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才仅仅开口一句,话就好像被堵到了死胡同。
东方倾心视线移开到另外一边,她不再说话。
“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白泊一又问,他指的是几天前东方倾心被古革巨人在手臂上留下的伤痕。
东方倾心手臂抬起,她挽起衣袖在胳膊上露出自己的手臂:
“已经没事了。”
白泊一看去,几天前还血肉模糊的伤口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不见,连一点伤疤的痕迹都没有看见。
他眯了眯眼,注视着东方倾心的手臂:
“看来你确实要比别人特殊,那样深的伤口才过了短短几天就完全自愈。”
东方倾心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的模样,她放下手臂,视线低下在面前的路上:
“我也是有用药的……”
“别人用药也没你那么强的自愈。”前面一直不开口的易千年说话了,他的头并没有转过来:“你心里也清楚,你是百分百的可能性要比别人特殊。”
他声音没什么感情,但却让东方倾心感觉严厉。
东方倾心眼神微动,她缓缓点头:“我知道……”
“到了。”
易千年说,他停在了一栋大楼面前,大楼上的镌刻着几个大字:
[冷星学院超凡材料系]
和其他的学院楼相比起来,超凡材料系的学院楼不像是一个办公大楼更像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科研大楼。
外立面采用大面积的玻璃幕墙设计,整齐的格栅框架将玻璃分割成规则的几何形状,在阳光下反射出深蓝与银白交织的光芒。
来这里干嘛……
东方倾心想,她仰着头打量许久。
易千年看了东方倾心一眼:“模拟序列和你对战古革巨人掉落的令牌就在这里……你不好奇吗?”
令牌……
东方倾心想起来那块令牌,在深井中出现。
易千年接着说:
“话说回来,你的那块令牌也是黑色来着,之前还有伪装秘令的效果存在,不过你和那个古革巨人打了一架后似乎也破坏掉了秘令的效果。”
“嗯,是黑色的。”
东方倾心说,她拿出自己的令牌在手中低头观望,那原本如黑曜石般圆润的表面现在已经裂开了好几道突兀的裂纹。
“进去吧。”
易千年直直走上台阶,东方倾心与白泊一跟上去,三人进入学院楼,东方倾心跟在最后面。
学院楼内部比外边还要明亮不少,这里的灯光像是不要钱一样的亮眼,连最隐秘的角落都不再藏有黑暗。
她跟着易千年走入一道门,视线顿时开阔起来,天花板高高在上二三十米的模样,这个房间比室内篮球场还要大。
里面的空间被巨大的玻璃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东方倾心所处的地方,有操作台,有东方倾心看不懂的各种仪器。
而在巨大玻璃的另外一边,里面几乎空无一物,全部是单调又干净的白色,除了墙壁与地板相连接的地方,没有多余的一条缝。
也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东方倾心眯了眯眼睛,发现在玻璃另外一边的半空,一块令牌像是磁场中的磁铁一样静静悬浮在空中,轻轻上下浮动。
是那块黑色的令牌,古革巨人体内的令牌。
东方倾心眼睛微微睁大,她抬头看着那块令牌,画面与几天前在地下深的所见井重合。
“别担心,就算这个令牌再变得古革巨人出来,那也出不来这个屏障……”白泊一说,他看出东方倾心心中所想,手指了指透明玻璃:“更何况还有我们呢。”
“谢谢老师……”
“害怕吗?”这句话是易千年说的,他背对着东方倾心,面对着高大的玻璃屏障:
“这是和你手中令牌同一类的黑色令牌。”
他眼睛转过来:“各种基准测试下来要比我们手上的普通型强的多……连召唤出来的古革巨人也比寻常的要强的多。”
东方倾心抿了抿嘴,眼睛眨的稍微频繁,脑海中闪过古革巨人的脸:“确实很强。”
“而你几乎要打败它了,真是不可思议啊,一个名级测定排倒数的人,居然能在面对古革巨人时突然使出自己根本不会的秘令。”
易千年注视着东方倾心,面无表情,但眼神深暗:
“你很厉害,东方倾心,不止如此,连无限强度的令牌都能被你整出裂缝。”
东方倾心脑袋又偏开了一些,她双手攥紧在身前: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不知道。”
“可你有事情瞒着我们,即使到了这个份上,你也依旧想瞒着我们。”
易千年抬起手敲了敲玻璃屏障,而后玻璃屏障打开,他对空中的那个令牌伸出手,令牌朝他飞来被他握在手中:
“单凭令牌就能召唤出来超凡生物,前所未闻……或许是因为有未知的秘令存在,或许是只有黑色令牌才能召唤。”
“我觉得……”东方倾心上前,她表情认真:“可能是那个未知身份的人造成的,我之前和您说过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是真的!”东方倾心不知所措,她睁大眼仍想争辩:“校长要相信我。”
易千年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那你相信我们吗。”
“我……我当然相信。”东方倾心眼神躲了躲,后退一步。
气氛沉寂下来,东方倾心脑袋死死偏到一边,十指在背后紧紧相扣,缓慢用力摩挲着。
易千年走到东方倾心面前,他弯下腰来注视着她躲闪的眼睛:
“东方倾心,我们不是在强迫你,你不相信我们的话当然可以选择隐瞒。”
东方倾心沉默了好半天,她头越来越低,刘海遮住她的眼睛,看不清她的脸:
“我只是不太确定……”
“你觉得我们是你的敌人吗?”
“不觉得。”东方倾心摇摇头,她视线不经意看了旁边的白泊一一眼:“但是……白老师,您和校长是早就在……在一直观察我吗……”
东方倾心找不到合适的词,她似乎有些困难的说出观察这个比较中性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