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一通电话的能量!
与此同时。
热笆已经在助理的陪同下,回到了佳行传媒公司大楼。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熟悉的玻璃门,心里带着一阵忐忑。
虽然【公布恋情】所带来的影响已经被平息,但热笆知道,有些事情她终将是要面对的。
佳行对艺人恋情一贯是严苛的,自己这次在恋综上如此“高调”的和苏然确定关系,等待她的很可能是一场“狂风暴雨”式的谈话。
当热笆走进公司大门的第一时间,兰姐便一把将她拉进了办公室当中,并迅速关上了门。
“我的大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兰姐脸上写满了担忧、关切,还带着一丝按捺不住的八卦。
她先是打量了热笆一番,八卦地问道:“你跟那位…苏先生,真的成了吧?应该不是节目效果吧?”
看着兰姐那副好奇得要死的模样,热笆的脸颊微微一红,羞涩却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
兰姐先是替她高兴地欢呼了一声,但随即,脸上的笑容便被更深的担忧所取代。
“可是热笆,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事,曾总之前已经找我谈过好几次话了!公司高层对你公布恋情,一开始的意见是非常大的!”
“不过...也幸好你那位还是有些能量背景的,让曾总她们不敢妄自行动。不过说实在的那句,你那男朋友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也太猛了!”
她拉着热笆坐下,声音更低了:“但是,你的合约毕竟还在公司里,你那位小男友就算背景再厉害,手也是很难伸进公司的,所以,我给你的建议是不要硬碰硬,懂吗?”
热笆微微点头,这正是她目前担心的,毕竟合约是在佳行手上。
她刚想和兰姐商量对策,办公室的门就被轻轻敲响了。
“热笆姐,兰姐。”
曾佳的助理探进头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曾总请热笆姐过去一趟,说是有事要商谈。”
兰姐的脸色瞬间一变,她担忧地看向热笆,紧紧握住她的手,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句:“小心点。”
“我知道。”
热笆回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然而,当热笆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总裁办公室时,预想中的“低气压”和“狂风暴雨”却并未降临。
以往总是带着审视和威严目光的曾佳,今天居然破天荒地从她的老板椅上站了起来,脸上甚至带上了一丝…温和的笑容?
“热笆回来啦,快坐。”
曾佳指了指对面的真皮沙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和善,“这次录制这么长时间,辛苦了吧?”
这句破天荒的关心,瞬间让热笆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都卡在了喉咙里,她有些茫然地坐下,礼貌地回道:“还好,曾总,不算辛苦。”
“我看了些节目的片段,那位苏先生…看起来对你很好啊。”
曾佳状似随意地提起,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给热笆倒了一杯水,“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
热笆心中警铃大作,知道正题要来了。
她不动声色地接过水杯:“嗯,苏然是真的对我很好的。”
“你啊,也是我们公司劳苦功高的大功臣了。”
曾佳话锋一转,开始打起了“感情牌”:“你也知道公司这几年的境况,自从密密走了之后,公司股价和资源都不同程度的受到影响,所以关于你的分成协议和资源,才会被临时更改。现在公司好起来了,我觉得是时候该调整一下了,必须给你业内顶级的待遇,才能匹配你的价值嘛。”
她接着又仿佛不经意地提起:“你和公司的合约也快到期了,公司是非常有诚意希望你能留下的。未来的规划,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给你最大的自由度和最好的资源,怎么样?”
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示好和大饼,热笆非但没有感到高兴,心中的疑惑反而越来越深。
这太不正常了,曾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而且...真当她什么都不懂啊?
她维持着表面的得体微笑,巧妙地回应:“谢谢曾总的关心和认可,合约的事不急,等忙完这一阵,我们再详细聊吧。”
就在曾佳还想继续说什么,她的私人手机号,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铃声。
曾佳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时,眼神微不可察地一变。
她对热笆做了个“稍等”的手势,便走到一旁略带恭敬地接起了电话。
“李董……?嗯,是我。”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只见曾佳原本还挂着温和笑容的脸,在瞬间发生了变化。
她的表情先是从强作镇定,变为难以置信的震惊。
然后,那份震惊又迅速褪去,化为一种毫无血色的苍白。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归于一种混杂着不甘、无力和彻底屈服的铁青。
她握着手机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整个通话过程异常简短,曾佳几乎没有任何的反驳,只是在用“是”、“我明白”、“好的,我会处理”这些词语回应着。
挂断电话后,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曾佳靠在椅背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复杂表情看了一眼热笆。那眼神里,有惋惜,有无奈,有释然,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对方,竟然神通广大的找到了她背后的金主,她还能说什么呢?
最终,她长长地、无力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所有的热情和示好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无奈的平静。
她摆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好了,你先去忙吧。合约的事…以后再说吧。”
全程,她再也没有提过续约二字。
热笆虽然不知道电话里究竟说了什么,但能让曾佳的表情在这短短时间里发生如此变化,和那最后一声认命般的叹息,已经告诉了她所有答案。
她心中那个巨大的问号,在这一刻,似乎有了一个模糊又清晰的指向——这一切,定然和苏然有关。
看来,她对苏然身份的认知,还是知之甚少啊!