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有事请直说,小七必当遵从。”杨小七面无表情道。
“曜城有事,咱们明日需要回曜城一趟,请说你追查的案子陷入了僵局,说不定明日回曜城一趟,就走了转机也说不定。”慕容裳笑着道。
“全凭堂主做主,不过我还有件事需要即刻去办,等办完事咱们再回曜城。”
“好,我等你,有什么事就去办吧。”虽然蒙着面,但是眼睛里的慈爱毫无掩饰的流露出来。
杨小七退了出去,对门口的小翠说道:“去给我的师姐们说一声,让她们今天不要出门,就在这里等我。”说完回到自己屋子,收拾了一下,便从后门直奔逸王府。
从逸王府回来,杨小七和各位师姐收拾好,这才来到慕容裳的房间门口道:“堂主,可以走了。”
一行人日夜兼程,四天后回到了曜城,慕容裳安排杨小七等住在云胜堂分堂,自己也不耽搁,立刻返回杨府去见夫君杨承业。
也真是麻烦,自己堂堂将军夫人,出任曜城云胜堂堂主,还得蒙面。
回到杨府,王承业正在书房看书,慕容裳来到书房,便把和杨小七相认的事说了一遍,并且也把自己的顾虑也说了出来,希望夫君想一个万全之策。
王承业听后,激动的搓着手嘴里呐呐道:“我的女儿终于回来了,她在哪儿?我要见她!”
慕容裳娇嗔道:“回来向你讨万全之策,你倒好,比我还性急。罢了!罢了!实话实说,女儿要埋怨,咱们接着便是,你等着,我去把女儿接来。”
说着已飞身跃了出去,忽然她又记起来没有蒙面,于是又返回书房拿起桌上的面纱,再次飞掠上屋顶,一晃身形,不见踪迹。
杨承业笑着摇了摇头但:“裳妹这丢三落四的毛病总是改不了,不过,我喜欢。”
杨小七正和师姐们讨论追查案子的事,忽见蒙面夫人掀帘而入,刚要行礼,蒙面夫人拉着她的手道:“请随我走一趟。”说完拉着杨小七的手向外就走。
杨小七被拉的一个趔趄,人已到门外,云胜堂大门外早已有人牵着两匹马等着,蒙面夫人骑上一匹,让杨小七骑上另一匹直奔杨府而去。
杨小七一脸茫然,这堂主怎么啦?拉起自己就跑,还丢给自己一匹马,这是要去哪里?
不一会儿,蒙面夫人行到杨府门口,下了马,把缰绳丢给门口小厮,又急忙走了过来,把刚刚停下还没来得及下马的小七从马上拽了下来,拉着她的手向将军府走了进去。
府内的小厮看见蒙面夫人忙着打招呼:“夫人回来了!”
这时的杨小七整个人完全是懵的。任由蒙面夫人拉着自己往前走。
这时杨小七抬头看见一个身高八尺的魁梧大汉,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两手不断搓着,好像没有地方放。
“还站着干什么?进去啊!”蒙面夫人笑着对大汉道。
大汉笑着道:“对!进屋,进屋!”
杨小七糊里糊涂跟着进了屋子,蒙面夫人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纱,一张绝美的面容呈现在自己面前。
恍惚间觉得自己的脸和这张脸很像。
正在呆愣间,那张和自己很像的脸的夫人一把搂住自己,哭着叫道:“我苦命的女儿,你可想死娘了,这是将军杨承业也是你爹。”
杨小七完全呆愣住了:“娘?堂主是娘?将军是爹?”
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后的杨承业也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女儿,我和你娘终于见到你了。”
杨小七的脑袋嗡嗡的,自己不是孤儿吗?怎么忽然就有了爹和娘?而且爹和娘还是将军及堂主。
这是为什么?既然然不要自己了?何必又要将自己认回?
最好一辈子别来找自己相认。
想到这里,她转身就走。
这时的慕容裳和杨承业已哭倒在地,慕容裳道:“小七,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你爹怎么可能不要你,是我们另有隐情啊小七!”
杨小七看这二人哭的如此伤心,便不再往前走道:“那我给你二人一个解释的机会。”
杨承业和慕容裳这才从地上站起来,慕容裳哭的不能自抑,已经说不出话来。
杨承业这才抹了把眼泪,搀扶慕容裳坐在椅子上,看了眼杨小七道:“你也坐下吧。”
他也坐在慕容裳的旁边,叹了口气道:“当年为父看到陛下得知妹妹安平公主惨死。
耶律梅尔扬言要把安平公主尸身剁碎喂狗的消息使华文帝非常痛苦,愤怒,急火攻心下一病不起。
为了使华文帝振作起来,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我决定和安平公主的意中人——楚天雄去西乌国偷回安平公主的尸身。
不想,我要去西乌国偷安平公主尸身的事被你娘知道了,她不放心我去,非要跟着我去。我知道你娘的脾气,她决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于是我同意你娘一同前往。
你娘当时已有一个多月身孕,我想就凭我和楚天雄都是绝世。保护你娘是没有问题的。
没想到,在我们还没有到西乌国时候,在咱们大华国的细作已经把消息透露给西乌国。
待我们三人进入到西乌国境内,就遭受了几拨人的追杀,在双方打斗的过程中,我?你娘和楚天雄走散,几十人围着我和你娘,当时想啊,我就是拼着这条命也要保护你娘和孩子活下去。
于是,我使出了咱们杨家的绝技十八式连环刀法,才堪堪击退敌人,使敌人身受重伤。
我也身受重伤,况且你娘的武功在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便杀了那些敌人。
搀扶着我到了僻静之处,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易了容,乔装打扮一番,才原路返回。
也许是天意如此!
我和你娘被打猎回来的耶律梅尔碰见,我只能装作重伤不起,用龟息法假气骗过耶律梅尔。
耶律梅尔还以为我死了,命人把我扔到荒郊野外,你母亲却被他带走,我拖着伤痛准备回大华国,结果因伤势过重,昏厥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躺在一个帐篷内,原来我是被一家牧民所救,看起来这家人比较老实,我便潜伏下来养伤。
七八个月后,我的伤才彻底养好,这时牧民家来了一个自称“太虚仙姑”的女道长。
她对着为父看了看便道:“看你你眉头深锁,面容憔悴,似乎有未解之事。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莫名的对着这个道姑有种信任感,就把我受伤你娘还在耶律梅尔王爷的府中的事说了一遍。
太虚仙姑她对我说:“听说耶律梅尔出去平定部落暴乱,我们趁此机会救出你的妻子,于是,我和太虚仙姑在当晚救出了你的娘。
我们也没有逗留,连夜往大华国方向逃跑,在枫桥镇,你娘忽然肚子疼,要生了。
我就找了一家客栈喜来悦,你就在那里出声的,我都来不及和你娘高兴。
太虚仙姑却对我们说:“你命格异于常人,在十七岁之前不能和父母亲见面,否则,你过不过十岁。
我和你娘苦苦哀求,太虚仙姑却说:“你肩负保家卫国的重任,让我们权衡利弊,十七年后,咱们一家人就能生活在一起。
我俩无奈答应,太虚仙姑也抱走了你,说她会收你为徒,好好待你。
说到这里,他忽然像记起什么,在书房里一通寻找找出一份书信,竟然是师父的亲笔信,和这个面前的男人说的一模一样。
杨小七也记起在师父书房看到的那封信。
她慢慢抬起头,看着哭的和泪人一样的堂主声音有些哽咽的问道:“那封血书上写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