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鼠狼众叛亲离,在北城属于是人人喊打,加之一家三口全烧死了,自然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但也没想到就这么在城外草草掩埋了。
三毒术已成,张念回到了古玩街,但还并未靠近念心阁,便见门口站着几人。
胖大海朝着一个年轻男人一脸讪笑,而男人的身旁还站着几人为他撑伞擦汗,十分的谄媚。
张念皱了皱眉头,抬头看去,只见晴空万里,也不到中午,这太阳也十分的温和,这人的举动未免太做作了吧?
思索片刻,张念朝着念心阁走去,胖大海立刻跑上来说道:“你这一大早的去哪了?可让楚少好等啊!快快快,开门迎客。”
张念扫过了这几个人,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未说话。
而那年轻男子身旁的人却指着张念道:“你这个人好没有礼数,我们在这等了你半天,你来了连句道歉话没有就算了,摆个臭脸给谁看?”
张念看向了他,眼中满是不屑:“我让你们等了吗?不想等随时走啊!”
这人还想说什么,但那年轻男人却突然皱起了眉头,用手帕捂住了鼻子说道:“这什么味啊?一大早去掏粪坑了?”
张念因为在乱葬岗待了一夜,此时身上充斥着尸臭的味道,所以自然不好闻。
胖大海急忙朝着男人道歉,又朝着张念说道:“张少,你回去换身衣服吧!尽量客气一点,他们可是……”
不等他说完,张念便抬起了手,冷声道:“我不管他是谁,求人办事有求人办事的态度。他们心不诚,我帮不了他们,让他们从哪来回哪去吧!”
胖大海吸了一口气,又准备说话。
“你再多嘴,你也一起滚。”张念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我……”
说完,张念便大步朝着铺子走去。
几人的声音持续传来:“呵呵,一个臭道士,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少爷能来找你是你的荣幸,你还摆上谱了。拎不清自己地位的东西。”
张念对着这人掐了一个‘嗔’字诀,此诀的手势如竖中指一般,这人顿时恼怒,也瞬间指着张念破口大骂了起来。
然而不到两秒,便只听一声哀嚎,鲜血从他自己嘴里流了出来,原是太愤怒而咬了自己的舌头。
“啊!”
几人看了看,也只好落荒而逃。
张念上了二楼,随手将衣服脱了下来,站在水龙头前开始冲凉。
胖大海急切地跟了上来,朝着张念无奈的说道:“祖宗,你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吗?那是楚家的公子,北城排名前十的家族,这样的人我们平时见都见不到。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我们头上,结果你就这么给人甩脸子?你知不知道帮他家办一次事我们能赚多少钱,在北城的地位会提升多少?”
“呵呵,来我这里的,哪个不是求我办事的。没听说过来求我还得我上去献媚的。或许在其他地方他楚家公子的身份有用。但在我这,没这规矩,我能让他们走就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你若是再敢废话,我一定让你二弟永远离家出走。张念转过了身,冷漠的说道。
胖大海看着张念,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行行行,你长得大你说了算。”
半晌,张念洗好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和胖大海一同下了楼。
这个时候,门板被轻轻敲响,两个身材不错,长相漂亮的女子走了进来,小声地问道:“请问这里是念心阁吗?”
胖大海急忙笑脸相迎的上前:“是的是的,两位美女你们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女子十分的谦卑,语气柔和的说道:“我们是听说这里有一个阴阳当铺,这里的张掌柜能解决一些邪乎事。我家里最近遇见了一些事情,想请张掌柜看看。”
胖大海急忙将这两个女子带到了一旁,给两人沏茶。
张念看着二人,从面相上并没有看出什么,只是淡然地问道:“当物是什么?”
“我们没有带来当物,也不知道掌柜这里要什么东西。如果掌柜愿意出手的话,我掏钱也行。”
“没有当物,事情难以定性,这生意做不了。”说罢便起身打算离去。
胖大海立刻挡在了张念面前:“祖宗啊,你是真不打算做生意了?这俩小妞明显也不是普通人,你好歹问问啊!”
其实是张念刚刚修行三毒术,一夜都在压制邪气,着实是又困又倦,所以态度才这么差。
张念叹了口气,朝着二人说道:“把事情说一下吧!”
这姑娘也不恼,只是逻辑清晰,语言简洁地说起了情况。
她叫陈寒,家里是做建筑公司的,前段时间接了一个项目,是开发城东区的棚户区。
前期的动员工作十分顺利,居民也已经搬走了,便进入了拆迁阶段。
如正常拆迁一样,一切照常进行,可就在拆到中间的时候,却在这棚户区边缘发现了一个破庙,虽然庙宇早已荒败,甚至也没有历史可查。
但毕竟做建筑的人都比较传统,也都比较相信这些,便打算找人看看这庙能不能拆,在什么时候拆。
陈寒家里便在民间找了一个风水先生去看,结果那风水先生前脚刚到破庙,端着罗盘进庙里逛了不到两分钟,便惊恐地从里面跑了出来,鞋都跑丢了一只。
那先生一边跑一边喊:“这庙不能拆,这庙千万不能拆,想活就走。”
说完连鞋都没敢回去捡,当即就跑离了这个地方。
陈家人十分的茫然,他们虽然也十分害怕,但这单合同如果违约了,他们赚不到钱就算了,还得赔上极高的违约金。
做过生意的人都知道,若是违约一单合同,尤其是体量一般的小公司,轻则名誉损失,赔款百万,重则窟窿变大,原地倒闭。
他们也只能带着一帮人进破庙看看,结果只是刚刚走近,便被当中的阴风吹得浑身剧痛,走进庙里只觉周围仿佛被各种看不见的东西盯着,十分瘆人。
陈家人当即退了出来,上报给了甲方。
没有一个小时甲方就到场了,还带来了一个所谓的大师,那大师开坛布法,整整三天三夜,最终收了五百万,说事情解决了,让他们不要进庙,继续动工。
为了让自己的公司活下来,陈家只能听了甲方的命令动工拆迁。
结果这一动,不仅仅陈家差点全家灭门,就连甲方全家也被放倒了。
而那个大师,却早已不知了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