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们,杨小七在哪里?”
一名黑衣蒙面人一边用力地甩着鞭子,一边凶神恶煞道。
地上的白衣女子满身血污,痛苦嘶吼:“我不知说了多少遍,不知道!不知道!”
迎接她的依旧是暴雨般的鞭打!
这样的经历,她们七人都轮番经历着,问话内容基本一致:“杨小七在哪里?”
她们也纳闷呢?
七妹不是就在清虚观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七妹去了哪里?师父如何?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七人遍体鳞伤,虽说七人都得了师父真传,可是,从她们被从掳走的那一刻起,她们就被关押起来,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又连着被轮番殴打,身体早已不同往昔。苦有一身功夫,在如此境况下,却也无能为力。
“不知道珊儿能不能经受得住这般折腾?”杨如意担忧的自言自语道。
其实,她们八人并不是亲姐妹,为什么都姓杨呢?
当年,师父太虚仙姑外出游历,见到了一个小女孩,虽然穿的破破烂烂,但眼神透出的灵慧让师父动了恻隐之心!
于是,太虚仙姑以自身俗姓取名如意!
后来,随着太虚仙姑外出游历的次数增多,她收养的无家可归的女孩多达几十个。
其中,最早收养的八人关系最为要好。这就是后来江湖上有名的太山八仙子。
不过,太虚仙姑有一条铁的规律,收女不收男。
清风观的玄灵仙姑却是没有这条铁的规律,只要遇到有无家可归的男孩女孩亦可收为徒弟。人数也不在少数。
现在,杨如意和杨欣儿心中充满了担忧!她们两人在现场都留下了线索,不知师父能否猜到她们的遭遇。
清虚观和清风观现在怎么样了?师父和师伯会救她们吗?
在一户人家的屋子里,床上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一身沾有泥污的衣服也已换去,不是杨小七还能是谁?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屋子里的陈设,脑海的记忆犹如海水般涌来。
她环顾四周,不见一个人。
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一个年纪约十五六岁的少年,看其穿着,是一个小厮打扮。
他一见杨小七醒来,急忙转身向外跑去,嘴里喊道:“主子,小道姑醒了!”
“你狗叫什么?醒了就醒了,喊什么喊?”一个阴沉沉的声音传来。
杨小七心下一沉!听这个主意的语气,好像不好相交。
她慢慢的坐了起来,死死的盯着从门里进来的年轻男子,一身华贵的银白色长袍,一身乌黑的长发被梳在脑后,随便挽了一个发髻,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悠闲的扇着,他的脸棱角分明,一双清澈的眸子中含着些许担忧,他看着小七道:
“你醒了?可曾感觉哪里不适?”
“还好,谢谢公子救命之恩!请问恩公这是在哪里?”杨小七微微欠了欠身道。
“小道姑,你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背到这里来的,要谢也得先谢谢我。”双喜咧着嘴笑道。
“就你话多,还不快去给小丫头拿点吃的来”。
“得嘞”双喜应道,人已跑了出去。
屋子里剩下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端着一个小盘走了进来,看年纪比杨小七大不了几岁,她麻利的把小盘子放在桌面,腼腆的小声道“小姐,请用饭。”说完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我已叫这里的医生给你诊过脉了,没有大的问题,就是体力太过虚弱,你无需担心。”欧阳玄烨催促道。
杨小七从床上下来,弯腰行礼:“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江湖儿女无需多礼!”欧阳玄烨摆了摆手道。
欧阳玄烨说罢,走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杨小七不知道这主仆二人的底细,便想着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她胡乱吃了点,便打开门走了出来。
准备拜谢这户人家离开。
从屋子出来后,她看见刚才主仆二人收拾东西好像也要离开。
杨小七来到主屋门口,看见两位年过五旬老夫妻以及刚才端饭的姑娘,她便弯腰行礼:“多谢三位救命之恩,等我事情处理好后,再来重谢!”说着她从腰间拿出了几两碎银双手奉上。
老夫妻急忙上前搀起杨小七:“那位公子已经给过钱了,仙姑就不要客气。”
杨小七担心这家人被自己连累,想尽快离开此地。
她对老人再次行礼后,转身向院外走去。
“哎!我说小道姑,我和我家主子好歹也救了你,你就不谢谢我俩?”双喜不满的嘟囔道。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小女子出门急,没有带多少钱财,请恩公给我一个地址,以后小女必当后报。”说完,杨小七头也不回的走了。
虽然说他们救了她,但江湖险恶,她不得不防,况且敌暗我明,她可不想被人买了还帮着数钱。
“哎!小姑娘,你要去哪里?”双喜担忧道。
“纵横天下,四海为家!”杨小七丢下一句,使起师父独门绝技无影步几个闪身便不见踪影。
“这小道姑怎么这样?忘恩负义!”
“人家说的很清楚,让咱们留下地址,日后自会想报今日救命之恩。”
“那咱们也没来得及给地址啊!”
欧阳玄烨嘴角不自觉翘起:“谁说不曾给过地址?”
“我……”双喜咧嘴笑了笑,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驾……”
两匹马绝尘而去。
“废物!你们都是废物!一个小小的丫头,数日来,出动了多少人还没有找到。”卓玛雅眼睛通红,一张绝美的脸扭曲着。
卓玛雅愤怒的嘶吼声和摔东西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地面上一片狼藉。
几名蒙面黑衣人噤若寒蝉,弯腰弓背,大气都不敢出。
杨小七使出师父的无影步,她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才缓缓停下脚步。
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得回一趟清虚观去。
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想到此,杨小七使出无影步,朝凤凰崖而去。
杨小七从小生活在太虚仙姑身边,自问对师父非常了解,虽说六十多岁,但是外人看起来只有四十来岁,面容可用绝世来形容,武功深不可测。
年轻时还出山游历,近十几年从未离开过道观,偶尔也听师伯玄灵仙姑提过一嘴,师父好像在江湖颇有名气!是一个不世高手!
那么又是那个绝世高手能伤得了师父?
既就是西乌国皇室派出的黑衣蒙面人,师父师伯自保也是没有问题的。
杨小七百思不得其解。
胡思乱想间,她已来到了距离清虚观不远的树林边,她现在也不确定观里有没有敌人蹲守,她必须等到天黑。
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杨小七不觉悲从中来,她仔细回忆和师父相处的点点滴滴……
忽然,她记起师父曾提过她的身世,是皇室的人,要她好好练习练武,别的姐妹都可偷懒,唯独她不行。
当时,她也问过师父,为什么?师父摇了摇头说:“如有可能,师父宁愿你在道观无忧无虑的生活,不要牵扯进皇室的是非中去。”
看来,自己的猜测还是正确的。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杨小七用布蒙住了脸,她偷偷的潜进清虚观,道观里的尸身均已不见,想必是有人报官。观内寂静无声。
杨小七小心的来到院子中央的一棵大树下,机警的观察着周围,确定没有问题后,她沿着墙角靠近了自己的住处。
屋子里和走时陈设一样,没有翻动的痕迹。她摸黑收拾了一些衣服细软,背在了身上,又悄悄来到师父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