之械等这些新奇物件,倒是个文武全才的可造之材。
出身寒门,造就如此,实属不易。
而且,是这孩子找到了很多年都没找到的宝藏,也是这孩子发现了有人给朕下毒,否则,吾命休矣。
当他下令严查下毒之人的时候,御膳房就有人服毒自尽了。
虽然没查出幕后指使,但他心里也有猜测。
这次中毒,不只是他,还有尝膳太监,好在发现及时,及时解毒。
陈平安这孩子可是大大的福星啊!
此乃奇功!
何况还是两朝老臣辅国公之子,得琢磨琢磨如何赏赐才好。
封赏重了,会惹怒某些人。
很多人都怕增长了辅国公的势力。
他这个皇帝,难做啊!
此次封赏陈平安,也不能太轻。
太轻,对不起这个孩子。
陈国公也不会满意。
必须恰到好处,在自己的掌控之内。
皇帝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此时,辅国公陈既白则死死盯着陈平安的眉眼。
越看越像自己当年离家出走的儿子陈公明。
都不用滴血认亲,就已经确定是自己的亲孙子无疑。
心中百感交集,既欣慰又愧疚。
“见朕为何不跪?”魏渊功等了半天,发现这小子打量完了四周,就开始打量起他来了。
上三眼,下三眼,左三眼,右三眼。
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他可是九五至尊的帝君,谁敢这么放肆?
这孩子要么胆子大,要么就是浑。
陈平安一怔,抱拳:“老人家,你谁呀?”
一句话,魏渊功愕然!
陈既白傻了,你特么都进御书房了,不知道见谁吗?
看穿戴,穿威仪,看座次,你还看不出来吗?
你是不是彪啊?
“大胆,还不给陛下跪下?”陈既白喝道。
这孩子太没规矩了!
陈平安看向陈既白,一脸吃惊的样子:“陛下是个啥?”
御书房内,静!
魏渊功和陈既白都吃惊地看着这个小孩。
他连陛下是个啥都不知道?
是不是彪啊?
“看我干啥?我一个山里娃,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陈平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陈既白眼眸一缩,卧槽,我大孙子是个大彪子吧?
赶紧起身给魏渊功揖礼:“陛下,孩子太小,出身乡野,少于管教……”
魏渊功摆摆手:“无妨!”
也看出这孩子好像有点彪,看着陈平安,柔声问道:“你来见谁?”
陈平安:“皇帝啊!”
魏渊功笑了:“现在知道谁是皇帝了吗?”
说着坐直了身体。
陈平安挠挠头,一副仔细思索的样子。
忽然眼睛雪亮:“他给你施礼,你却不还礼,显然,你的官职比他高!”
魏渊功有些想笑,这个彪子倒是还有些智慧:“那你还不跪下?”
陈平安摇头:“这也只能证明你比他官职高,你又如何证明你是皇帝?”
我特么!
魏渊功感觉全身的血都上头了。
我是皇帝,还需向你证明?
已经肯定这孩子确实彪了!
陈既白此刻百感交集,我陈家,居然出来个彪子?
“你看看这玉玺,可是真?”魏渊功耐着性子指指桌上的玉玺。
这要不是陈既白的孙子,早叫人轰出去了。
陈平安颠颠跑到书案前。
玉玺放在一个外裱黄绫,内衬朱漆的楠木盒子里。
拿起青白色玉玺。
好家伙,好沉重。
双龙盘踞,龙首相对。
玺钮龙纹鳞爪分明,镶嵌东珠红蓝宝石。
印文为九叠篆字:福临帝印
看了半天,陈平安喃喃道:“不会是仿制的吧?”
魏渊功直接破功。
你都看不出真假,看这么半天干什么?
啪!
魏渊功一拍书案,脸色沉了下来。
吓得陈平安,手中玉玺落在盒子里。
皇帝一怒,血流千里!
这可不是闹的!
他装彪可也是冒着掉脑袋风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