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黄鼠狼今天这么谦卑,宁愿吃史日电扇也要求张念出手,原来是独子已经死了。
按照黄鼠狼所述,出了这事之后就联系了文大师,那文大师刚好没在北城,也是告诉他们不要惊慌,他立刻赶回来。
等到文大师赶回来,立刻便带着几个徒弟和同行去了黄鼠狼家,不让黄鼠狼进屋子,他们几个人在屋子里研究了一下午时间。
临近晚上才从屋子里出来,脸上却都是满脸难色,只是一个劲地闭眼摇头。
黄鼠狼冲上去问他们,但几个人也没有任何表态。
只是从那会儿起就觉得文大师几个人神情有些呆滞,说话也是慢吞吞的,就如同……如同行尸走肉一样。
当然黄鼠狼一家人也只顾着难过,全然没有究其原因。
黄鼠狼的儿子就有着一口气,但又救不活,黄鼠狼一天把头都快抓破了。
请了认识的中医泰斗出手,对方只是告诉他不是医术的事,让他另请高明。
就在整个黄家都沉浸在痛苦之中的时候,当天晚上却发生了一件事。
外面突然传来了打斗声,接着他们冲出去查看,却发现是文大师带来的弟子和同行。
这几个人跟疯了一样在黄家门外打斗着,而院子里却传来一声巨响和哀嚎。
黄大师从房顶掉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当时就摔断了好几根骨头,昏迷了过去。
后来众人清醒了过来,才听他们解释,白天他们看了那美人画卷之后,内心如同被什么东西蒙上了,十分渴望得到那幅画。
到了晚上这几个人就如同被迷了心智,鬼使神差地就来到黄家,为的就是偷那美人画卷。
弄清了事情之后,这几个风水师也不敢再待了,急急忙忙抬着文大师就走了。
这两日黄鼠狼头发都快挠掉了,疯狂地寻找解决办法,也不知是从哪看到了阴阳当铺的消息,这才死马当活马医来看看,结果就遇见了张念。
胖大海撇了撇嘴说道:“这玩意连那么多奇门都能给迷住,肯定不简单,你可小心点。”
张念咧嘴笑了笑:“如果不是这样,我还不稀罕官呢。”
不多时到了黄家的宅子,这是一个城中村建的四合院,占地相当的大,周围的所有宅子与黄家一比都显得颇为寒酸。
从进门开始,张念便看出了这里的风水局,虽然未布什么大局,但一些细枝末节的处理却十分到位,因此这家宅也并不犯煞。
这也说明了黄鼠狼的掌灯并不是个蠢货,最起码是有能力的,更加说明了那美人画卷的恐怖之处。
黄鼠狼走在前面,张念二人始终慢他数米。
刚走进正厅,就见一个看不见下巴的肥婆冲了出来,指着黄鼠狼骂道:“你个死人,儿子你也不管,你干啥去了?呕,你这身上什么死味啊!你去吃屎了?”
说到此处,黄鼠狼的脸涨得通红,但又不能发作,只能摆手。
“去去去,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是我请来救儿子的,你快上一边去。”
一听是救自己儿子的,这肥婆也立刻闭上了嘴,闪身扯到了一旁。
“张大师,您这边请。”黄鼠狼屁颠颠地带路,但也不敢靠的张念太近。
中院偏房,张念负着手走了进去,红木床上躺着一个男人,此刻面色铁青,仰着下颚,身上的青筋凸起,已然憋成了黑紫色,乍一看与尸体无异,但走近倒也能感到微微的呼吸。
张念伸手搭了一把脉,此人脉若游丝,只是微微的颤动,体内三魂尽失七魄全无,无论是从医学还是从奇门来说都已经可以认定是一个死人了。
这种情况,谁来都无力回天。
几许,黄鼠狼站着老远问道:“张大师,情况怎么样?”
张念当即笑道:“黄总,您猜猜什么东西有鼻子有嘴,但不是活的。”
黄鼠狼木讷的开口:“雕像嘛?”
“不对,是你儿子。他过了今晚必死无疑哦。”
黄鼠狼脚下一软,还好扶住了门框。
门外的肥婆却是立刻扑了进来,朝着张念喊道:“你是人啊?这种事情还开玩笑。”
但黄鼠狼却抢先一步,一把将这肥婆推了出去,回头朝着张念问道:“张大师,您刚才说过了今晚就会死。那……现在还有救对吗?”
张念甩着手走向门口:“幸亏你还有点脑子,不然我现在就走了。”
“呵呵,当初让你别碰那画你死活不听。那是一副鬼画,当中的美人正是噬人心魄的恶鬼,你儿子的魂魄就是被她给带进画中了。三魂七魄离身超过三天必死无疑,今晚就是你儿子的大限。而眼下,只有我能救。”
听到这话,黄鼠狼也顾不得许多,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张大师,只要您能救我儿子,什么条件你随便提。我绝对不会拒绝。”
张念扫了他一眼,冷哼道:“我要你从此之后离开北城,退出古玩圈,还有你这些年赚的所有黑心钱都捐出去。能不能做到?”
听着张念的话,黄鼠狼低着头紧咬牙关,但几秒之后也是应道:“行。”
张念只是笑了笑,因为他知道黄鼠狼绝对不可能照做的。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按照黄鼠狼所说,那幅画被他儿子拿走之后现在就挂在西厢房,张念一个人推门进入,随后拉上了窗帘。
打开了灯,屋子里顿时呈现粉色和白色交映的暖色,显得十分暧昧。
果然黄鼠狼一家人都不正经,不然谁会在自己屋子里安这种颜色的灯。
张念一眼便看到了正对着床的那幅画,而此刻的画与先前不同的地方则是,画中美人的身旁却多了一道男人的身影,而且正在逐渐变淡。
坐在了画前,朝着内容看去,一动不动。
而在张念的眼中,这画中的女人却有了细微的变化,她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十分魅人。
纵使如张念,此刻也是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大脑开始放松,仿佛深入梦境一般,如此却悄然睡了过去。
睁开眼却见周围亭廊水榭,远处尽是白色浓雾,从榻上醒来,便看到有着一位翩翩美人,白色的裙纱,脸上略施粉黛,美艳不可方物。
这美人笑颜如花,步态妖娆的朝着张念走来,身上的裙纱也渐渐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