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换附魔子弹,常规弹药对黑影士兵效果有限。”
“换弹!”
“导弹来咯!”
法兰西国家博物馆的外场枪炮声震天。
【怎么回事?!】
圣主通过四龙樽雕看到这一幕,眼神不善起来。
“别问我们,你的手下拿了什么东西,导致暗影传送失败了!”
尼嘉几个鬼面将军表情同样不好看。
此话一出,圣主一怔。
再看瓦龙这边。
四人瞪大眼睛,看向他们先前收集的珠宝袋子里面亮起了盈莹圣洁之光。
那圣光照耀的地方,传送用的暗影旋涡散去,连带周边几个黑影军团士兵顷刻间灰飞烟灭。
“你们拿了什么东西?!”
瓦龙反应最快,暗骂一句的同时在袋子里面翻找。
找到了!
一张用金箔、象牙装裱的一份羊皮纸卷。
阿奋挠头,想到什么般一拍脑门:“头儿,这好像是什么圣女撰写的手稿。”
圣女贞德。
一个在法兰西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
曾在英法百年战争中挽救法兰西颓势,瓦解邪恶英格兰企图吞并整个法陆领土的战略意图。
可惜。
她在一次兵败中被俘,后被英格兰控制的宗教裁判所定罪为异端,恶魔之女。
于是贞德被以火刑烧死。
当然,贞德在被囚禁时所表现出来的聪慧机巧和圣者气度,无不证明其的非凡之处。
后来罗马教廷为贞德平反案件,洗清恶魔之女的罪名。
又在上世纪,被天主教教宗追封为圣女。
而这份羊皮纸手稿。
据说是圣女贞德从同情她的狱卒手里拿到羊皮纸,用紫苜蓿花汁液混合血液所写的辩驳书。
目的是反驳当时宗教裁判所大主教对她的异端审判。
很难想象。
一个未曾读过书的小农女,能引经据典让一个博学大主教都哑口无言。
因此。
这份手稿被天主教信众和好事者当作贞德得到天父神启的有力证据之一。
“快把这玩意扔了!”
瓦龙说着,视线本能往外张望。
就见圣物手稿压制下,黑影军团士兵竟被外面法外空勤士兵打得节节败退,即将被突入博物馆。
这可给他和拉苏三人组吓得不轻。
他们可不想跟成建制的军队打交道!
只是。
意外横生。
那被圣光刺激的四个恶魔蝉蜕,竟有一个忽的颤抖起来。
鬼面将军们能看见圣主那张狰狞龙脸因看见兄弟姐妹即将复苏的时候,微微扭曲。
连带剩下三个恶魔蝉蜕都有了反应,其中两个直接飘浮起来,飞往夜空消失不见。
【是我!】
最后一个,还是圣主通过四龙樽雕将自己的气息传递过去,方才让仅剩的恶魔蝉蜕安静下来。
【快走!把你们这包该死的垃圾都扔了!】
圣主沙哑声音里罕见多了几分气急败坏。
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就因为这帮白痴的贪婪毁了一切!
瓦龙咽了口唾沫,指着受刺激最大的恶魔蝉蜕对圣主道:“圣主,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恶魔蝉蜕亮起某种幽暗泛紫的微光,从整个巴黎吸收着负情绪。
【我的兄弟,祂似乎不打算靠我的帮助复苏】
圣主的兄弟要在这里复苏了?
闻言,瓦龙几个浑身一激灵。
对方可是恶魔!
瓦龙不敢赌自己几人继续待在这里,对方复苏时会不会看在他是圣主合作伙伴的份上,放过四人一马。
“快走!”
在小命和钱财面前,瓦龙做出取舍。
撇下圣女手稿和古董袋子后,四人招呼着黑影军团士兵往法兰西国家博物馆后方跑。
只要能远离那圣光覆盖的范围就能重新启动黑影旋涡,把他们送回冬木市。
这个时候。
现场的法外空勤士兵,以及隶属于法兰西各单位的武装力量都没有追。
因为他们的注意力被那恶魔蝉蜕吸引。
某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本能告诉他们,如果让这里面的东西现世,整个巴黎都有可能付之一炬!
“拦住它!”
现场指挥的法外军官声嘶力竭的咆哮。
机炮、火箭筒和附魔子弹不要钱的朝半空中恶魔蝉蜕覆盖。
火光炸开,却只在那幽紫扭曲的恶魔蝉蜕表面泛起层层涟漪。
从工业革命伊始,巴黎和英格兰的伦敦一样,地底之下遍是工人、贫民的血泪。
可想而知巴黎凝聚的负情绪有多恐怖。
如今这些负情绪都被某个恶魔吸收,让祂得以跨越远古时间,重新复苏!
啵~
好似气泡破裂的声音响起。
“是我,地之恶魔·地魁,我又回来了!”
那轰隆一声重重落地的庞大黑影宛如大猩猩般用拳头捶着胸膛,仰天咆哮。
“吼!!”
光是咆哮所掀起的气浪将周边数百米的人影掀翻。
嗡,嗡嗡嗡!!
警车鸣笛,天上直升机的探照灯光落在地魁身上。
“嘶!”
法兰西高层倒吸一口凉气。
屏幕中,是一个通体泛着红岩色泽,魁梧如山岭巨人,头生牛角的存在。
再听对方刚刚咆哮声的只言片语。
地之恶魔!
先不提地之恶魔是什么东西,光是恶魔二字就足够让法兰西高层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了。
咻!
一枚反坦克火箭弹朝地魁射来。
“嗯?”
地魁享受着久违的人间空气,抬手。
弹头被它伸手抓住,而后硬生生捏碎!
“欢迎仪式吗?我喜欢!”
发出狰狞大笑的地魁,抬脚重重往地面踩下。
轰隆隆!!
据法兰西地震监测机构的数据,当天夜里巴黎爆发6.5级规模的地表地震。
山崩,地裂!
只有在这个时候,法兰西高层方才能明白对方为什么自称地之恶魔。
巴黎作为法兰西的首都,心脏之所在。
一头恶魔在巴黎肆虐的消息,如暴风雨般经由互联网在全球扩散。
起先各国网民看见这则消息,还以为是什么不入流小报的夸张新闻标题。
而伴随着越来越多视频、图像开始在网上传播时,热度盖不住了。
米国:发生甚么事了?
炎国:让我看看!
英格兰:?你又被打到首都巴黎了?
毛熊:好劲啊!
作为当事人的法兰西,此刻已经自顾不暇。
不同于十几年后的武备凋敝。
如今法兰西起码还能掏出一支装甲力量。
可所谓的坦克、装甲车,在地魁面前就跟小儿玩具一样。
哪怕是法兰西空军玩命往地魁脑袋上丢航空炸弹和制导导弹,就差没掏出压箱底的蘑菇蛋了。
可是。
地魁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什么叫在跟大地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