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几个尽管对我的身份存疑,也仍然无条件选择遵我命令的原因,不用给我赘述这些明面上的原因,你们几个的情况,我虽不甚了解,但也略知一二。”
别克再次从罐子里面倒出一些速溶咖啡,给自己泡上。
费尔德号轮船本就是科学家的移动实验室,这些科学家无论贝加庞克还是凯撒都是为了一个小结果能够熬夜熬到好几个通宵的狠人。
因此,连带着这座本属船长办公室都常备上了很多的速溶咖啡,以便熬夜的时候当做“体力和精力的双重补充剂”吃。
“其实,我这个特派员,说穿了就是帮助你们更好地统治这个世界。
我知道你们这些天龙人自视清高,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伊姆和天龙人以外就没有其他人和种族能够进你们的眼界内。
举个例子,就在我故意给自己的名字后缀加上了一个圣的时候,你们几个都有不同程度上的放松。
可我真是天龙人吗?
实话讲,我不是天龙人,甚至都不是人,我就像你现在握在手心上的茶杯一样,只是卜天寿主人彻彻底底的工具,他想让命运指引的事情传遍这个世界,我就得坚定不移地为他站台。
我利用你们世界政府研发新改的电话虫是主要目的,而现在轰轰烈烈的改革只是一个附加品。
这些事情严格来说,该是你们五老星该做的事情,你们不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伊姆会给你们留下那张命令吗?
需要我给你们嚼碎,喂进你的嘴巴里吗?”
别克控制手上的魔气,将其化作一个勺子状,搅拌着速溶咖啡。
动作很轻松,整个屋子里除了纳斯寿郎圣突然加剧的呼吸外,只剩下从窗户缝隙中灌进的海风。
“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命令的”
纳斯寿郎圣额头哐哐往下流斗大的汗滴。
伊姆大人之所以通过传一个紧急信的方式来向他们传达命令,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想要保证命令的隐蔽性,怎么眼前的别克圣什么都知道。
他莫名升起一种被挤出伊姆大人核心信任区的危险感。
他们几个监控海面虽然偶尔会摸摸鱼,但大体上是兢兢业业的。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怎么现在一个外来的疑似盟友不仅得到了比他们五个更高的地位和权力,而且居然表现的全知全能。
这让他情何以堪,让剩下的四人如何自处?
“放轻松,我们之间的关系,正如你们四人开的小会一样,是盟友,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为最初的二十人或者更为尊贵的出处。
这个世界确实是没点背景混不出头的。但我的主人是先有的实力,后才从你们手中取得这些虚名。
所以别老是把主人往你们这边带,他不喜欢天龙人,可这件事情的原因不是因为你们这个世界的天龙人,而是每个世界中无处不在的“天龙人”,但你们暂时不用深想我说的这一切,没到时间,想破头也只能是想破头,徒增伤悲罢了。
哦,差点忘了要给你的答案,增加世界人口没有你们深想的各种意外意思,只是一个表面性命令。
伊姆现在也处在一个模糊的状态,只是冥冥之中有天意在告诉她要这么做,所以她才让你们这么做。
但这并不意味着要你们为了增加人口就得满世界停止纷争和买卖,而是让你们提高整个世界的人口质量,战争是一项筛选优质资源的最好手段,当然,这是针对那些下层。
所以我需要进行改革,加强世界政府的掌控力,以便你们的伊姆大人苏醒之时能够从中直接获利。
上层,就得由主人的命运指引发挥作用,这一点你们会慢慢感受到的。”
别克圣喝完整杯咖啡,放下杯子,撕裂空间通道,从缝隙中找一个空当,把自己塞进去,重新回到圣地中自己的房间内。
“额?”
纳斯寿郎圣的眼睛深凹进眼眶内,呆呆地望着被喝空的咖啡杯。
他这只是想要表一表忠心,小小地试探两句别克圣。
没想到。别克圣直接不做人了,又给他扔下了好几个“疑问”炸弹在他的面前。
炸的他一脸模糊。
别克圣不仅知道伊姆大人给他们的那个三号命令,明白其中的始末缘由,而且对他们四人小型会议的具体内容还如数家珍。
这让他的脖颈处一凉再凉。
他确定看纸条和四人会议的时候,没有感受到过监视他们的力量。
怎么可能出现有人对这些情况如此熟悉的,别克圣知道前一个问题,他还可以找一个角度来解释。
就是伊姆大人跟别克和他背后的卜天寿之间互通有无,伊姆大人对这个特派员的信任超过了他们四个。
这也是他之前听到别克圣讨论第三条命令时的第一反应。
可别克圣甩出的第二个炸弹,就是他们四个特地找了一个在他们四人控制范围之内的安全距离,开的那场会议。
按正常道理来说,即便是伊姆大人在一旁观察他们,他们四个都会有一些感应。
但让他究极恐怖的点就在这里。
他们四个中没有人发现过这一点,否则,那场会议结束的时候,肯定会有说有人在“窥屏”。
大家本质上就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用不着对这样的关键信息藏着掖着。
那么,反推前面的别克圣知道纸条的内容?
纳斯寿郎圣呼吸变得急促,脸色变得通红,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但这个可能性很危险且很冒险。
但就像别克圣话中说的那样,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天意在告诉他真是这个可能性。
不知道是多年养成的直觉,还是他也有跟沃丘利一样潜藏于心的野望,让他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这个可能性就是伊姆大人给他们传密令的时候就已经被别克圣监控。
而她有可能跟他们一样被蒙在被子里,看不到床以外有一个人正在想着是单纯地上床还是突然钻进被窝。
“不可能吧?”
纳斯寿郎圣不停地来回擦拭自己的刀,咽了一口空气进肚,同时将这个假设也吞回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