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床榻上传来细微响动,秦楚转身望去,柔和的暖阳洒下,男子青丝垂落,面容在光影里半明半暗,衬得肌肤似雪,红唇如朱,眉目间泛着淡淡红晕,宛若一副不胜疼宠的脆弱之姿。
这模样像极了她后宫的某位妃嫔,秦楚不由缓了语气,柔声道:“醒了?身子可有不适?”
昨夜谢怀瑾挣扎的那般剧烈,可见这个朝代男子贞洁同样可贵,若还是在大秦,左右不过将人抬进宫罢了。
现如今,却不成了……只能说谢怀瑾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她强迫于人、毁人清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身为女皇,天下都是她的子民。她原本倒是不在意这些,不过也不想徒增麻烦罢了……
系统若是知道秦楚的想法,肯定会唾弃她吃干抹净就不想负责!渣女!
忆起昨夜种种,谢怀瑾面上红白交替,一时间有些难以启齿。他闭口不答,缓缓坐起,未料锦被滑落,露出红痕遍布的身子。
谢怀瑾羞得不行,慌慌张张地扯过被子遮挡,这模样倒是有几分欲拒还休……
如果系统在这,他一定会哈哈大笑:“宿主大大,男配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哈哈哈!”
秦楚“后宫佳丽三千”,见惯了各种美人,内心并无多少波澜,只略显尴尬地背过身去,到底是她昨晚太过孟浪了……
真可谓应了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
谢怀瑾暗暗咬牙,发誓往后定要勤加锻炼,好一雪前耻。
他招来暗卫备水,两人简单梳洗。
谢怀瑾换上一身素净白袍,又恢复成翩翩君子的模样。
他坐于桌前,与秦楚相对而坐。
见秦楚神态自若地品着茶,一言不发。谢怀瑾沉默片刻,脸上重新挂起虚假浅笑,缓缓开口:“许夫人,昨夜之事,想必你也不想有人知晓。你我各退一步,当从未发生可好?”
不需要负责,秦楚乐的配合:“如此甚好。”
她怎如此云淡风轻……难道对她来说清白并不重要?昨晚是谁都可?正因如此,她才会那般简单就毁掉母亲的性命。
忆起母亲死前的凄惨模样,谢怀瑾心中的仇恨便难以抑制,他冷漠道:“你我恩怨,往后我不会再手下留情。”待会他便入宫觐见皇上,将计划提前,许池落马,又何愁不能手刃仇敌。
秦楚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茶杯,嘴角微勾,似笑非笑道:“哦?你我之间,何来恩怨一说?我观你眼盲心瞎,连自己仇人都理不清,又谈何复仇。”
谢怀瑾心中一紧,嘴角却仍挂着一如往常地温和浅笑,低声试探道:“谢某倒是不知,许夫人此话何意?”
原主的心愿既未提及报复,秦楚便不会特意为之,说白了,她并不是真的原主,共情不了她,除非有人犯到她跟前……有机会重来,秦楚目前只想完成任务,好好享受新生活。
她并不怕引起谢怀瑾的怀疑,也不耐虚与委蛇,直言道:“我知你是许池之子,也知你想寻仇,然,你娘亲之死与我并无干系。你查到的那人确实是我的婢女,但她早被许池收买,替许池卖命。这事也是受了许池吩咐,我并不知晓。你若不信,大可将人绑来,细细审问便知。”
谢怀瑾自踏上复仇之路起,便敏感多疑,从不轻信于人,他定定望向秦楚眼眸,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可惜她的眼神始终从容、平静。对视良久,甚至可以看到她的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他微微蹙眉,压下心底异样:“此事我定会调查清楚。”
见人听劝,秦楚唇角上扬,难得好心道:“此次出行,我仅带了两名贴身侍女及少数奴仆,那侍女亦在。你现在将人拘来,总好过回丞相府。”
谢怀瑾也明白此刻时机最妥,随即召来暗卫,令其悄无声息地将人擒来,又派人去丫鬟屋内搜查。
趁着这个空档,两人简单用了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