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结舟随便打出一张牌。
冲田夜打出一张牌。
清川清水看看手里的，把冲田夜打的牌拿回来，推倒牌说：“胡了。”
冲田夜：.....
柳生源滋溜滋溜的喝奶茶。
“哇呼！”全场只有白鸟结舟一人在欢呼。
就这样，清川清水桌子前的便利贴越来越多，兜里的便利贴和银行卡也是。
在输掉第二十张杀人卷，冲田夜终于拍桌而起：“再...来，咳咳咳！”
柳生源也起身拍拍他后背：“不玩了。”
“不行！”少年粉色眼眸在看见柳生源眼中的不悦后，降低音量，语气中带着不自觉的撒娇，“最后一把。”
“嗯。”
清川清水和白鸟结舟暗自交换眼神。
夜他好爱。
白鸟结舟发誓，如果说出让冲田夜不玩的人是他的话，夜这会儿已经拿刀架他脖子上了。
最后一把。
不出意料还是清川清水赢了。
冲田夜额头贴在麻将桌上，呢喃自语：“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清水...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赢！你不会出老千了吧。”
他旁边的清川清水嗯了一声：“你才发现？”
白鸟结舟弱弱举手：“那个，我能说我也是吗...”
出什么千？
柳生源点头。
冲田夜马上抬起头一脸控诉的看向他：“你怎么能出千！”
清川清水疑惑：“有规定不能吗？”
白鸟结舟摇头。
好吧，没有。
但和朋友玩怎么能出千呢！冲田夜气得鼓起脸。
蓝发男人仿佛知道冲田夜怎么想的，微笑道：“因为不想输。把所有事都认真对待是我的个人习惯，抱歉。我没告诉过你们，我以前在赌场工作过吗？”
三人一齐摇头。
“那现在知道了。”
三人：......
冲田夜趴在桌上，其实也没那么生气，就是...越来越好奇了。
不管是对纸条还是，清川清水这个人。
真奇怪。
好像越和他走近，就越看不懂他这人。
冲田夜歪着头问清川清水：“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记者，卧底，还有....作家？
现在又多了个荷官。
“什么都干过一点。”清川清水手指敲在麻将桌上，“南野晟应该知道，太多了，具体问他就行。”
白鸟结舟和冲田夜都是行动派。
当即拿出手机在群里@南野晟。
不一会南野晟就给他们发过来了一个文件。
一看。
十五个g。
冲田夜：.....
白鸟结舟感叹：“哇呜。”
冲田夜放弃了，下载太慢，但白鸟结舟还在下。
冲田夜直起腰板，看向蓝发男人：“说吧，到底要怎样才给我看白鸟的便利贴？”
“让我想想。”清川清水沉思片刻，打了个响指，“给我一份港口mafia的工作就让你看。”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冲田夜起身去打电话了。
没一会儿就回来，少年脸上洋溢着笑容，晃晃手机：“搞定。”
清川清水对他勾勾手。
冲田夜颠颠跑过去，看得柳生源若有所思。
冲田夜站到清川清水身后，男人给他看了上面的字。
［狗狗卷。
一日狗狗体验卷。
想怎么样对我都可以哦汪！
（白鸟结舟）。］
冲田夜：.....
冲田夜：.......
清川清水偏头笑了一下：“很可爱，对吧。”
“哈，哈，哈。”冲田夜尴尬地笑道，“是，吧。”
柳生源也凑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字。
夜喜欢...狗吗？
“下载好了！”白鸟结舟大喊，冲田夜跑过去。
手机里面长达七百页的ppt。
冲田夜：.....
白鸟结舟举着手机：“哇呜！让我看看，警察，小偷，动物园管理人，服务生，杀手，路边摊老板，小吃店老板，高级餐厅老板，某学院数学老师，某学院英语老师，某学院....”
冲田夜凑过去接着念：“化学，物理，体育，生物....嗯，特战队，导员，演员，喜剧演员，话剧演员，舞台...街头美术，艺术，嘻哈...”
柳生源：“航天员，披萨外卖员，私家侦探，心理教授，咨询师，医生.....比游戏职业都多。”
“就是啊。”冲田夜看向清川清水，“我换个问题，究竟有什么是你没干过的。”
“这个嘛...港口mafia首领算不算？”
冲田夜嘴角一抽：“不算。”
“好吧，那没有了，除了各国首相外基本上我都干过。”清川清水点在桌子上的手指一顿，“想起来了，南野晟的实验体。”
冲田夜没听懂：“什么？”
清川清水眯眼微笑：“我没当过南野晟的实验体。”
冲田夜：.....
“你有兴趣？”
白鸟结舟马上从ppt里抬头看清川清水，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仿佛像被抛弃了一样。
在白鸟结舟的眼神下，清川清水收起逗弄的心，睁开金色的眼睛说：“没有兴趣。”
白发小狗狗马上跑过来扑到他腿上，摇尾巴：“呜呜呜，还以为你喜欢晟不喜欢我了，虽然晟很好，但你不能喜欢他。”
“知道了。”清川清水笑着拍拍白鸟结舟的头，温柔道，“乖孩子。”
冲田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我受不了了。”
“嗯？”
冲田夜拉起柳生源的手就走。
“走，去别的房间。”
“好。”
柳生源没意见，或者说，他对冲田夜的决策都没意见。
他们去前台又要了间房，来到房间后，冲田夜就休息了。
柳生源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冲田夜，轻轻剥开他的衣领。手放到黑色项圈上，咔嚓一声，把它弄下来了。
柳生源把项圈放到一边，凝视着冲田夜的脖子。
有一块青痕。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
这几天冲田夜身上莫名其妙出现的青痕。
手臂，脖子，脚踝。
腰上。
都有。
夜每天都和他待在一起，不是外力造成的伤，那就是。
冲田夜他。
进入晚期了。
或者是大晚期。
再过不久。
就要死了。
最近也很没精神。
今天，柳生源手摸上冲田夜的额头，一点点勾起笑容。
白鸟他们来的，很及时。
至少。
夜他快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